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為了避免意外再次發生,紫霄特地派了不人守在醫館旁邊。
不過正如同黎玄山所說的,這些輕騎隊襲不,早就躲了起來,暗等待大部隊來臨。
與此同時,趙溪月也得到消息:趙青城被黎商野以莫須有的罪名關了起來,并且整個丞相府如今都岌岌可危。
“這個混蛋,竟然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拿我。”趙溪月憤怒的將信紙撕碎片。
趙青城是的底線,黎商野明顯就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故意對他手。這人簡直是卑鄙到家了。
白君在外面敲了幾下門,得到回應后,他推門而,細細打量著趙溪月的神,忽而一笑:“喲,怎麼了,被氣這樣?”
趙溪月現在不想跟任何人流,但白君為了保護自己了傷,如今欠他的,只能老老實實將事經過給說了出來。
頓時,白君的臉更加奇怪。
畢竟在他眼里,趙青城本算不上他的姐夫,只是一個搶走了姐姐的陌生男人而已。
但這個陌生男人,卻是趙溪月的爹,也是的肋,白君無法坐視不管。
他沉道:“看來,黎商野是真的要對你們趕盡殺絕。這樣也好。”
趙溪月皺起眉頭:“哪里好了?”
白君挑眉:“他都將你們這樣了,莫非還要逆來順嗎?當然是揭竿而起,將他從皇位上一腳踹下來咯。”
“……你確定你不是在挑撥離間嗎?”趙溪月狐疑:“你好歹也是長游的皇子。”
白君靠在桌上,出手支著頭,勾笑了下:“你要這麼想也可以。不過你覺得,將云國繼續給黎商野這樣的人,真得可以長長久久,風調雨順嗎?”
趙溪月沉默了。
黎商野并不是一個很好的皇帝,云國能有現在的規模,幾乎全都是前朝的老臣們在盡力維持。再加上有黎玄山和容德這般的左膀右臂。
簡單來說,黎商野現在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吃老本。
但老本再怎麼厚,也終于有吃完的那一天。更別提黎商野這種瘋瘋癲癲的狀態,指不定那天就又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兒來了。
“你或許沒這麼想過,但別人就不一樣了。”白君若有所思道:“凡是時間男子,沒有人不垂涎那個位置的。黎玄山自然也是一樣,他的野心你不會看不出吧?”
“好了,你別說了。”趙溪月抬手了眉心。
“行,我不說。但是溪月,我希你能明白,我幫你,不僅僅是因為我的份。我是你舅舅,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可以不用對我那麼防備的。”
白君這話說的掏心窩子,但趙溪月遲遲沒有回應。
他笑了下,也不在乎。畢竟兩人分離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又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對自己有所隔閡是正常的。
路漫漫兮修遠兮,他可以慢慢來。好歹這次有了個盼頭,不是麼?
等白君離開后,趙溪月找到黎玄山,將家中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對此,黎玄山并不意外,他還說:“除了趙宰相,其他幾個宰相也都紛紛被限制。幾個站在我這邊的重臣,有些被斬殺,有些則被羈押起來。”
“黎商野,如今正在對朝堂進行一場徹頭徹尾的大清洗。”
趙溪月呢喃:“果然是個瘋子。”
黎玄山:“不過你放心。三位宰相位高權重,就算黎商野瘋了,他手下的人可沒瘋,不會輕易對他們手的。”
趙溪月知道這點,但心里的擔憂卻抑制不住。
“黎玄山,你想殺掉黎商野,為皇帝嗎?”
話音剛落,黎玄山便赫然抬眸著。
“我要聽實話。”趙溪月補充。
兩人之間陷長久的沉默。
黎玄山的黑眸清沉著,他緩緩點頭:“是。云國不能落在這種人手里。”
趙溪月的心突然有些復雜。
黎玄山的目標果然是為皇帝,但在很久之前就說過,自己絕不會和一個不忠的男子在一起。
仿佛看穿了在想什麼,黎玄山道:“趙溪月,不許胡思想。云國很早就有遣散后宮的先例。”
趙溪月抿了抿:“你就這麼確認自己能為皇帝?”
黎玄山聲音帶著笑:“有你在。我不行也要行。”
趙溪月:“……”默默翻了個白眼,心卻也好了不。
次日,白君再次找到趙溪月。
“溪月,咱們要不要合作?”白君臉上勾起笑:“我現在是以長游皇子的份,在和你談。”
“合作什麼?”
“我幫你們解決眼前的事兒,你們,則要幫我拿下黎商野的人頭。”白君道:“只要有這個東西,絕對能堵住長老會那群人的。”
趙溪月:“……這是能輕易商量的嗎?那可是云國皇帝的腦袋,你,你這麼看得起我?”
白君納悶:“我看得起的是我自己。我這次帶兵過來,本來就是想要殺掉他。”
趙溪月仔細一想,發現白君這話說的還真沒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白君竟然微妙的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可以考慮,我要先找黎玄山商量下才行。”趙溪月猶豫著說。
白君點頭:“當然可以。”
……
“拿下他的人頭?”黎玄山道:“可以。”
趙溪月皺眉:“你這麼快就答應下來了?不好好想想嗎?”
黎玄山道:“沒有什麼好想的。我和黎商野如今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很憾,我不想死,所以只能讓他去死了。”
這兩人的態度,也在無形間給了趙溪月莫大的勇氣。
不、不過是弒君而已,這種皇帝留著本來就沒什麼用,殺了就殺了!
趙溪月終于下定了決心。
與此同時,容德的軍隊也在幾日后的雨夜,漸漸靠近依沙坨。
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在這條必經之路上,早已經被設下了陷阱,只等他們過來踩了。
這次襲極為重要,幾乎是一局定勝負。黎玄山和白君毫不敢馬虎,都派出了自己最強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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