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瞪大了一雙無辜又水汪汪的眼睛，帶著驚魂未定，凝著他。

楚延年心跳錯，渾發熱，汗乍起。

“平地都能摔倒？玉兒這勾引的手段不太高明啊？”

秦語猛地抬起手。

楚延年以為要打自己耳，他連躲都沒躲。

沒想到，這膽大妄為的人，竟然在他臉上了兩把。

“不是勾引，是調戲。”秦語膽包天。

楚延年眸一沉，語氣曖昧中藏著危險，“玉兒敢調戲本王？”

“是王爺自己送上門的，”秦語道，“我若不接著，豈不是說明王爺魅力不行？”

“本王倒要謝謝你了？”

“您客氣，您魅力很行的，小這不就折服在您魅力之下。膽包天，按耐不住了嗎？”秦語衝他眨眨眼，腰一扭，離了他落在腰間的大手。

秦語脊背已經被冷汗。

心裏狂跳如鹿，臉上還維持著平靜和調笑……真是太考驗心理素質了。

“不早了，王爺還需得離宮，小不敢糾纏。”秦語借著福退後兩步。

已經做好了隨時拔就跑的準備。

“告訴本王，你還想退掉楚玉玨的婚約嗎？”楚延年忽然問。

他聲音沉沉的，抑著某種愫。

聽在耳中，真的很容易讓人心猿意馬，浮想聯翩。

秦語不但覺得，他這聲音在這靡靡夜之下，容易讓人想歪。

而且他這聲音真的像極了……那夜在永泰寺和相互解毒的男人。

想到這兒，忽然一陣生理反胃翻湧上來。

沒忍住，著廊柱幹嘔起來，“嘔……”

楚延年：“……”

“你已經對某人厭惡到這種程度了嗎？”楚延年問。

秦語哭笑不得，王爺，您的想象力可真富。

晚膳吃的不多，因為發現宮裏的膳並沒有想象中好吃。

或者說，給端上的飯菜不算頂好吃的。

甚至還不如院子裏，小廚房做的好吃。

小廚房裏，燕王府派去給小寶做飯的廚子，當真厲害，豆腐都能做出味兒來。

幹嘔了半天，也沒吐出什麽東西。

楚延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等能正常說話了，他才問：“怎麽了？你不是大夫嗎？”

“大夫就不生病嗎？醫者不自醫，王爺沒聽說過嗎？”秦語借著夜，放肆地翻了個白眼。

楚延年微微擰眉，輕歎一聲，“明日待你能出宮，我府上郎中給你看看。”

秦語嚇了一跳，“多謝王爺好意，不用了，我這就好了……”

說完，敷衍地福了福，扭頭就朝正殿疾走而去。

秦語未曾回頭，但約覺得燕王一直站在原地凝著。

悶頭紮進正殿，雲嬤嬤正等著。

“皇後娘娘夜裏睡不安穩，秦小姐既然在這兒，可有辦法幫娘娘睡得更好些？”雲嬤嬤上前問道。

秦語點點頭，“我給娘娘點按，放鬆一下，娘娘也許就能安睡了。”

雲嬤嬤聞言很是高興，帶淨手到了皇後娘娘的寢殿。

已經散了頭發，穿了寬鬆舒適裏，躺臥在榻上的皇後娘娘，比白天見的時候，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平和。

雲嬤嬤領秦語上前。

秦語離得近了，發現皇後娘娘其實顯老的。

白天是妝容掩蓋的不錯，如今卸去妝容，看起來像六十來歲的老婦了。

秦語一時間有點兒搞不清的年紀，皇後娘娘究竟多大了？

皇後深深看了一眼，“本宮洗去了妝容，變化很大吧？”

秦語一驚，遲疑該怎麽回答？

說不大？明顯在撒謊啊，會不會扣一個“欺君”的罪名？

說大？那不是找死嗎？就連現代，也討厭人家說卸了妝醜……

危急時刻，秦語反應不算慢，瞬間紅了眼眶，“白天見娘娘，覺得娘娘真是威容又嚴厲，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母。不曾想，夜裏見娘娘，竟如此親切和藹。難怪人家說，咱們大夏朝的百姓有福，因為有賢後，既能輔佐皇上定國安邦，也能勸勉皇上，恤百姓疾苦。”

“以前覺得這是奉承之言，今日見了娘娘白日的威嚴，夜裏的親和，臣才確信，此話所言不虛。”

皇後微微一愣，繼而哈哈笑起來。

皇後指著，對雲嬤嬤道：“你瞧這張小，多會說？本宮問沒有了妝容，本宮是否變化很大，竟能給本宮扯到定國安邦和恤民間疾苦上？”

雲嬤嬤也抿而笑，“秦大小姐巧言。”

“不過娘娘看起來確實有疲，近來都睡不好吧？生病是最折磨人的了。”秦語立即又把話題扯回來，“更可況還是在耳朵裏的病，距離頭這麽近，太影響神了。”

“娘娘若是休息不好，日後誰來為百姓勸勉皇上呢？娘娘一定要以為重啊！”

“男人睡不好，不過影響力。人睡不好，那影響可就太多了。”

“影響分泌，影響皮狀態，影響新陳代謝……”

秦語拽了一堆古人似懂非懂的詞兒，原本也就不是為了們聽懂。

隻見皇後和雲嬤嬤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的目的就達到了。

皇後問道：“這麽嚴重嗎？”

“娘娘沒覺得近來皮有些幹嗎？還添了幾個小斑，眼下也有青灰之。”秦語話還沒說完。

皇後娘娘的臉就已經極為難看了。

睡不好覺，即便在現代，也是非常顯老的。

更何況在古代呢？

“娘娘別擔心，臣就是來幫您恢複睡眠來了，隻要睡好了，人在夜裏，吸收了月之氣，人要滋便能養，都會恢複的。”秦語忽悠道。

皇後一聽，趕就躺下了，拉過被子，蓋在口以上。

秦語跪坐在床榻一旁，給皇後娘娘按頭部。

這個姿勢很別扭，按頭部時，技師應該站在頭朝向那邊。

秦語可不敢爬上皇後娘娘的床塌。

這個方位，力度非常不好控製，而且按不了一會兒胳膊就會酸痛。好在有小醫控製力度，幾乎不用出什麽力。

當覺得胳膊酸痛的時候，皇後娘娘的呼吸也已經平穩了。

秦語以為皇後已經睡著時，皇後娘娘卻忽然閉著眼睛問道。

“秦良玉是嗎？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你如何認識年兒的？”

秦語呼吸一滯，皇後娘娘這一連串的問題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