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秉禮將最后一句話加重語氣,眸變得十分深沉。
褚長寧心中暗暗唏噓,目像鉤子一樣瞥了他一眼。
從他充滿郁的臉看出一些失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只能不重不輕地道:“再給陛下兩個月的時間。”
他目閃過一銳利,冷寒如刀,令人不敢直視,“陛下才守完孝沒多久,現在不愿意學習,很有可能是守孝的緣故。”
“我們再給他兩個月的時間,讓他好好適應一下做皇帝的生活。兩個月后,他還是如此,甚至是變本加厲的話,讓他為一個只在后宮玩樂的皇帝,我想很多大臣都樂于見。”
他這話說得很直白,也從側面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結果。
郝秉禮眉頭微微了,神依舊糾結。
但大臣把控朝堂,皇帝按照自己的心意玩樂,這才能最大程度地保障大夏王朝不會被皇帝亡國。
所以他雖然覺得褚長寧這一番話,約將他的心思了出來。
可為了大夏王朝,他也不能繼續迂腐下去。
如若不然,他就有可能為亡了整個大夏王朝的罪臣。
郝秉禮想要把皇帝培養好皇帝,也對褚長寧有著很深的防備,不外乎就是對皇室忠心耿耿,不愿意相信褚長寧。
然而皇帝的所作所為太令人失了,他再怎麼忠心迂腐,也有些不了這樣的皇帝。
褚長寧如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大夏王朝,也在保護皇帝。他就算懷疑他有野心,在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揭出來。
他只能當自己沒有聽出褚長寧話中的另一層意思,慢條斯理地道:“王爺的話,我會告知劉大人一聲,如果他也這麼想的話,之后的事就拜托王爺了。”
他說完這麼一句話,為了讓劉峰能夠盡快明白自己的想法以及褚長寧的決定。
他連一口氣也不歇,就直接離開了酒樓前去找劉峰。
褚長寧在酒樓待了一會,目在郝秉禮沒有過的酒杯上轉一圈。
仔細思索一陣,他才似笑非笑地道:“原來你也是有著自己私心的,難怪你今日會追上本王,和本王說這麼一番話。”
“一個擁有自己私心的太傅,當初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告老還鄉了?”
真的只是覺得先皇出師了,他可以回金陵城開一家書院了嗎?
褚長寧眼神瞇了瞇,把茶水喝完,就離開酒樓。
他剛上馬車,一道人影就沖著他的馬車奔了過來。
褚長寧看都沒有看這道人影一眼,直接吩咐車夫盡快駕車回王府。
“不要搭理閑雜人等,我們盡快回王府。”
車夫會一些拳腳功夫,聽到褚長寧的話后,他二話不說就用巧勁把那一道試圖拉馬車的人影推開,就駕著馬車回王府。
“王爺,我是白婉兒呀,你還記得我嗎?我們在六年前曾經見過一面。”
被車夫推開,白婉兒顧不得生氣,而是直接追著馬車跑。
眼看馬車沒有停留的意思,還越走越快,忍不住拔高聲音喊了一句。
“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想你,為了見到你,我做了很多準備,如今我終于見到你了,你為什麼不停下馬車見我一面。”
的聲音又高又尖,似要劃破天際。
然而褚長寧上了馬車之后,一直在思索郝秉禮今日的各種神態變化,然后猜測他心中所有的私心究竟是什麼?
他本就沒有聽到白婉兒的話,怎麼可能讓馬車停下來。
白婉兒雖然不知道這一點,可對褚長寧有著很深的執念。
并不覺得褚長寧是故意為之。
只認為褚長寧是有事,這才沒有聽到自己的話。
然而就算是這樣,白婉兒的一雙眼眸控制不住地紅了起來,臉也變得十分難看。
“我是真心的喜歡你,也是真心的想要待在你的邊,保護你,讓你一生無憂。”
“褚長寧,我才是配得上你的人,你現在不見我,沒關系,終有一日,我們真正的見上一面,到那個時候,我希你會一眼就喜歡上我。”
語氣緩緩地說到最后一句,白婉兒雙手握拳,目灼灼地盯著越走越遠的馬車,眼眸深的勢在必得越發濃郁。
“你是屬于我的,云知雪不過是鳩占鵲巢的人,我一定會想辦法把趕走,絕不讓繼續留在王府破壞我們兩個的。”
自信滿滿地說著這話,白婉兒神經質地笑了笑,然后就去打聽京城最有名的紈绔。
知道安侯的小兒子不僅是皇帝的好朋友,還是不百姓都討厭的紈绔子弟。
也不等前去打聽消息的仆人回來,而是迫不及待地扮男裝去接安侯的小兒子劉炳生。
因為劉炳生最喜歡人,也喜歡在花間柳巷一擲千金,白婉兒為了能接近他,還特意在百花樓呆了幾天。
花重金買通了一個過氣的花魁娘子,從這里知道劉炳生喜歡今年才出的花魁娘子牡丹,并愿意為贖,納為小妾。
白婉兒著下思索良久,就給那個牡丹的花魁娘子下了毒。
然后殺氣騰騰地對道:“你如果想要進安侯府,就乖乖地聽我的話,我會幫你一把,讓你順利地進安侯府,不至于被安侯夫人暗中給害了。”
牡丹瞪了一眼,“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威脅我?”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需要一下皮子,就可以獲得你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白婉兒目含笑,“而我只是想讓你吹一下枕頭風,這才給你下了毒。”
“你放心,我是一個好人,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要了你的命的。”
特意加重了這麼一句話,牡丹聽出了話語中藏的威脅,嘔得不行,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你想讓我怎麼做,就盡快說吧。”
“我要你對他說,云知雪是一個水楊花,不知廉恥的人,且在外面養了幾個小白臉。”
“為了讓夏寧王認清的真面目,我很樂意給他一個功勞,讓他在夏寧王面前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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