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話?”
柳寧兮嗤笑。
“你自己都說,這些年你接生的孩子不計其數,為何能把年年的出生日期記得這麼牢?就好像日夜背誦,特意記在心里似的。”
“你剛才的話,看似滴水不,但實際上,卻回答了柳絮的每一個問題,可見你很清楚,年年本不是柳絮的兒!”
“大小姐,您可不能瞎猜!”牛二嫂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柳寧兮本沒柳絮的委托,剛才是在套的話!
“瞎猜?”柳寧兮指了指前,“如果你沒有替柳絮保守,剛才為何二話不說,就把辛苦費揣進了懷里?”
牛二嫂張口結舌:“我,我只是想撈一筆,沒想那麼多。”
“既然你,那就只能點皮之苦了。”
柳寧兮從菡萏玉里掏出一條麻繩,一塊抹布,丟給了紫風。
“給你了。把帶回京城,問出真話后,再給我捎信兒。”
紫風頷首,進幾名鏢師,讓他們把牛二嫂帶去疾風鏢局濮城分號,再押回京城。
事辦完,柳寧兮惦記著樂山大師的事,無心久留,稍作休息后,便催著紫風,一起踏上了回京的路。
路上,發現紫風格外沉默寡言,不好奇:“你這是怎麼了?就因為我沒許你一起審牛二嫂,你就不吭聲了?”
紫風抿了抿薄,沒做聲。
柳寧兮剛才套話牛二嫂,他聽了個清清楚楚。
柳絮真沒懷過孕?
年年不是的兒?
年年跟他長得一模一樣,肯定是他兒無疑。
那麼,柳絮是誰?
信息太多,難以消化,他腦子里得很,哪有心說話?
呵呵,真有意思,他的妻,婚前失貞,有個私生;他的妾,冒充他兒的親娘。
他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柳寧兮沒得到回應,討了個沒趣,也不做聲了。
兩人默默趕路,行至一荒無人煙的路段時,紫風忽然勒馬:“停!”
柳寧兮趕拉韁繩:“怎麼了?”
紫風低了聲音:“有埋伏。應該是沖我來的,你快朝回跑,不必管我。”
柳寧兮毫不猶豫地調轉馬頭,丟下一個煙霧彈,頭也不回地跑了。
溜得還真快,真是一點兒不在意他的死活。
紫風無語片刻,拔出腰間長劍,繼續朝前。
忽然,數十名蒙面人自道旁草叢竄了出來。
紫風揮劍而上,招數又快又狠。
然而,黑人迅速分了兩撥,一撥與他纏斗,一撥拉弓搭箭,朝著他后升騰的白煙,一頓。
他竟判斷錯了?!
這些殺手,是奔著柳寧兮來的!
柳寧兮回熙國才多久,居然有仇家?
紫風來不及細想,揮劍殺出一條路,飛掠著去砍箭者的手。
“啊——”
白煙墻后,傳來了柳寧兮的慘,接著,是墜馬的巨大聲響。
柳寧兮中箭了!
紫風瞳孔猛,劍招愈發凌厲。
他以一敵十,毫不落下風,但他卻并未與殺手癡纏,而是很快鉆進了白煙墻。
殺手們意識到他們不是面男的對手,猶豫片刻,沒有追進去,轉消失不見。
紫風穿過白煙,很快找到了倒地不起的柳寧兮。
后背上中了一箭,鮮已經染紅了衫。
紫風迅速抱上馬,策馬狂奔。
柳寧兮疼得死去活來,揪著他的裳大罵:“紫風,你大爺的,要不是你讓我跑,我能遭這罪?!”
“你還有力氣罵人,看來沒大礙。”紫風低頭,掃了一眼,“我哪知道你竟有仇家。”
“我為什麼就不能有仇家,瞧不起誰呢?”
柳寧兮一手揪他裳,一手捶他。
“我最大的仇家就是——”
“是誰?”紫風忽然來了興趣。
“是我那便宜男人,戰龍霆。”柳寧兮使勁兒捶他,“總有一天,我要把他關進柴房,先上十天半個月,再把他關進下人房的茅廁,讓他蹲在屎坑旁啃饃饃!”
“……”
紫風無語片刻。
“你認為剛才的殺手,是戰龍霆派來的?”
柳寧兮搖頭:“那不至于,他沒這麼簡單暴,他對付我的手段,都下作。”
他手段下作?!紫風抿了抿薄,決定不再跟說話,免得忍不住把扔下了馬。
他沒再說話,前的柳寧兮也漸漸沒了聲息。
他低頭一看,竟已經暈了過去。
原來不是沒有大礙,而是重傷前的。
紫風心頭一,揮起馬鞭,加快了速度。
這可真是醫者不自醫,如果是他傷,柳寧兮早給他治好了;現在換傷,就只能活生生疼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