隨著契約死亡,幾個堂口的年輕小子全都傷得不輕,再加上無法躲避黑霧侵襲,當場便被絞殺一多半。
姜奈本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
見羅大神侍一雙牛眼朝自己狠狠瞪過來,冷偉才驚覺方才好像說錯話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去提及三千年前的事干嗎?
陛下似乎對三千年前的事特別忌諱。
一提三千年前,那就是死路一條來著……
“陛下!臣愿意奉上赤膽忠心,跟隨陛下與大王,誓死追隨。”
“臣也愿意追隨陛下!永無二心。”
姜奈面無表轉過頭去,只見羅大神侍帶著大大小小的神侍們,當場單膝跪地以示敬意。
表雖然十分虔誠,但姜奈怎麼可能信任這些墻頭草。
他們不就是,眼看快涼了,所以就趕加對方麼?
若今日之事,是姜奈于下風,羅大神侍一行人還會這般毫不猶豫加?
想都不要想!
姜奈冷冷嗤笑出聲,抬手一揚,醉生夢死流鏡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想臣服,可不是空口白話上說說即可。”
什麼發個天道誓之類的,這些都太正式,姜奈也不想如此麻煩。
流鏡就不一樣了。
如今自等階已步星級掌控者行列,所以用流鏡收服一批皇級以上,甚至星級的掌控者,似乎也不是多難的事。
“真想臣服,那就進流鏡再說。”姜奈冷眼看向羅大神侍等人,挑眉一笑,“就問你們敢不敢。”
羅大神侍盯著那面懸在半空,著的鏡子,頭皮沒來由一麻。
覺況有點不妙啊。
帝果然再次沒按套路來。
一般不就是發個天道誓言麼?
這鏡子不知……
看他們神猶豫,姜奈冷嗤出聲。
就知道是一群墻頭草,這些東西要不要也無所謂了。
“等等!”眼看帝陛下手一抬便要收回那面鏡子,冷偉第一個著頭皮站出人群,“我先來!”
姜奈似笑非笑朝他投去一眼,“冷偉,比起那些兩面三刀似是而非的小人,你確實像個男人。”
羅大神侍滿頭問號。
所以帝這是在說他婆婆媽媽不像男人?
一道流過后,冷偉消失無蹤。
眾人心下不免皆是一驚,與此同時,那廂高臺上又傳來一道巨震。
一眾神族人,此時心下早已慌的不行。
轉頭看去,只見濃稠煙霧滾滾,被一把冰魄長劍狠狠劈開。
濃煙朝兩邊擴散開去,出居中高高的祭臺。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祭臺上一片狼藉。
原本整齊劃一的線,如今已被他們破壞狂大王給劈的七零八。
不止如此,原先仙風道骨一副高人模樣的帝滄羽,現在一白長衫被人砍的破破爛爛,連街邊乞討者都不如。
“神翊,我殺了你!”無能狂怒的男人暴躁大吼,手指向神翊那方,拼命四點。
眾人心下一,還以為暴躁男手指間會發出何等恐怖的力量。
結果左等右等等半天,啥玩意兒都沒有。
而另一側的沈翊,早已用冰魄橫在面前,如臨大敵隨時打算抵擋對方攻擊。
然而……
對方沒攻擊,似乎連帝滄羽自己都沒想到。
他一臉挫敗無措,低頭盯著食指中指,使勁甩著手,卻沒能散出一星力。
怎會如此?
“生生不息!”他怒吼著,在這破敗的陣法里上躥下跳,活像個螞蚱。
姜奈一步登上祭臺,慢吞吞走到沈翊旁,斜了帝滄羽一眼,“別生生不息了,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沒見著這生生不息陣已經被小翊破了麼?”
還生生不息呢,做啥千秋大頭夢。
沒生生不息了。
非但沒有生生不息,甚至因為陣法破損的緣故,陣法本會對帝滄羽產生反噬。
尤其他之前放肆使用星力,半點不擔心力量會枯竭。
一旦陣法消亡,先前大量耗費的星力都會反饋給他自,一瞬便將他所有力量都耗。
帝滄羽難以置信屈跪倒在地。
姜奈眼疾手快沖上前,狠狠蹬了他一腳,指點在他眉心。
“你干什麼你這瘋人。”
覺到對方強大的意識力滲自,帝滄羽驚恐瞪大雙眸,用看鬼一樣的眸,死死盯著姜奈。
姜奈一徑冷笑,意識力卻大量沖進對方意識海深,翻查他的納戒。
羅大神侍等人瞧著只覺一陣心驚心寒,心臟都不由自主繃。
姜奈的意識力攪對方意識海,毫不顧帝滄羽有多痛苦,徑直破開他的納戒,一陣查找,面一寸寸冷寒。
“別癡心妄想了。”帝滄羽知道姜奈在找啥,不猖狂大笑出聲。
“東西我已敬獻給我主!”
“即便我破不開神大人的封印,我主也可以!哈哈哈哈哈!”帝滄羽眼底蘊著一譏嘲笑意,忍不住啊哈哈狂笑開來。
姜奈勾起冰冷角,眼神一寒,順勢撕開帝滄羽的意識海。
頓時,只見帝滄羽周遭像是下雨似的,東西劈里啪啦到滾落下來。
丹藥、妖靈石、各種煉材料,一些珍惜藥材,嘩嘩掉了一地。
眾人眼珠子都快驚掉下來。
這視覺沖擊太過震撼,他們只覺這撕裂的畫面,麗至極又異常恐怖。
帝滄羽發出的慘烈聲,幾乎震破蒼穹,所有人聞之都忍不住抖了抖。
與此同時,冷偉從流鏡滾了出來,恭恭敬敬單膝點地垂下頭顱,“見過主人。”
羅大神侍立刻像只螞蚱一樣蹦了起來,高高舉起右臂,“我,我,我去,陛下,我現在就去,請用鏡子收了我!”
誰特麼得了啊!活生生扯開人家的意識海,這特麼恐怖手段,魔鬼也不過如此了吧?
眾人:……
羅大神侍才不管其他人眼神怎麼看他。
他只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作死是會死噠,就像先前永興萬代四堂的傻叉弟子們,都讓他們莫要如此沖了,偏偏不信那個邪。
姜奈挑挑眉,直接將一群哭著求著進流鏡的人收了進去。
與此同時,紅著眼極度崩潰的帝滄羽哈哈哈瘋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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