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舞知道現在想要活命就只能依靠東木夏和宋國舅。
還想幫東木夏一把,如果能僥倖不死,自己也能以的救命恩人自居,今後也能得到他們的庇護。
“當時在火焰山脈附近,我們和沈青雉他們遭遇時,我僥倖逃過沈青雉他們的追殺,偶然被忘心救了。”
千舞說著,將瞞份爲忘心婢的事說了。
爲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又描述了一下忘心的模樣和格。
“有一日我在給忘心送晚膳的時候就見到和沈青雉在一起,我原本還以爲是刺客,喊來侍衛想要抓住刺客,不料忘心竟然反過來對我出手!”
千舞到此時還不清楚爲何忘心會突然反過來針對,但是很肯定他們是一夥的。
“之後,忘心還讓手下的黑侍衛幫沈青雉他們殺了中土的那些人!”
“你說的,都是真的?”
宋國舅在一旁默默聽著千舞的講述,等講完,這才緩緩開口。
“宋國舅,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千舞聽見宋國舅的問題,還以爲他是懷疑自己,連忙賭咒發誓。
“如果我有半句謊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其實宋國舅在千舞講到忘心爲了保護沈青雉他們,出手將中土刺客全部擊殺的時候就已經完全相信了千舞的話。
宋國舅只是不敢相信忘心竟然和武安侯等人重逢,而且看這個樣子,似乎已經恢復記憶了!
宋雲忍不住一聲嘆息。
想當年他爲了能讓宋家更上一層樓,暗地裡投靠了南火皇帝,奉南火皇帝之命擄走忘心。
宋國舅想起當時南火皇帝堅持不讓他斬草除,認定如果除了武安侯府後會讓忘心恢復記憶後與他徹底反目。
宋國舅雖然覺得南火皇帝做事不夠果決,遲早會給自己留下患,當時他也不過是幫人辦事,便也不多管閒事。
如果知道當時所做的一切會給今時今日埋下患,他那個時候就應該狠一點!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爹,爲何忘心要救沈青雉……”
東木夏眼看活下去的希就快要破滅,不甘心的開口詢問。
宋國舅看著憔悴虛弱的兒,也不想瞞,乾脆就將當初他擄走忘心的事說了。
“當年南火皇帝對寧嫺深種,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寧嫺本就對他無意,甚至還嫁給武安侯生下了沈青雉。南火皇帝求而不得,就了歪心思,直接命我做手腳,將寧嫺擄到了南火。”
聽到宋國舅說完,千舞和東木夏對視一眼,都是震驚不已。
“原來忘心竟然是沈青雉的親生母親!”
千舞面鐵青,不甘心自己竟然一再的敗在沈青雉的手上。
“對了,還不曾問起,宋國舅你們爲何會在南火?”
千舞想要向沈青雉復仇,可是看到東木夏此時這樣,心裡不產生顧慮。
看著宋國舅他們如今的樣子,想要靠他們逆風翻盤顯然不可能。
不過二人如何淪落至此,千舞心中實在好奇。
“說來話長,東木毓不知從何得到高人相助,竟是發現了我們跟南火皇帝聯繫的事,這纔會如此……”
宋國舅嘆了一口氣,至今依舊不清楚究竟是什麼環節出了岔子。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千舞卻是想到沈青雉易容的事,也是巧合之下才認出對方的份。
聽著宋國舅講述在東木發生的一切,千舞心裡突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依我看,當初設計陷害你們的就是沈青雉!我見和忘心在一起時也是易容了,如果不是認出的鞭法,怕是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鞭法?”
宋國舅聽到千舞說起易容,心裡就是一。
不只是宋國舅,東木夏也是恍然大悟。
“爹,害他們敗名裂,落得如此境地的人就是沈青雉!我要殺了!”
東木夏激之下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黑,竟是直接昏迷。
“夏兒!大夫,快來!”
宋國舅見到東木夏又一次吐昏迷,目眥裂。
此時他心裡對沈青雉等人仇恨至極。
眼看老大夫遲遲沒有過來,宋國舅心中焦急,直接跑出去找人。
千舞看著宋國舅慌的模樣,再看一眼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東木夏,眼裡閃過不屑。
“東木夏,你未免太沒用了。”
千舞鄙夷的看著昏迷的東木夏,覺想要靠宋國舅等人事已經不可能。
“沈青雉和忘心竟然是母。”
千舞喃喃自語,思索片刻,脣微微勾起,出一個譏諷的冷笑。
“沈青雉,我看你這次再怎麼逃!”
無視命懸一線的東木夏,千舞悄然離開宋國舅的宅邸,直接就朝南火皇宮趕去。
站在宮牆之下,千舞忍不住想起當年在西涼的一切。
如果不是沈青雉,一定已經奪位功,如今已經是西涼的皇!
可是這一切都因爲沈青雉毀了!
千舞深吸一口氣,直接走到宮門前,在衆人驚愕的目注視下取出鼓槌,直接對著宮門前的登聞鼓重重敲了起來。
一下,二下,三下!
每一道鼓聲都像是敲在人們的心上。
“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
“敲登聞鼓,這登聞鼓是可以隨便敲的?我看這的是不要命了!”
百姓們紛紛駐足圍觀,越來越多的人被千舞吸引過來,將宮門圍得水泄不通。
軍立即注意到這邊的異常,就要上前制止千舞的舉。
不等軍靠近,千舞卻是歇斯底里的大喊起來。
“我是西涼九皇千舞,我有要事稟報南火皇帝!”
“陛下,忘心貴妃作爲南火國皇貴妃竟然對陛下不忠,與他人暗中勾結生下孽種,這是混淆皇族脈啊!”
千舞不斷的往忘心上潑髒水,言辭誇張,存心要將事鬧大。
百姓們都沒有想到會聽到這般皇家醜聞,俱是面面相覷,對此心存懷疑。
如果說東木夏作爲東木的聖深百姓的戴,那麼忘心這麼多年爲南火做的一切都看在百姓們眼中,一時百姓們都是心中迷茫,不知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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