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的也不全對……這個也數字，就是咱們數字的簡寫。”秦語趕上前糾正燕王的錯誤。

心底暗自慶幸，這個時代的數字還是簡寫，不是明朝改製的“壹貳叁肆伍陸柒捌玖”，不然真是難為死小醫了。

湯廷天天都要跟賬本打道，他對數字的敏程度遠勝於燕王爺。

在楚延年還著下思索時辰和數字的關係時，湯廷已經如獲至寶。

“不知王妃這寶貝，能不能……”

“不能，湯管家怎麽能奪人所？那明明是小姐要送咱們的呀！”冬梅在門外小聲說，語氣焦灼，已經屋裏的人聽見了。

湯廷輕咳了一聲，佯裝沒聽見，“因為這東西確實有算盤不及之，也可互補。算盤有時攜帶不便，這東西小巧又準。實在是個寶貝呀！咱們王府的賬目，每日的出流水，都很大的。也繁雜。”

“有些人老實本分，可以做賬房，偏偏不會算賬，算盤撥拉不明白。能把算盤撥拉明白的，都有些小聰明，為人猾些，防不勝防。”

湯廷抱著那的HelloKitty，不釋手。

估著冬梅這會兒衝進來和他搶，也未必能搶得過他。

“不行你就賣給他，湯管家有錢著呢。”楚延年笑嗬嗬地說。

湯廷吸了口氣，哀怨的看了眼楚延年，“這寶貝，得不錢吧？”

秦語雖然喜歡錢，但有了那麽多嫁妝，還有皇帝賞賜的黃金萬兩。

再加上楊晨他們的船，年後開春，就要下水。

和沈容的生意，也可以開展起來……現在不怎麽缺錢。

份上總是這燕王府的主人之一嘛，問自家管家要錢，而且管家還是為了算燕王府的賬，才想要這東西。

就不太好張了。

“這個計算，是送給冬梅的新年禮，湯管家若是實在想要，不如把冬梅進來問問。”秦語笑著敲了敲禮盒子。

這話不是搪塞，乃是實。

楚延年點頭冬梅進來。

冬梅這丫鬟，在楚延年眼中，很有點兒傻……險些誤了他大事！

“冬梅姐姐……”湯廷笑容諂。

他明明比冬梅大上許多，卻管冬梅姐姐，真是客氣極了。

“別，湯大管家，婢子不配。”冬梅撅委屈，“這小玩意兒，是小姐給婢子的新春賞賜，湯大管家怎好奪人所……”

“婢子知道您有用……誒，這不還有白芷姐姐的賞賜嗎？您拿這個也是一樣的呀？”

白芷也跟了進來。

聞言正要上前拿自己的禮盒子。

冬梅卻已經把盒子掀開了。

“哇……”沉穩的白芷，都忍不住驚呼一聲，“太、太漂亮了！”

眾人都看去。

秦語也瞟了一眼。

小醫的審……很不穩定啊？

給白芷準備的計算，整個是白玉底古風圖。還是俠，一襲水紅，一柄長劍背在後，仙氣飄飄。

若細看那古風的臉，跟白芷竟然還有幾分神似。

“這是白芷姐姐嗎？”冬梅傻乎乎驚歎。

白芷立即下跪叩首，“多謝王妃！多謝王妃賞賜！這賞賜對婢子來說，太貴重了！太珍貴了！婢子一定日日夜夜帶在邊！”

冬梅：“……”

快哭了。

冬梅看看湯管家抱著的HelloKitty，再看看白芷抱著的俠……

“小姐……”可憐可憐孩子吧？

“咳，你們兩個基本天天都在一起，合用一個即可。”秦語安道，“等我師父回來，再他老人家，給你們做一個，樣子款式，隨你們自己喜歡！”

湯廷順桿就爬，“就是就是，這貓妖多可怕，冬梅姐姐拿著要害怕的。小姑娘還是用更漂亮的花樣子才好。”

貓妖……湯管家你把HelloKitty還回來吧！

秦語一陣無語。

“湯管家不是要買嗎？您不能虧待冬梅姐姐呀！”白芷立刻在一旁慫恿，惟恐事再有變。

幾個人不好在兩位主子麵前，商量價錢。

三人正要躬退出，忽然有前院兒的消息傳來。

“稟王爺王妃，七公主送了請柬，請王爺王妃小年到公主府一同熱鬧熱鬧。”

秦語看了楚延年一眼，還沒說話。

楚延年就果斷道：“不去。”

湯廷一愣，狐疑的看著楚延年，“王爺不是每年小年……”

楚延年涼涼看他一眼。

湯廷立刻閉。

“不用遷就我，我又不怕，該去就去。”秦語笑著道。

楚延年輕哼一聲，“你是不怕。淨坑本王了！本王沒，已經是看在兄妹麵上。再不思悔改，就是在母後麵前，我也照樣打。”

這是誰的麵也不顧了。

秦語見是這況，便不再多勸。本來嘛，小姑子若是好相，不介意和小姑子搞好關係。

但若不好相，也犯不著拿熱臉去冷屁。

秦語不知冬梅向湯管家提了什麽條件，隻見湯管家笑得很是開心，對冬梅客客氣氣的。

轉過臉來叮囑楚延年，“這東西不要讓人知道是從我這兒出來的，我師父雲遊去了，何時回來我也不知，若有旁人想要，也不夠分的。”

楚延年目沉沉看，“曉得，今日聽聞之時，已經叮囑過府上眾人了。”

秦語的擔心，不無道理，沒出三日，這計算已經傳遍了大半個京都。

家家都想要靠譜的賬房先生，但自己信得過，又會算賬的人畢竟可遇不可求。有了這東西，哪怕不會用算盤，也更有可能勝任賬房先生的工作了。

但不論人怎麽追問湯大管家，他都說：“王爺賞的，不知哪裏來的。”

能問道楚延年麵前的人畢竟不多。

真有人問了，他淡淡一個眼神，朱輕啟：“。”

誰還能從他裏撬出點兒什麽來？

但燕王府的人，特別是能直接接到主子的這一群人，都清楚是怎麽回事兒。

如今再無人敢小瞧這位“側妃”了，人家是真厲害。

隨手賞賜下人的東西，都是京都未曾見過的稀罕之。

“曬太啊？莊嬤嬤？”冬梅瞧見莊嬤嬤捧著的大字版計算，坐在太底下。

莊嬤嬤點頭，“小姐說了，這東西用的是太能。多曬會兒，它不是能多幹會兒？”

冬梅癟癟，又羨慕又心酸。

“我去找白芷姐姐。”

“白芷姐姐，我也幫你的計算曬曬太吧？給它更多太能。”

白芷斜睨一眼，“不用，王妃說了，這個圖案就是能量。隻剩一格兒的時候，才需要曬太。滿格兒的時候，曬了也沒用。”

冬梅撅……白芷可太摳兒了，說好的兩個人用，天寶貝似的揣在上！本不用！

計算引起的關注和轟，基本沒影響秦語的生活。

帶帶小寶，逗逗鳥，安心的在燕王府養胎。

許多的生意，都得等過了年節，開春以後再進行。

直到小年這天，冬梅神神的湊到邊。

“小姐，婢子原本不知，也是剛聽說……您知道為何以前小年，都是王爺和七公主一起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