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淵渟和溫婉不要臉的打法,加上三大宗門都選擇明哲保,復賽沒到第三天就結束了,
還是一樣的程序,下擂臺,登記,
隔著老遠的距離,溫婉都能到楚琳瑯那怨懟的視線,仿佛謝淵渟怎麼了似的,
溫婉被盯的不舒服,噘哼了一聲,
謝淵渟注意到的作,也偏頭看了一眼楚琳瑯的方向,隨即渾不在意道:“不用管,
打了三天,都累了吧?
早點休息,養蓄銳準備決賽,過了決賽就不用再見了。”
溫婉心說,“那不可能,我們只要在不夜城,總能見到的。”
不過也就想想作罷,還沒有給謝淵渟添堵的好,
而且真若是如謝淵渟所說的那般,不用再見到楚琳瑯的話其實也高興,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夢想總是要有的,不是嗎?
懷揣著對未來的期許和對楚琳瑯的嫌棄,夫妻二人帶著滿疲憊回了客院,
然而,事與愿違,他們對眼不見心不煩的夢很快就破碎了。
大半夜被鬧哄哄的聲音吵醒的時候溫婉難得有了點小脾氣,捂著腦袋往謝淵渟懷里鉆了鉆,
哼哼道:“大半夜的吵什麼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謝淵渟忙安的拍拍的后背,躡手躡腳的起,想先出去看看,
門卻被拍響了,接著傳來陌生人嚴肅的通傳,“起來起來,都起來,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再不出來我們就沖進去了!”
玄門百家弟子居住的客院都是鄰近的,隨著這嚴肅的通傳聲,謝淵渟毫不意外的聽到了諸多抱怨,
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拿了服溫婉起,“阿婉,外面好像出事了,起來穿服,我們出去看看。”
“如此大干戈的,會是什麼事啊?”
溫婉其實早就被吵醒了,只是犯懶不想起,聽到謝淵渟的話,迷瞪著眼睛起,
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睜不開,倒是不耽誤更,很快就弄好了。
“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聽靜應該不會是小事。”
二人穿好服出了門,就見整個客院被不夜城的侍衛包圍了,
院門口站著兩個兇神惡煞的守衛,過開著的院門,還能看到來去匆匆的不夜城守衛,
謝淵渟出門,元英和槐序怕侍衛們打擾到謝淵渟和溫婉,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溫婉見狀,立即問道:“這是出什麼事了?”
元英搖頭,“屬下問過了,可他們什麼也不說,
不過主子和夫人別擔心,被包圍的不只是咱們的院子,附近所有的客院都被包圍了。”
溫婉點點頭,正想說什麼,卻只見一群人浩浩從院外走來,
為首的正是不夜城城主以及三大宗門的掌門,還有許多面之人,
皆是玄門百家中小有地位的宗門之主。
一群人走進院子,不夜城城主邊的一個中年男子就朗聲道:“郁掌門何在?”
“本座在此。”
所有人都被不夜城這靜鬧的心慌不已,
唯有郁掌氣定神閑,如同三步一般姍姍來遲,
見到來人后,更是悠悠然道:“安城主帶這麼多人闖本座的院子,是什麼意思?”
安城主沉聲道:“城里出了些事,本城主不得不上門叨擾,敢問郁掌門,昨日復賽結束后,你門中弟子可是一直都在客院,未曾離開?”
“嗯?”
郁掌門詢問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弟子,元嘉等人忙道:“弟子回來之后就在院中休息了,
并未出去過,其他師兄弟都可以作證的。”
謝淵渟則道:“我和阿婉帶著元英與槐序出去過一趟,
就去了城中最大的百草堂,之后也就在院中休息了,百草堂的伙計和門口守衛都可以作證。”
若只是正常的詢問,按理說到這里就結束了,
可不料,謝淵渟話落,安城主旁一個人就道:“仔細想想,只是去了百草堂,沒去別的地方?”
明顯的話里有話,謝淵渟已有些不喜,卻還是耐著子道:“只是去了百草堂。”
“是嗎?”
那人冷然道:“那這些,又當如何解釋?”
那人大手一揮,后弟子抬著擔架齊刷刷上前放在地上,
謝淵渟等人放眼去,赫然是一尸,死狀各異,卻無不凄慘無比。
甚至有一個的臉直接被劃的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般若沒忍住,“嘔”的一聲,當場吐了。
“這,這不是睥睨峰的增西樵嗎?”
“還有藥王宮的方若曦!”
“這是蓬萊的那位天才鄧希蕓!”
……
一個個指認下來,竟然全是各大宗門的天才弟子,都是有進今年宗門大比決賽,最后進不夜幻境修煉的。
郁掌門也沒了之前那漫不經心的勁兒,冷聲道:“這些天才弟子遇害,本座和門中弟子很驚愕,也很痛心,
但是安城主,你把這些尸帶到我天佛門的院子,究竟意何為?”
“就是!”
元嘉怒道:“人又不是我們殺的!
你們不去抓殺人兇手,把尸送到我們的院子做什麼?!”
同時死了這麼多宗門弟子,且都是有進不夜幻境的天才,
無論這些人是怎麼死的,都無可避免的與謀扯上了關系,
如此敏的時候,這些人將遇害者尸送到天佛門的院子中,其中深意,由不得人不去揣測。
靳北堂這些天接連在郁掌門面前栽跟頭,這回不無幸災樂禍之意的道:“郁掌門稍安勿躁,人可能不是你們殺的,可與你們天佛門卻是不了干系的!
