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城,一座山中別苑。
只見一位白髮蒼蒼,面紅潤的老人正在修鍊某種武學。
雙手如攬清風,抱在懷中,徐徐轉。
就在這時,有人影匆匆而來。
「柳大宗師!」
來人面慌張,老人的眉頭一皺,似有不滿。
「何事如此慌張!」他呵斥一聲,散去掌中之力。
那人上前垂頭,低語數聲。
砰!
老人腳下的青磚暴裂,「豈有此理?區區陳家小輩,竟敢違抗第六山!?」
「莫說是他,就算陳宗霄在我面前,也不敢有半分違逆!」
來人低聲道:「柳大宗師,周大師說,那陳翊的小子極為不簡單,是以某種力外放的手段將他擊敗。」
「力外放?」柳宗強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傲然,「看來,此人是做賊心虛,怕是他的確與武盟的宗師之死有關。」
「既然如此,老夫便親自,看看這陳家小兒,有幾分本事,膽敢違逆第六山!」
說著,他一手負在後,向院外走去。
一旁那人,不由目瞪口呆。
柳大宗師,要親自出手!?
……
與此同時,酒店。
虞夢姿整理了一下行裝,著門口的雲墨冰和陳翊。
「已經收拾好了,即刻便可回金陵!」
也不由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快些回金陵,與第六山避開鋒芒也好。
鵬城的那位大宗師,或許不是陳翊的對手,但倒是怕陳翊一怒之下,將那第六山的大宗師也斬殺於鵬城。
武盟的宗師死了,雖然事大,但武盟在海外,想要報復也不是那麼容易。
可第六山的大宗師若是有損傷,整個第六山都要震。
就算是陳翊再強,能與整個第六山抗衡麼?這是一個未知數。
華夏的眾多世家,對於第六山都畏之如虎,何況是陳翊一人。
屆時,是第六山八方武者盡來,共誅一人。
整個華夏,將再無陳翊落腳之地。
酒店門口,商務車緩緩向機場的方向行駛。
不知為何,虞夢姿心中有一些不安。
在前往機場的高速上,四周罕見的一輛車都沒有。
這一輛商務車便如在這一條高速公路上獨行,陳翊的臉上,卻是一片平靜。
「看來,第六山的人,已經在前方了。」雲墨冰坐在陳翊的旁,姿端正,緩緩道。
陳翊不置與否的一笑,就在這時,商務車便重重的踩下剎車。
只見高速公路上,一位老人一手背在後,獨自一人,迎面這一輛商務車。
他的面容之中,有一抹傲意。
胎與地面的聲刺耳響起,即便是如此,還是不足。
就在這輛商務車即將撞上這老人的時候,只見老人只是單手一掌。
砰!
一聲悶響,整個商務車的前面像是凹陷了進去。
老人僅僅以一隻手,便生生的止住了一輛車,其如山,巍然不。
車,劇烈的震,更是讓雲墨冰和虞夢姿不由抓住一旁的桌椅。
虞夢姿的臉突然變得難看,過車窗,看到了攔車之人。
「大宗師,柳宗強!」
待到震停止,虞夢姿這才頗有些慌的說道。
如所料,第六山的大宗師出手了。
「柳宗強原本是京都柳家武道的佼佼者,曾拜到山主林雲蒼一脈!」
「年僅六十,便已大宗師,如今六十七歲,執掌鵬城第六山分部。」
雲墨冰也不由開口,向陳翊。
以陳翊的實力,怕是大宗師之流已經不在陳翊的眼中。
不過,這柳宗強的生死,卻還在陳翊的決定之中。
若是殺了柳宗強,第六山,絕不會善罷甘休。
陳翊自坐在車上,巍然不。
「陳家小兒,打傷我第六山的武道大師,你還不速速下車?」
只見高速公路上,柳宗強傲然開口,他著車,能到幾人的氣息。
不過,在他的知,陳翊便和普通人相同,只是呼吸均勻,冗長,不像是普通人所能夠擁有的。
在來之前,柳宗強也曾調查過陳翊。
陳家養子,十八年前被陳衛國夫婦收養,十八年來,一向本分。
只不過在今年,因為突破勁,在陳宗霄壽宴上揚眉吐氣,而且,還攀上了雲家的高枝。
這對於普通人而言,雲墨冰時雲家驕,江南神,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可對於柳宗強而言,雲墨冰,也不過是一個小輩罷了。
就算是雲家的雲蒼山,見他也要恭敬幾分。
不為其他,為的,他後乃是第六山。
為的,他柳宗強乃是真氣境的大宗師,便是雲蒼山,也要甘拜下風。
他冷傲之眸,落在車,大約有十數秒,車都不曾有聲音傳出,這讓柳宗強臉森寒,便要手。
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打傷便打傷了,憑你,又能如何?」
陳翊在車,不急不緩的出聲,他旁的車門,緩緩拉開。
他慢慢的走下車來,著柳宗強,「車壞了,你得賠。」
陳翊的話語,讓柳宗強一怔。
旋即,柳宗強怒極反笑道:「小子,在我面前,還敢口出狂言?」
「好一個憑我又能如何?陳家小輩,便是陳宗霄在我面前,也不敢這等狂妄。」
他眼眸之中怒芒閃爍,「我柳某多年未出,連你這等小輩,都不將我放在眼中了麼?」
陳翊一臉的平靜,他淡淡的著柳宗強。
「區區真氣境,何足眼?」
他聲音輕描淡寫,不含有半點譏諷,不屑之意,可聽聞者,卻是覺到那種無盡的輕蔑。
就如陳翊所言,不將他人放在眼中的態度。
「區區真氣境!?何足眼!?」
「狂妄小輩,年紀輕輕,便敢目中無人,今日,老夫且看你有沒有資格如此囂張!」
柳宗強氣的七竅生煙,這樣的小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就算是年輕狂,也應該有個限度。
只見柳宗強軀一震,他一手如攬風在手,有氣流,便凝聚在他掌中。
旋即,柳宗強便是一掌拍出。
只見那一團氣流,攪天地之風,引起天地異象,直接向陳翊轟來。
柳宗強面如寒霜,眼中更有一抹冷笑。
「頭小兒,也敢在老夫面前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