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瞟了一眼,差點兒笑出聲來。
“你別進來。”扭頭衝楚玉玨道。
本來是不想楚玉玨看到秦婉兒這幅“人”的樣子。
可惜晚了,楚玉玨一隻腳已經邁進了廳堂的門檻。
他也瞟見了秦婉兒……畢竟衫不整,太吸引視線了。
但楚玉玨這廝,不知是城府深,還是臉皮厚——竟然麵不改,非常從容的又退出去了。
他朝外打了個響指,立時有暗衛不知從哪兒冒出來。
秦語不用管秦婉兒,從醫療艙中拿出針劑。
“別怕,我是救你的。”秦語對楚延年道。
楚延年皺著眉頭,目死死的盯著。
他抿的角,還掛著跡,強行運氣,得自己吐了吧?
秦語隔著服,在他屁上紮了一針。
“嗯……”楚延年的臉皺得更了。
“注,能有多疼?忍一忍,比你傷,走火魔強多了吧?”秦語翻了他一眼。
楚延年閉著,不吭聲。
秦語把注裏的藥劑推完以後,楚延年的臉就已經略微放鬆。
“這是解藥劑,太空時代,軍用劑。即刻見效的,他很快就沒事了。”小醫解釋道,“再給他一顆止疼含片,裏涼涼的,會舒服很多,意識也會更快的清醒。主要是,還有鎮靜的效果,不會讓他暴怒。”
秦語一想,深覺很有必要。
楚延年也是麵子的人,如果等會兒他藥過去,想到自己在秦家被暗算,還把秦婉兒當了……為了忍著衝,把自己到吐。
他勢必要暴怒。
“張。”秦語拿出含片。
楚延年看一眼,乖乖聽話,張開。
秦語把含片塞進去。
楚延年含了一會兒,整個人就活泛過來,全不再繃的那麽了。
他立刻坐正子,“我不是自願的,給我下套。”
楚延年眼神裏竟然有一的委屈。
秦語這才正眼看秦婉兒。
剛進屋的時候,沒有細看,這會兒才發現,秦婉兒換了服,臉上的妝容也有點兒眼……在模仿自己嗎?
此時秦婉兒上的服,和秦語十分相近,就連圖案花型款式,也有八九相似。
“我意識不清,把當了你。”楚延年連忙說。
秦語點點頭,“不怪王爺。王爺現在打算怎麽辦?”
楚延年活了一下手指,似乎是要一下,自己的意識和力量,回來了沒有?
“你給我紮進去了什麽?”楚延年指了指自己的屁。
秦語看他好奇又略顯張的神,笑道:“注了解藥,這是注,把解藥直接推進人的當中,見效很快。”
楚延年正在仔細看秦語給的注時。
門外,秦弘和劉氏快步小跑而來。
他倆是楚玉玨招來的。
兩人誠惶誠恐,但劉氏的眼睛一直往屋裏瞟,分明是早就知道屋裏“有事兒”。
但見秦語也在屋子裏,甚至就在燕王邊站著,臉頓時一變。
他們也是秦婉兒的同謀。
倘若沒有秦弘和劉氏的幫忙,秦婉兒怎麽可能支開廳堂這邊所有的家仆,關起門來,做這沒沒臊的事兒?
“都來了?”楚延年向外瞟了一眼,“去我府上郎中過來。”
他看見秦弘夫婦,臉可就不太好了。
再加上,楚玉玨此時也在門外看著。
楚玉玨時不時掃向秦語的目,如同向他發起的示威和挑釁。
楚延年已經繃的那弦,一次次被撥,在他心底發出刺耳的聲音。
郎中趕來之時,楚延年的藥已經完全解了,但他的臉,卻比一開始還難看。
他甚至有點兒後怕——倘若不是玉兒有孕,他惦念著不能做那事……若沒這個忌,今日是不是就壞大事兒了?
一個秦婉兒不算什麽,一頂轎子抬回去做妾。進了他燕王府的大門,是死是活,他一句話的事兒。
但看秦良玉討厭妹妹這態度……楚延年擔心,他若真了妹妹,這輩子都別想再了。
再者……若是他願,倒還好。
如今乃是被算計。若被算計之下,要了這孩子……楚延年覺得,他裏子麵子非全丟了不可。
且是在他侄兒麵前呀!他侄兒還不死心的正盯著他的玉兒呢!
“郎中,檢查這茶盞。”楚延年沒好氣。
秦弘和劉氏,站在門口,巍巍想跪又不敢跪。
兩人一定絞盡腦,在想對策呢。
秦語好奇的看著郎中,他並沒有“實驗室”,甚至任何實驗都沒有,隻是看看,嗅嗅,又嚐了一小點茶沫。
這樣就能分析出茶裏是不是被人了手腳?了什麽手腳?
郎中開口了,“回王爺,茶裏放了合散。這藥是前朝有個好的王爺,府上門客調製出的,專門讓那王爺‘尋香’所用。聽聞,再剛烈的貞潔烈,隻要服了合散,都能……”
“好了,閉!”楚延年暴怒,青筋暴起,“把給本王弄醒!”
郎中閉口,著針,在秦婉兒上紮了幾下。
嚶嚀一聲,幽幽轉醒。
“王、王爺,姐、姐姐?”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弱無骨的倚在椅子上,“我這是……怎麽了?”
“裝,繼續裝。”楚延年道,“本王平生第一次見,敢把本王當傻子耍的人。”
他冷笑一聲,廳堂裏的氣氛一時間生冰冷。
門外的夫婦倆,已經冷汗涔涔,還在垂死抱著一份僥幸。
“小沒有裝呀?小來給王爺敬茶……然後,然後就不知道了?”秦婉兒抬眼看著秦語,“姐姐,發生了什麽?”
秦語平淡看,“先把扣子扣上,你沒看,襄王爺都沒法兒進屋嗎?一直在外頭站著。”
秦婉兒低頭一看,“啊……”
驚呼一聲,怯又驚恐的看了楚延年一眼。
可以說,這一眼,徹底把楚延年惹了。
楚延年沒有拍案而起,而是嗬嗬的笑起來。
他五生的好,麵孔致,臉型也剛毅恰到好的有棱有角。這麽一笑,本應是顛倒眾生,隻是配上他那副嗜的眸子……就顯得格外駭人了。
秦語甚至都忍不住一抖。
秦婉兒再不敢賣弄風姿,趕老實把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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