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有點兒不明白。

“不懂就問，教坊司是什麽可怕的地方嗎？難道不是彈彈琴，唱唱歌，伺候達貴人的地方？”秦語小聲問白芷。

白芷被楚延年看了一眼，冷汗直冒。

“退下。”楚延年嫌其他人礙事，“王妃有什麽不懂，可以問本王啊。”

“你說的那教坊司，也對。隻是那是罪臣之、大家小姐，被送去教坊司的待遇。而賣的奴婢，倘若被送去教坊司。管理他們的，是宮裏的太監們。他們折磨人的法子可太多了。不細說了，髒了你的耳朵。們要伺候的，也隻有那些罪臣小姐和那些太監們。”

蓮兒被堵了拖走。

給蓮兒送東西的嬤嬤也被五花大綁，帶著蓮兒房間裏搜出的首飾，香水兒，一起帶去了七公主府。

朝九親自去送的，但沒見著七公主人。

公主府的下人們，對朝九恭敬又客氣，直留他等七公主回來。

“既是王爺派您送東西來，您好歹等公主回來呀？王爺若有什麽話，咱們怕轉述有誤，再耽誤了事兒。”公主府的下人道。

朝九麵無表，敲了敲一口大箱子，“王爺沒口信兒，公主打開箱子一看，就什麽都明白了。”

說完，他拍拍屁就走了。

七公主看見箱子，以及箱子裏的“東西”時，會是什麽表，朝九不知道，他也不關心。

他現在最興趣的是王妃那個“讓人說真話的藥劑”。

對朝九來說，那可是個寶貝！

但他不會用，而且東西都還給王妃了，他也沒法兒鑽研呀？

朝九很著急，去請教王妃吧？

王妃肯定會著他承認自己“不行”。

一個男人，這話斷然說不出口的，也絕不能說出口！

王妃以前還罵他是狗呢！捉弄他，也未必告訴他。

朝九隻好把這事兒憋在心裏頭。

如今是臘月了，各府都很忙。

特別是各個府上的主人，又要張羅府上的各項過年開支準備。

又要籌備對外的禮尚往來，要往各家送的東西，都要預備上禮單。

秦語倒沒有這方麵的困擾。

府上有莊嬤嬤替心，是甩手大掌櫃，跟小寶下五子棋時，聽莊嬤嬤回報一番即可。

府外有湯廷，本連過問都不用。

自己倒是有幾莊子，鋪子，都給冬梅的兩個哥哥打理。

每月把收支賬單拿來給看即可。

秦語是不看賬的，看慣了Excel表格，一鍵生結果，一鍵糾錯。

古人寫的一頁頁的，翻不到五頁絕對睡著。

但誰也別想在賬本上糊弄，因為有小醫。

“掃描結束，這一頁支出三百五十三兩，盈利四百八十七兩，人工核算無誤……”小醫的掃描速度很快。

秦語幾乎是一秒鍾翻一頁，整個翻完，小醫也就掃描統計完了。

它會先一頁頁的播報，再告訴秦語整個統計結果。

秦語曾抗議過，“你直接告訴我最後結果就行了。”

“違反醫療艙工作守則，醫療艙工作守則，不可忽略基礎作，必須按頁按條目統計，一旦出錯，可以立即招出錯誤項目。”小醫艮的很。

它不止是在救人方麵非常固執。

但也好在有小醫這個作弊神，秦語兩次挑出了賬本上的疏之。

就那翻看的速度，還能準確無誤找到錯，直接驚呆了眾人。

就連莊嬤嬤，都看的下掉下來。

“老奴一直以為……”

莊嬤嬤吸了口氣，幸好啊！幸好從來沒想過坑小姐！

不管小姐的錢是多是，從手裏過的，從來不敢糊弄，也從無貪墨之心。

“一直以為我看不懂賬是嗎？”秦語笑起來，“再多的賬我也看得了，這才幾本呀？”

“您看賬怎麽不用算盤呀？您會心算？”莊嬤嬤好奇。

秦語嘿嘿一笑，“是啊，我會心算。”

“老奴就特別羨慕那些算盤使得好，或是會心算的人。”莊嬤嬤豔羨道，“老奴算盤使得慢，心裏又算不過來。”

秦語聞言一愣，“小醫，你有太能計算嗎？”

“古人沒用過計算，剛接，還沒有算盤快呢。”小醫道。

秦語輕哼一聲，“萬事開頭難，什麽都有個悉的過程。莊嬤嬤說了，算盤用不，給個計算，就當心疼老人家了。我院子裏賬雖然不多，但零散得很呀！年紀大了，怪心疼人的。”

小醫嗶嗶響了一聲，“給你準備了禮盒子。”

“小醫最棒了！你喲！”

“麻！”小醫嗶嗶一響，自待機了。

秦語拿出小醫給準備的禮盒子。

“臘月中了，眼看要過年了。嬤嬤跟我以來，了不辛苦疲累。這個小玩意兒，是送您的禮。您看看可還用的習慣？”

秦語把禮盒子遞給莊嬤嬤。

就是那種很常見的禮盒，彩紙質，上麵有緞帶蝴蝶結的那種。

莊嬤嬤看著這模樣奇怪的禮盒，有些愣怔。

“嬤嬤快打開，快打開看看！”冬梅白芷，比莊嬤嬤還好奇。

秦語邊人經常被打賞。打賞下人，不賞東西，就喜歡賞錢。

王妃出手大方闊綽，已經是整個燕王府有名的了。

別當值的人，誰要是能攤上一點兒王妃這院兒的事兒。

哪怕就是為哪位姐姐跑個兒，他們都積極地不行。

因為但凡幹活兒就有賞，王妃的錢好像都是大風刮來的一樣。

秦語邊親近這幾個人，對錢都沒有期待了。

反而是對秦語送的“小東西”喜歡的不行。

但凡是出手的“小東西”絕對沒有凡品，隨便拿出一個，就是們不曾見過的！

“哇，這是……啥？”冬梅誇張的驚歎。

莊嬤嬤也目瞪口呆看著盒子。

是個方疙瘩，方疙瘩上寫著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零”，數都認識，但放在一起是什麽意思？

“九——”冬梅好奇，手了下方疙瘩上的小方塊。

一，計算乍然響了一聲。

“媽呀——”冬梅嚇得驚呼，一把抱住邊的白芷。

白芷被一驚一乍，也嚇了一跳。

還是莊嬤嬤沉穩，隻狠狠抖了一下。

“這是什麽……妖怪？”莊嬤嬤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