有人可是親眼看到你的兩位徒出手傷人的,這回,恐怕你郁掌門也護不了他們了!”
靳北堂說著,暗含殺意的眼神直接落在謝淵渟和溫婉上,
“還敢那百草堂當幌子,讓百草堂的伙計給你們做不在場證明,
看來是早就謀劃好了吧?
只可惜,法網恢恢疏而不,你們也沒想到自己的殘暴行為會被人親眼看到吧?
在睥睨峰的時候本座就告誡過你們,如此弒殺,遲早要闖下大禍,
現在,本座也無能為力了,
安城主,這件事,就看不夜城的了,希不夜城能給玄門百家一個代!”
“沒錯!”
江宴附和道:“玄門百家選擇在不夜城進行宗門大比,是對不夜城的信任,
發生這樣的事,不夜城必須給我們一個代!”
接著,楚玉瑤、以及其他宗門之人都開始附和,甚至跟著來的一些不認識的人都開始聲討謝淵渟和溫婉,
仿佛他們都親眼看到謝淵渟和溫婉殺人了似的。
安城主見狀,沉聲道:“謝淵渟、溫婉,你們夫妻二人有何話說?”
饒是見了不大場面的謝淵渟和溫婉也沒想到一覺醒來自己就變了人人得而誅之的殺人兇手,
只不過,二人非但不慌,反倒有些好笑,
聽到安城主這話,冷笑道:“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倒是想說這些人不是我們殺的,你們信嗎?
“我看你是做賊心虛,無可辯解吧!”
楚韻瑤忽然道:“殺宗門弟子也就罷了,連不夜城的人也敢,
七公子可是城主大人的心頭寶,連他都殺,你們夫妻倆是殺紅了眼嗎?
本夫人知道,你們這些從小地方來的人都野心大,想要進不夜幻境也不是問題,
可不夜海天賦異稟之人數不勝數,你們想把所有攔在面前的人都殺了,你們殺的過來嗎?”
“嫉賢妒能,簡直毫無人!”
江宴迫不及待的附和道:“安城主,夫人都親自看到他們殺人了,
夫人對七公子視如己出,說的豈能有誤!
跟這種慘無人的東西啰嗦什麼,就讓我等殺了他們,為不夜海除了這禍害吧!”
說完,舉著劍蠢蠢,其他宗門中人也不遑多讓,
仿佛謝淵渟和溫婉多活一刻都讓他們渾難安似的!
然而,這一切都比不得江宴那句話帶來的震驚,在眾人的聲討中,溫婉不可置信道:“你說,
是誰看到我和阿淵殺人了?”
“當然是不夜城的夫人!”
江宴極為篤定的道:“你們借口去百草堂買藥,讓伙計給你們作證,
卻故意去了宗門弟子們最喜歡去的聚寶閣,一路跟隨,將他們一行人全部殘忍殺害,
殊不知夫人為了給三公子買藥,剛好也去了百草堂,將你們夫妻二人的惡行全都看在了眼里!
而且,看看他們上的傷痕,這種像剪刀一樣兩邊均衡的傷口,除了你溫婉,還有誰會用?
還有這個藥瓶,你不是常以醫高絕自己傲嗎?
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因為醫栽跟頭吧?”
“楚琳瑯,你還是人嗎?!”
江宴頭頭是道的分析被溫婉一聲怒吼,只見溫婉形如鬼魅一般穿過人群,直直掐住了楚琳瑯的脖子,
眾人這才發現,楚琳瑯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中間,
“琳瑯!”
安靖城驚呼出聲,隨即就要沖上去救人,
卻見溫婉掐著楚琳瑯的脖子怒喝一聲“站住!再過來我立即殺了!”
安靖城忙站在原地,眾人都驚呆了,萬萬沒想到,這種況下溫婉居然還敢對堂堂不夜城夫人手,
正狐疑溫婉到底想干什麼,就見溫婉掐著楚琳瑯的脖子,推推搡搡走到謝淵渟邊,
掐著楚琳瑯的脖子讓抬頭看著謝淵渟,“來,看著他的眼睛,你再說一遍,你看到他和我在外面殺人了,嗯?”
楚琳瑯被掐的直翻白眼兒,卻依舊強道:“你再怎麼威脅我也沒用,
事實就是你們害怕別人擋路,趁著他們不注意,用藥將人迷倒,然后和謝淵渟一起殺了那些人!
不僅是他們,這段時間不夜城外時不時死人,都是你們這對惡毒夫妻干的,
被我發現了,還闖到我的院中試圖殺人滅口,若不是我的護衛忠心護主,
現在,我就無法站在這里將你們的暴行公之于眾了!”
溫婉掐著脖子的手瞬間收,忽的察覺到背后有靜,
正躲避,整個人卻被人護在了懷中,
隨著一聲悶哼,謝淵渟整個人趴在了上,溫熱的流到脖子上,溫婉過謝淵渟的肩膀,看到了一臉戾氣的安靖城,“畜生!!!”
充滿戾氣的吼聲響徹云霄,眾人只覺得天昏地暗,宛如末世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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