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寧兮帶著賈嫂和茯苓,準備出府,門前侍衛卻攔著不許們走,說沒有向王爺報備,哪兒都不能去。
柳寧兮知道杠沒用,轉就去了尚在修繕中的清冷院,從狗里出去了。
來到驛館,南宮楠見僅帶了兩個奴仆,好一通嘲諷。
柳寧兮也不還,只沖一笑:“公主手上的舊疾還沒好?紗布打算什麼時候拆?”
南宮楠登時臉大變:“你在說什麼?”
“公主別著急,聽說驛館昨夜遭了賊,我特意來關心一下,不知那小賊,還活著嗎?”柳寧兮不慌不忙地朝椅背上一靠,仿佛才是驛館的主人。
南宮楠馬上猜到了的來意:“那賊是你的人?”
“公主問這種問題,浪費時間。”
柳寧兮端起茶盞,不不慢地吹浮沫。
“把帶出來我看看,如果還活著,咱們就接著朝下談;如果已經死了,那你就等著我送你上西天。”
“你好大的口氣!”南宮楠冷下了臉,“送本公主上西天?就憑你?”
“你若是不信,可以試試。”柳寧兮笑得云淡風輕。
明明在笑,眼神卻冰冷。
南宮楠的氣勢,竟就在這笑容里,漸漸矮了下去。
一旁的侍瞧著不對,低聲勸:“公主,咱們初來乍到,何必為了一個小賊,得罪了齊王妃?這不值當。”
南宮楠強忍下這口氣:“把人帶來。”
侍應了一聲,很快把司祺帶到了廳里。
司祺傷痕累累,裳都被浸了。
柳寧兮起,查看了一下的傷,確認沒有生命危險,方才重新落座,吩咐賈嫂和茯苓:“帶走。”
“帶走?你問過本公主了嗎?!”南宮楠把桌子一拍。
幾個云國侍衛唰地出佩劍,架在了司祺的脖子上。
“齊王妃,上次你強行帶走紅靈舞,已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如今又要從本公主手里搶人?!”
南宮楠死盯著柳寧兮,雙眼冒火。
“這賊半夜潛驛館東西,被侍衛抓了現行,可不是本公主冤枉。”
“你們的京兆尹親口允許本公主置,你要是不服,找京兆尹說理去,在本公主這里抖威風!”
“我抖威風了嗎?公主何必污蔑我?”柳寧兮神淡然,掏出一把手刀,順著桌面,推到了南宮楠的右手邊。
南宮楠低頭,再也挪不開視線:“你也有手刀?!”
“朱槿有的,我都有。”
“你恨朱槿,不僅因為慕容朗,還因為不肯給你治病。”
柳寧兮用的是肯定句。
南宮楠猛地抬頭:“你到底是誰?”
“齊王妃,柳寧兮。”柳寧兮淡淡一笑,“這把刀,能不能讓你放人?”
南宮楠了刀柄:“你先給本公主治病,治好了,本公主自然放人。”
“那就沒什麼可談了。”柳寧兮起就走,“你還是滿世界找朱槿去吧。”
跟玩激將法?
南宮楠哼了一聲。
但眼看著柳寧兮一只腳已經邁出了大門,終于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放人!”
侍衛收起了佩劍。
柳寧兮讓賈嫂和茯苓帶司祺先走了。
南宮楠馬上抓起手刀,把柳寧兮帶進了的臥房。
柳寧兮取出小骨鋸、止鉗和合針等,擺到了桌上。
南宮楠一層一層,解右手的紗布,眼神探究:“你怎麼知道我有病?朱槿告訴你的?”
“我憑什麼回答你?”柳寧兮嗤笑一聲。
南宮楠沉下了臉。但此時不敢得罪柳寧兮,只能忍著氣,解開了最后一層紗布。
紗布下,赫然是一畸形丑陋的手指頭。
,天生六指。
柳寧兮給上了局麻,固定好了右手,也不管怕不怕,干脆利索地切掉了多余的那手指頭。
南宮楠倒也是個狠人,全程盯著作,眼睛都沒眨一下。
對于柳寧兮來說,這只是個小手,不到半個時辰,就給南宮楠合好了傷口。
剛拆除固定,南宮楠就嫌惡地把斷指丟出了窗外。
柳寧兮低頭收械,門外忽然響起了男人輕浮無比的聲音——
“三弟妹,你怎麼知道本王在驛館?你這是找本王來了?”
“既然三弟妹這麼言而有信,本王今兒一定讓你爽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