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回抱了,幾乎是想要將按進自己的,“丫頭這麼傻,我怎麼放心去犯險?要是我……”
安子衿驚得抬手堵住了他的,“不許胡說!”
顧璟了的臉頰,“好,我不胡說。”
等到二人回到府里,已經是天有些黑了,茯苓跳下車就趕著去傳飯,安子衿本是蹙著眉,也被逗笑了。
“一到用飯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都比我還要急。”
顧璟攬著進了院子,“先用飯,我去見顧琮。”
安子衿知道他們之間還要商量許多事,點點頭,“我替你留著飯,還是送去書房?”
“留著吧,我一會兒便回來。”
用過飯,安子衿坐在窗邊有些心神不寧,最后開口吩咐道:“茯苓,備筆墨紙硯。”
每次到了心煩的時候,都習慣寫一副字或是畫一幅畫。
茯苓替磨著墨,有些擔憂道:“小姐,要不要明日將溫大夫請來府里瞧瞧。”大風小說
安子衿輕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他現在也忙。”安子衿將手下的兩個藥鋪給了溫庭之打理,一來是不讓他悶著,而來也著實是為了他的以后著想。
茯苓撇了撇,還是決定要去請溫大夫來,知道小姐的子不太好,近來雖然國公爺大補小補都沒落下,可卻覺得小姐還是心神不寧的。
安子衿隨手寫了“平安”二字,寫完又覺得不妥,又寫了一張,最后竟然是寫了十幾張的字。
“怎的突然練起字來?”顧璟說話的時候安子衿嚇得指尖一抖,最后一個“平安”的最后一筆猛地拖到了桌上。
安子衿白了臉,拿著筆有些茫然無措。
看著就快要哭出來的安子衿,顧璟心里一急,將攬在了懷中,“寫個字也能寫這個模樣?一會兒我再替你寫上幾十個可好?”
安子衿也不知自己近來是怎麼了,總是患得患失得厲害,嘆息,大概是這日子讓太過想要珍惜,也太過害怕失去了。
收起了緒,安子衿輕笑道:“只是覺得自己的字越寫越沒個章法,這些日子都不筆,生疏了許多。”
顧璟了的鼻子,“你若是肯安心呆在家里寫字練畫養養子,我也就安心了。”
安子衿笑了笑,“我替你留了飯。”
等到顧璟用完了飯,安子衿已經將一疊平安收進了屜子里,這些都是心里最真切的愿,希自己想要護住的人都能夠平安一世。
似乎是覺到了安子衿今日緒的不對勁,二人就寢后顧璟只是摟了住,用讓最安心的姿勢哄著眠。
顧璟上總是溫熱的,還著很是干凈的味道,安子衿很快就陷了沉睡。
沒有毫的雜質,著懷中小人兒的睡容,顧璟心滿意足地閉目而眠。
幔帳,兩靠著的軀互相依靠互相取暖。第二日,安子衿起的很遲,很久沒有睡得這麼久了,依然醒來就得知顧璟已經出去了。
輕嘆了一口氣,隨后洗漱梳洗。
茯苓道:“國公爺走的時候吩咐了,一定要我看著小姐用早飯。”
安子衿啞然失笑,“你們還真是都把我當孩子了?”
茯苓連忙笑道:“不敢。”說著就去傳早膳了。
用過了早膳,安子衿惦記著薛府的事,派了個小廝去長公主府里打探消息,隨后便又練起字來,寫得依舊是“平安”二字。
半個時辰后,那小廝便帶了一只木匣子來,“夫人,長公主殿下說了,這是薛小姐送給夫人的。”
安子衿點點頭,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放下吧。”
那小廝放下后得了茯苓給的賞錢,這才高高興興地退下了。
安子衿有些慨,這禮應該是辭別禮了。
打開這木匣,是干干凈凈地一方娟帕,疊的整整齊齊,打開才瞧見上頭的一副致畫面。
桃花相襯,人遮面,十里紅妝,琴瑟和諧。
這是對自己最好的祝福。
安子衿將這帕子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隨后將那木匣也收進了梳妝臺的屜子里。
這件事是給林風辦的,因而這兩日林風忙得腳下生風,直到一個時辰后才空到了安國公府來通報。
安子衿先是恭敬地開口道:“有勞林護院了。”
林風爽朗一笑,“沒什麼,二小姐心善,我也不過是沾了。”
安子衿笑道:“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林風點點頭,說道:“這次還有長公主府的人手相助,很多事更是順利。”
安子衿這才放下心,“這樣就好。”
林風因為要趕著去安排馬車,又匆忙離去了。
這時候顧琮又到了正院,他臉很這般凝重,“嫂子,我是來道別的。”
安子衿笑道:“道別罷了,以后還會相見,你這個模樣倒像是我這長嫂苛待了小叔子。”
顧琮笑出了聲,隨后他正道:“我有這樣的嫂子,是我的福氣,也是我哥的福氣,更是顧家的福氣。”
安子衿起笑著搖了搖頭,“你也知道的,我這人心并不寬闊,甚至睚眥必報。”
“嫂子,從前我也認為你是那種心機深沉不擇手段的人……其實嫂子你真的很好,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他抬眸看了眼安子衿。
安子衿也斂起了笑意,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明日就要暫時分別了,就算是說我的不是,我可也趕不上去埋怨的。”
顧琮遲疑了片刻,這才說道:“我大哥他從小就被父親當顧家未來的頂梁柱,顧家家道中落,更是因為我哥才勉強撐住了,我哥甚至放棄了一切遠赴漠北,掙到了今日的局面……”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有時候,我覺得嫂子你和我哥有些像,都是看起來有些冷的人,也都固執,我哥他不管做什麼都放在心里,他……他更習慣的是默默為一個人好。”
安子衿珉不語,卻微微蹙起了眉,片刻后問道:“你想告訴我什麼?”
“以后嫂子會知道的,我哥所有的用心良苦,一切都是為了嫂子你,如果以后嫂子要埋怨我哥的話,打他罵他都行,但千萬別在心里記恨他。”
顧琮說完笑了起來,“其實我哥就是個悶葫蘆。”
安子衿聽到這里卻是皺了皺眉,“你知道些什麼?”
顧琮卻是起道:“嫂子,有些事還不到能說的時候,以后我哥自然會告訴你,我還要去城郊一趟,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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