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嚇了一跳，瞪眼看著小寶。

用眼神威脅：你敢，我抱著你一起跳河！

“姐姐，抱！”小寶著手，“姐姐陪小寶坐船，不要陪壞哥哥！壞哥哥會打人！”

楚玉玨額上青筋直蹦。

周圍眾人，忍俊不，“這是誰家的小孩兒？”

秦語抱著小寶，衝楚玉玨福了福。

“走，姐姐咱們去坐船！”小寶一隻手攬著的脖子，一隻手指著最前頭的小舟。

“那不能給你坐哦，那是給燕王的小舟。”魏七手了他乎乎的小臉兒。

小寶神一厲，啪的拍在魏七的手背上。

“你這小子，怎可本公子的臉？”這是小寶第一次發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臉冷厲的時候，跟燕王有那麽點兒神似。

魏七大大咧咧，沒覺得被冒犯，反而覺得這小孩子，真是有趣極了。

“爹，小寶要坐那條船，要姐姐一起坐！”小寶抱著秦語的脖子，衝後頭的男人招手。

眾人瞧見來人，忙躬行禮，“請燕王安！”

楚延年不看眾人，衝秦語抬了抬下，“上船。”

秦語站著沒。

楚延年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旁邊的楚玉玨。

秦語立時心領神會，不跟燕王走，難道要上襄王的船嗎？

或者，連拒絕兩個王爺？怕是不想在京都圈子裏混了。

秦語遲疑隻有兩秒，抱著小寶就朝最前頭那條船走去。

“七小姐，快來。”秦語提醒道。

魏七有點兒怕燕王，跟著秦語往前走，整個人是都是懵的。

秦語抱著小寶先上了船。

接著楚延年跳了上來。

魏七和楚玉玨隨其後，就在兩人想要上船時——楚延年卻揮手震斷了繩子，以力推著小舟遠離岸邊，隨流漂去。

岸上眾人：“……”

秦語：“……”

這是什麽奇葩作啊？

小寶鼓掌：“爹爹好厲害！爹爹真棒！”

岸上眾人：“燕王力好強！”

“燕王功夫真好！”

秦語：你們這麽拍馬奉承，良心不會痛嗎？力強就可以為所為？力強就是用來耍酷的嗎？

倒是和燕王襄王相的公子哥兒們，並不以為驚奇。

他們笑嘻嘻的拍著襄王的肩頭，“王叔又欺負你呢！”

“這次竟然派兒子半路殺出來！”

“話說，燕王爺什麽時候有這麽大個兒子了？瞞得夠的，你們聽說過嗎？”

“行了，燕王爺的事兒，也由得你議論嗎？”

船漂得遠了，後麵的話，秦語聽不見了。

隻有襄王佇立岸邊，一直盯著這邊。秦語猶如芒刺在背，漂流甚遠，還能約到。

“不想與他同船，我算幫了你一次吧？投桃報李，你打算拿什麽回報本王？”楚延年斜睨著秦語，戲謔一笑。

秦語抿，心裏已經展開國罵了。

說得好像就願意跟他同船似得？

“小無長，恐怕無力回報王爺。”秦語皮笑不笑。

算是看明白了，楚家的男人，都不是好鳥。

楚延年湊近，笑得一臉欠揍，“秦小姐太謙虛了吧？還是對本王沒有誠意呢？”

去你的誠意……

“本王聽說，秦小姐這裏有一種藥膏，芬芳馥鬱，能做出各種花香果香，比宮裏用的熏香味道還好。”

“最重要的倒不是香味兒，而是這藥膏對凍瘡皴裂有奇效。”

秦語心裏咯噔一下。

拿的香膏，跟用的熏香比……難道是皇帝也聽說了？

皇帝生氣把這麽好的東西，給魏家，沒有孝敬給九五之尊？

這不能怪吧，就算想孝敬，也得有門路不是？

再者，魏家有辦法擺平這種誤會吧？

就在秦語思來想去，腦子裏各種念頭打架的時候。

楚延年端正了臉，“本王想跟你做一筆生意，你把這凍瘡膏都賣給本王，如何？”

秦語舒了口氣，媽呀，原來是惦記上的香膏了，嚇死了。

“王爺，小鬥膽糾正，這香膏不‘凍瘡膏’，它‘貴婦膏’，是給人家護容養用的。”秦語心裏樂開了花。

就連小醫十分不滿的在耳邊嗶嗶嗶個不停，都沒理。

“秦語你騙人，它明明就是凍瘡膏，什麽貴婦膏，那是你取的名字！”

小醫的商還是低的令人啊。

楚延年輕嗤，“本王不管它什麽名兒，有奇效就好。說吧，你要多。”

“這可就貴了，王爺要的多呢，小給王爺打個折。”秦語心裏的小算盤劈裏啪啦的響，“貴婦膏一兩金一瓶。”

秦語說著，從袖袋裏拿出一瓶包裝致的貴婦膏發。

墨綠的玻璃瓶，土豪金的皇冠鑲碎鑽蓋子，底下，比波粼粼的水麵還要耀眼。

楚延年拿過瓶子，扭開嗅了嗅。

“真香！”小寶撲上去就要張。

秦語一把將孩子撈回懷中，“不能吃，那個是抹臉用的。”

這瓶是抹茶味道的，帶著綠茶般沁人心脾的芳香。

“一兩金太貴了，去掉著華而不實的瓶子，最簡單的瓶子就好。”楚延年臉正經了許多，語氣也微微低沉，“本王要十萬瓶。”

“……咳咳咳。”秦語直接被口水給嗆了。

小醫也像忽然斷電了似的，沒了聲音。

小醫總共的囤貨也沒有十萬瓶呢！

“王爺買白菜呢？沒有那麽多。”秦語翻了個白眼。

要用貴婦膏走高端路線，賣的就是個“以稀為貴”，高大上的路子。

換了包裝，要十萬瓶！暴殄天啊！

“冬季快到了，西北苦寒，八九月就開始變天。”

“在京都，咱們如今還能乘船賞景，但在西北，這個月就會下雪，河水結冰。風吹在將士們的臉上，真跟刀子一樣。”

“了冬，將士們手腳常被凍傷。一旦生了凍瘡，又又疼，不打仗的時候已經很難熬了。”

“一旦再起了戰事，那滋味真是……沒去過邊疆的人，不會懂的。”

楚延年說完，著河邊的景致，陷沉默。

秦語擰著眉頭，一語不發。

小醫卻打了了風似得，在耳邊嗶嗶不停：“他是要給邊疆將士用啊，給他啊秦語！一定要給他！小醫小醫是軍用醫療艙！當初設計的初衷，就是為了給軍隊提供醫療服務。在軍隊裏，在前線救死扶傷……”

“你閉吧！”秦語快被它煩死了。

真是沒想到，楚延年這樣的狗男人，居然這麽會煽。

居然煽了小醫，來斷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