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歡環顧了一下四周,見那些下人全都假意在做事,實則眼神時不時的就看向這面,就像是探子一樣。
蕭祁原本就是一個心智不齊的人,這府上的下人除了那幾個老人是先帝之前安排的之外,剩下的這些全都是蕭誠然塞過來的。
此人心思頗深,就算是蕭祁這些年一直如此,他還是不放心,依舊要派人過來時時刻刻的看著才行。
故此,盧清歡故意嘆了一口氣大聲的說道:“實在是可惜了,這算什麼事呢?說好了是過來賠禮道歉的,這可倒好,還把人家王爺給惹哭了,咱們也別在這讓人不快了,走吧王爺,咱們回去吧。”
盧清歡出手去牽程景郁。
幸好他還保留了那麼一點理,面上還是冰冷五常讓人看不出什麼,但是手上暗自用力確實讓盧清歡有些吃痛。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忽然就得知了自己母親之前死因的來龍去脈,不管換了誰都十分的難以接。
盧清歡握了他的手,一直等兩個上了馬車之后才送來。
盧清歡看著自己的手已經被握的有點不過了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一臉擔心的看著一言不發的程景郁。
知道,原本程景郁在先帝那里是十分得寵的孩子,包括他的母親那都是一樣的,要不是因為這件事的話,也不會發生那麼大的變化,而且其中還牽扯到了太子還有他母妃的名聲。
馬車走起來之后,程景郁這才看見盧清歡的手,他把盧清歡擁懷中安道:“對不起,是我一時間急之下沒有注意到這些。”
盧清歡搖搖頭說道:“可以理解,這等事不管換了誰都無法接。”
程景郁此刻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沒有想到這后面竟然可以牽扯這麼多事。
當年先帝為了不讓這些事敗,讓人封死了牙關,對程景郁母妃還有太子死亡的事全都只字不提,這或許也是為何這些年皇后對先帝冷淡的原因。
盧清歡抬頭看著程景郁,見他此刻已經算得上是怒發沖冠了。
當年事的真相被藏的很好。
先帝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此事。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得后面竟然牽扯了這麼多,還有蕭國。
兩個人回到客棧之后就看見趙凱和蕭王兩個人站在門口談笑風生。
趙凱開口賤賤的說道:“蕭王殿下未免有點太盡職盡責了啊,這怎麼新婚沒幾日就出來了?不在家好好陪陪新娘子來這不太好吧?”
蕭王晃著手中的扇子淡定的說道:“趙大人家中不是也有妻妾麼?也不見趙大人日日陪著,更何況,這可是皇上代給你們的事,本王也不能讓趙大人自己一個人承擔啊。”
趙凱和他槍舌戰了一陣之后看見前面的馬車緩緩的走了過來,著臉上前去迎接:“真是讓下在這好等啊,二位貴客這是一大早做什麼去了?”
盧清歡和程景郁一起下了馬車,盧清歡嘆口氣垂眸說道:“昨日不是沖撞了貴國的王爺麼?我和我家王爺想著今日帶著一些禮去賠禮道歉。”
“結果沒有想到,反而把那位王爺給弄的大哭不止,實在是我等的不對。”
說罷,盧清歡連連嘆息。
趙凱看了一眼程景郁的臉,覺得這件事或許是真的,那表就像是死了親爹一樣。
盧清歡看著他后的蕭王疑的問道:“怎的今日蕭王殿下也過來了?”
趙凱沒燈蕭王說話自己就接過來說道:“可不是麼?好歹蕭王殿下那也是新婚燕爾,應該好好在家中陪著自己側妃才是,怎的如此著急過來了?”
蕭王上前一步笑著說道:“也不能讓趙大人太為難不是麼?這幾日都是他日日勞這些,原本皇上就是吩咐我們兩個人來辦,如今本王要是回去的話,實在是過意不去。”
趙凱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分明就是來搶自己功勞的,還說的那麼堂而皇之,就算是沒有你幫襯的話自己你也把這面打理的很好?
趙凱咳咳嗓子笑著說道:“你們二位也千萬不要把我們王爺的事放在心上,相信你們二位也應該是知道的,我們傻王殿下的腦子,和常人不同,所以說,就算是弄哭了,也沒什麼。”
“既然二位已經回來了,不知道是否有空,一起去聽曲啊?”
盧清歡和程景郁對視了一眼。
這兩個人早早的來到客棧門口等著他們,就是為了要去聽曲?
蕭王咳咳嗓子說道:“二位貴客不如同我們走一趟,那貴翠樓的曲子算得上是蕭國一絕,要是二位沒有去過的話,那實在是可惜了。”
見蕭王都這麼說了,他們兩個這才點點頭。
趙凱心里不悅,這是覺得自己職太小請不他們?
他就算是一個王爺,那也是一個一點用沒有不人待見的異姓王,這兩個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非得去迎合他。
眼看著趙凱在那嗤之以鼻,蕭王也全然不在意,只是對著程景郁笑著點點頭。
蕭王知道,此刻的程景郁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只是可惜自己不能和他直接開口,只能把自己這些年知道的事讓他一點一點的去挖掘。
隨著他們兩個人來到說的那個地方。
盧清歡這才發覺,這個地方建造的地段倒是不錯,下面就是湖粼粼,門口四棵柳樹格外翠綠。
蕭國和齊國的風水季節不同,如今奇怪秋風瑟瑟,這里倒是和夏日差不多多一般。
還以為是一個類似酒樓的地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只有一個閣樓,看著倒是致的很。
盧清歡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鍛造致,這樓樓外都有雕刻花樣。
這里一次只接待一桌客人,要按照份和出價才能坐在這上面閣樓。
盧清歡忍不住夸贊的說道:“蕭王殿下和趙大人真是有心了,這等地方聽曲,怕是價格不菲吧?”
趙凱擺擺手說道:“王妃這話嚴重了,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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