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這件事很快就發酵的人盡皆知了,快的讓寧初都以為這件事是祁王故意為之的。
回府后的寧初正坐在銅鏡前拆發簪,小蘭就興匆匆的開始講寧晚回府后的事。
“二小姐回府前,在祁王府跳舞時衫落的消息就已經傳回來了,當時夫人的臉煞白煞白的。所以二小姐甫一回府,就將自己反鎖在了屋,任憑老爺夫人在門外寬,都不曾開門呢。”小蘭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里還帶著一些幸災樂禍。
聞言,寧初目看向銅鏡,輕笑一聲:“走吧,妹妹出了這等事,哪有姐姐干看著的道理。”
“啊?小姐……您這個時候過去,定要被老爺夫人說道了。”
小蘭一聽這話,滿臉的抗拒,這件事和小姐無關,可小姐一出現在老爺夫人眼前后,指不定要說什麼難聽話呢。
寧初站起,隨意道:“你以為,咱們不過去,就能逃得掉嗎?”說著,走向柜選了一條素白的換上。
見狀,小蘭還是有些擔憂:“可是小姐,老爺夫人這會兒肯定在氣頭上呢。”
“那又有什麼,他們頂多上占便宜幾句。”不消一會兒,祁王的馬車送回府的消息就傳到寧升榮二人耳朵里,屆時,他們想要打罵自己,也要清楚祁王的態度才行。
當然了,就算是沒有祁王的馬車,憑借有玉鐲一事,他們一時間也做不了什麼。
“哦……”小蘭嘟,應了一聲。
換好裳之后,寧初就帶著小蘭去了晚風苑,還未到晚風苑,就看見里三層外三層的丫鬟小廝圍在那里了。
見狀,小蘭走上前,喊了一句:“讓一讓,大小姐來了!”
話音一落,那些丫鬟小廝紛紛回過頭來,看見寧初之后,一個個半晌沒。
小蘭的臉一下就急了:“你們聾了嗎?還不給大小姐讓路!”
“切……哪里算什麼大小姐啊,如今小姐出了事,指不定明日府里就只有小姐一人了。”一個丫鬟站在人群中,冷嘲熱諷的說道。
“就是,看老爺夫人這次怎麼罰!”
“說的對!”
這是以前原主在寧府常有的事,府中的丫鬟小廝人人都能騎在原主的頭上撒潑,即便是如今已經得了玉鐲,可府里的丫鬟小廝依舊是原先的模樣,尤其是晚風苑的丫鬟小廝。
小蘭被說的臉紅脖子的:“你們胡說!誰再嚼舌,別怪我不客氣了!”
“見過打腫臉充胖子的,沒見過你這樣的,就憑你?別說給我們小姐了,就是給我提鞋你都不配,還敢口出狂言!”那丫鬟冷笑一聲,仗著人多,大有一副小蘭再說一句就一起收拾的模樣。
“你!”小蘭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寧初看了那說的最起勁的丫鬟一眼,似乎是晚風苑里一個二等丫鬟,個荷花。
小蘭轉看著自家小姐,眼眶都氣紅了:“小姐……”
寧初擺擺手,讓小蘭退一邊兒去,抬步走上前,幽幽道:“呵,連京都城的世家看到玉鐲,都不敢如此放肆,你不過一個區區二等丫鬟,就敢騎本小姐的頭上放肆?”說著,寧初抬手,照著荷花的臉狠狠的扇了下去。
這一掌蘊含了寧初的靈力,只聽“啪”的一聲,荷花竟然被狠狠地扇倒在地上,僅一瞬間,荷花便滿鮮,哇的一下,凈是吐出了兩顆白牙!
“啊——”一些丫鬟哪里見過這景,當即驚了一聲,紛紛往后退去,生怕晚一步就落得和荷花一樣的下場!
就連時常手管教下人的小廝見了此景,都忍不住的后退兩步,只覺得后槽牙一陣酸疼。
荷花圓潤的臉一下就如發面饅頭似的腫了起來,被扇的那一瞬,只覺頭昏眼花的厲害,如今才剛剛覺得眼前清晰了幾許,就看見寧初溫的說道:“你大抵不清楚打腫臉充胖子是什麼意思,本小姐今日就讓你切會一下。”
寧初聲音溫潤,和往日一樣,只是無論是言語還是肢上,都了以前卑怯的模樣,如今這麼一來,仿佛就是完全換了一個人,只能從那嗓音里,還能聽出,就是以前寧府人人都能踩一腳的寧大小姐!
小蘭滿眼驚訝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當即了脯往自家小姐后一站:“日后我看哪個不長眼的,還敢頂撞大小姐!”
這話一出,那些丫鬟小廝們紛紛對視了一眼,剛剛還氣勢囂張的一群人,當即就偃旗息鼓似的,誰也不敢再開口一句。
倒是荷花不了這個委屈,頂著腫脹的臉罵道:“寧初!你竟然敢打我!小姐知曉了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原本十分有氣焰的話,因為荷花缺了兩顆牙的緣故,風,說道最后,哪里能聽出荷花是在放狠話呢。
見狀,小蘭十分解氣的踹了荷花兩腳:“當我之前說的話是耳旁風是吧!”
寧初溫潤的面皮下忍不住的了角,沒想到小蘭這丫頭還會狗仗人……咳咳!不對,怎麼能這麼形容自己的丫鬟呢,是會給自己樹立威嚴的。
寧初斂了斂眸子,對自己剛剛錯誤的形容表示十分的抱歉。
“你!”荷花氣的想破口大罵,可一及到寧初那雙溫和中帶著冰冷的眸子時,就生生忍住了。
“小蘭,你好大的膽子!”一道慍怒的聲音響起,晚風苑的丫鬟小廝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紛紛退讓到一邊,開始行禮。
“見過夫人!”
小蘭一聽到這話,當即臉發白的往后退了兩步,隨即屈膝行禮:“見過夫人。”
寧初面上掛著淺笑,聽見這話之后,聲說道:“見過母親。”說著,微微頷首,當做行禮。
寧夫人從那群下人的后走了出來,原本雍容華貴的臉上早已經覆滿了怒意:“初初,你就是這般教你的丫鬟的?竟然學會了裝腔作勢這一套,看來是我對你管教太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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