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那晚出現的人，本不是月容小丫頭！”

“是冷星笙！”

“說起來，那天晚上，在芙蓉園外，月容丫頭的確是有一些奇怪。”

花初屏住呼吸。

與君玄又細細的復盤了一下當時的況，按照之前所了解到的況，那個時候，娘親本不在親王府。

所以。

許多事幾乎已經浮出水面。

“小七的事？”

“我承認，我對柳氏有著偏見，我不喜用卑鄙的手段上位，在我眼里，只有月容丫頭有機會為我君家的兒媳，我斷然不會讓一個滿是心機的人破壞他們之間的，只不過，當時我雖然認為配不上老大，在有了孕之后，也還是默認了的存在。”

“君塵還以為他將一切都瞞得很好，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柳氏的存在，只是為了顧及他的，不想我們父子再雪上加霜，所以才一直沒有出手，后來，唉……都是孽緣，都怪我！”

老者的面容之上閃過懊悔。

“如你所說的那樣的話，那你為什麼要在他出生之后，做出那些事？”

花初指的，是君玄對年的君念七下毒一事。

“這事，的確是出自于我的命令，不過當初是因為柳氏陷害月容，月容都被得離了府，還是不忘對其炫耀，說可以母憑子貴，可以靠著那個孩子，一步一步的走上親王府主母的位置，所以我一時之間……”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憤怒。

花初與老親王相的這些時間，也知道他是一個不喜歡被別人威脅，更痛恨被別人設計威脅的人。

柳氏的那個話，正好踩在了老親王的雷點上。

“可那個孩子，也是你的孫子啊！”

“我當時看著那個孩子，他出了手，對我笑，想要我抱抱，那時候我心了，沒有下毒。”

花初愣住。

如果他沒有下毒，那麼念七的毒？

君玄的眉頭皺的更了。

花初知道，他在努力回憶思考著當年發生的點點滴滴的事。

“我當年從屋子出來之后，知道月容向來喜歡研究毒藥，那個時候，恰好遇到了月容丫頭邊的侍，所以讓將那瓶毒藥捎去給月容……”

那個侍？

“那個丫頭，好像是什麼雪兒。”

花初愣住。

腦海里的記憶點點星星的出現。

經過風家堡的時候，曾出手救過風青青，風青青的母親就雪兒，也小雪，據說當初，就是母親的侍丫頭。

當時在雪兒彌留之際。

花初對施針，讓多活了一會兒。

也是在那個時候，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迷糊不清的話。

“我對不起王妃。”

“我當時是鬼迷了心竅。”

“我不該將那東西給那個人的。”

“我害了王妃。”

“也害了小世子。”

“小主子，我該死，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我一個不經意的作，竟然會帶來這麼大的禍端，當主人問我，愿不愿意和一起離開南羽的時候，我其實是想去的。”

“只是我沒有臉啊，我沒有臉面對主人，我更沒有勇氣將我所做的那些事告訴，主人那樣好，我怕看到對我失的眼神，所以我說，我要留下來，我要留在王府。”

當時那婦人的臉龐。

滿是淚痕。

還說。

留在王府的那段日子，有時候看到小世子，都覺得自己罪深重，可不敢將那事告訴任何人。

“主人與那麼的好，奴婢是真的沒想到，會做出那樣兩面三刀的事來，當我意識到事的真相時，已經沒有地步挽救了。”

所以后來有了機會之后。

借機攀上了風家家主。

又有云親王為其做，寧愿做妾，也要逃離云親王府。

當時花初一頭霧水。

之后婦人就一直對花初道歉，對花初的娘親道歉，花初再想問什麼，的神志已經不清楚。

如今想起來。

再加上君玄那零碎的記憶。

大概能夠拼出一段略微殘缺的真相。

君玄也不傻，他聽到花初那麼一提點，前后聯想，也想到了那瓶毒藥，最后還是到了自家孫兒的手上。

“小七所中的毒是出自于你手，那這毒，有沒有解藥？”

“這些年來，我在鬼谷里潛心研究，應對這毒，的確是找到了些許方法，若是我能出去，唉！現在說這些，也都沒用了！”

花初低頭。

這一刻。

慶幸自己掉下了懸崖。

這才能見到君玄。

也才能發現這片竹林。

也慶幸鼓起勇氣來與君玄對峙，慶幸自己沒有被仇恨的緒沖昏了頭腦，所以他們此刻，才能如此清晰的對當年所發生的事一一的進行著梳理復盤，才會發現其中的蹊蹺。

“當時您還沒掉下懸崖之前，應當就知道念七中了毒，為何當時您沒有出手？”

君玄嘆了一口氣。

慎重的說道：“有兩個原因，一來，那時候我雖然已經是南羽等級最高的蠱師，可是蠱毒這方面的水實在是太深，要想研究徹，那是極其困難的一件事，當年我所研究出來的新毒，一時之間，我也沒有找到破解的方法，那時候也是想著月容丫頭在制毒這方面很興趣，將那東西給的話，又告知配方的話，應該能夠研究得出解藥來。”

“二來，唉，是爺爺糊涂了，當時我見到念七中了毒，又想到我將那瓶毒藥給了月容，再加上之前的種種事，我以為是月容那丫頭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所以對念七下的手，我……我出于私心，也就將此事按下了，沒有追究，不過經此一事，我對月容丫頭，也頗有微詞，覺得是一個心狠的丫頭。”

很好。

這就能說的通了。

如此相似的挑撥離間的方法，利用種種外來因素母親離開南羽的手段。

據之前的了解。

這種手段，的確很像是冷星笙的手段。

要知道。

當時花初剛到青凰國的時候，明明將自己的行跡藏得很好了，可一進青凰國，就被青凰國皇室里的頂級殺手盯上了。

中間但凡大意一點，都絕對活不到現在。

還有。

當時帝白月心也說過這事是大元王朝那邊的人泄來的。

如今看來。

那人應該也是冷星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