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珩臉更加凝重,“若是父皇不愿下旨,母妃可想過外頭的那些人要如何看待我們母子。”
黎妃厲聲道,“珩兒,本宮這是為了你好,你為何就是不明白,難道你還在想那個余琬兮!?”
聞言,鄭子珩詫異的看向黎妃。
他不敢相信,“母妃你早就知道了?”
黎妃不屑的一笑,“你以為你有什麼事能瞞著本宮!”
鄭子珩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幾步,看著黎妃的眼神復雜萬千。
“原來你一直在監視我!”
“珩兒,母妃做著一切都是為了你,你一定要想辦法讓父皇下旨納妃,絕不能落后與鄭卓沨。”
鄭子珩搖搖頭,眼里含著淚水,里囔囔道,“母妃你其實和父皇一樣,都不信任兒臣!”
說完,鄭子珩大步流星離去,留下黎妃一人連連嘆氣。
門后,溫晴晴捂著,淚水從手背流下,剛剛都聽到些什麼!
就算早就猜到太子喜歡余琬兮,可是這些親耳聽到,依舊覺得很難過。
余琬兮幫鄭卓沨換好了藥,替他包扎好。
沒想到這個金創藥竟然這麼好,才幾天的功夫,鄭卓沨上的傷竟能恢復的這麼好,想來用不著七天他上的傷就能拆線了。
回去之后定要溫溫白銘禮,這個金創藥究竟是怎麼制作的。
鄭卓沨自己穿好服,回過頭看到余琬兮正在把玩手里的金創藥,他垂下眼眸說道,“陪我出去走走。”
余琬兮皺著眉頭,一下就癱在床上不愿意。
方才還十分神的人,這下就頹了。
十分不愿的說道,“你自己去吧,剛吃飽我要睡覺。”
吃飽了之后當然要睡覺了,更何況早上都沒睡夠就被那些宮婢起來。
鄭卓沨瞥了一眼,一臉的嫌棄,這個人還真是連個睡相都沒有。
一想到昨天晚上這個人睡覺的時候對他上下其手,害的他睡不著覺,他的目又沉了幾分。
他一把抓住余琬兮的手,下一秒,余琬兮整個人都被他提起來。
惱怒的吼道,“你干嘛!”
“走了。”男人冷冷的說道。
說完,鄭卓沨也不管愿不愿意,拉著余琬兮就往外面走,任憑余琬兮怎麼掙扎都不行。
這個男人怎麼傷了勁還那麼大,早知道就不那麼辛苦幫他醫治,就應該讓他多疼上幾天。
余琬兮一直被鄭卓沨拉到花園,不停的在心里咒罵。
看到余琬兮一直臭著一張臉,鄭卓沨勾一笑,“把話憋在心里不太好,容易憋出病來。”
這個人是會什麼讀心嗎?怎麼知道在想什麼!
想著他萬一撅起了,任憑鄭卓沨拉著往前走。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好好欣賞一下花園的風景,不過,鄭卓沨平日里并不是會飯后散步的人,今天為何如此反常。
余琬兮問道,“為什麼一定要逛花園?”
鄭卓沨回過頭,突然湊到余琬兮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自己想。”
余琬兮不耐煩的看著他,作弄就那麼好玩嗎!
傷了也還是這麼可惡。
可是下一秒,心里果然開始思量,鄭卓沨這麼做的意義在哪里。
這是在皇宮,鄭卓沨因為傷而被皇上留在宮中,卻沒有讓太醫醫治,而他的傷一直都是一手理的,旁人都不知曉。
知道鄭卓沨不愿意讓太醫醫治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寒毒,外人只道鄢王得了失心瘋,卻不知他是中毒,而給他下毒之人若是收買了太醫,確認他的毒素,這樣,對他很不利。
所以他是為了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傷其實并沒有什麼大事。
非要拉著出來也是為了外人看看,們之間的關系,既然做戲就得做全套。
只是走的久了,被鄭卓沨牽住的手,手心冒了一層細汗。
低聲道,“出汗了。”
鄭卓沨停下腳步,松開了的手,轉過來溫的看著,“本王也出汗了。”
余琬兮看向他的臉龐,鄭卓沨的額頭上有細細的汗水。
這個天氣,本來就是夏末,午后最是悶熱,非要出來走路,若是汗水弄傷口,肯定又要發疼了。
“算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余琬兮拉著鄭卓沨的手就要往回走,余瞥到一個黃的影,轉頭去看,看到鄭子珩正朝著他們兩個走過來。
鄭卓沨拉住,因為他也看到了鄭子珩。
鄭子珩走到他們兩個面前,看到兩個人拉著的手,目頓時暗了下來。
“鄢王和鄢王妃真是好興致,這會兒逛花園。”鄭子珩的語氣聽起來怪氣的,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鄭卓沨微微一笑,“聽聞黎妃娘娘把溫姑娘留下來用午膳,太子吃的這麼快,不陪未來的太子妃。黎妃該不高興了。”
聞言,鄭子珩的臉果然變了。
余琬兮詫異的回過頭,看到鄭子珩的反應這件事是真的,可鄭卓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突然想起來今早看到溫晴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原來是因為要和鄭子珩一起吃飯。
可是,他們尚未婚嫁,這樣坐在一起吃飯不合禮數吧。
“你!”鄭子珩手攥拳頭,瞪著鄭卓沨,往前邁一步,正要發作,卻聽到后有一個聲音。
“太子殿下!”
三人回過頭去,李公公急匆匆的跑出來,看到這里還有鄭卓沨和余琬兮,福行禮,“原來鄢王和鄢王妃都在這里,老奴正要找你們!”
李公公是皇上邊的老人,能讓他這麼著急的,必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鄭子珩詢問,“發生何事了?”
“皇上要召見鄢王妃。”
鄭卓沨和鄭子珩同時回過頭看向余琬兮。
皇上怎麼會這個時候突然召見,而且只召見余琬兮一個人。
鄭卓沨皺起眉頭,目微冷,問道,“煩請李公公告知,父皇突然召見琬兒所謂何事?”
李公公面為難,可是看到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自己,想了又想,還是說道,“方才桂嬤嬤來報,太后娘娘突然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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