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收回手,茶杯已經空了。
十分無辜的看著太子妃,「太子妃娘娘,這茶可是你派丫頭賞給我喝的,茶應該沒問題吧?若是有問題,可跟我沒半錢關係啊。」
太子妃咬了下,一字一句,「這茶是本宮賞你的,怎麼會有問題?」
「喔,那就好。如果太子妃沒有吩咐了,我就去找我家涼王殿下啦。」
「彩珠,你留下,太子殿下中了暑氣,不宜大,你在此服侍太子殿下。」太子妃恨恨的瞪了眼九月,一肚子氣,卻只能憋著。
彩珠即是方才端茶進來的丫環,見太子妃下令,一張俏的臉上又是喜又是憂,「是,奴婢領命。」
九月深了眼太子妃,轉出了房間,直朝面癱王所在的上等房走去。
每走一步,子被步子撕扯得一陣陣的生疼,表面還得裝一副走得悠哉悠哉的模樣。
好不容易到了上等房,一推開房間,立即就看到坐在床榻上的面癱王,已經換上了太子府準備的服,一青,清心寡中,平添了幾分孤高冷傲。
九月原本不太爽快的心瞬間就麗了。
「涼王殿下,我來晚了,實在抱歉,一不小心睡過去了。」
君夜涼抿著,上沒有一怒氣,就那樣拿冷眸靜靜的看著。
走路的樣子,還真的是,很像老母。
他傷到了?
初嘗男之事,的一切令他瘋狂。
這二十四年來,第一次覺得,人如,他甚喜歡。
九月有些納悶,換做以前,要是敢怠慢他一丁點,馬上就會收到他又冷又寒的眼神殺氣。
這面癱王,該不會是等的時候太久,等傻了?
還是……
九月一拍腦門,忍著痛小跑過去,一隻手探上他的額頭,「涼王殿下,剛才落了水,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著他的額頭,上半微傾,一張臉離他離得很近,幾乎,就要到他的鼻尖了。
他的鼻間都是上散發出來的清香,很甜。
九月才沒注意到他臉上的變化,一雙眼睛全落在他的額頭,覺了好一會,才收回自己的手,拍拍脯,「嚇死我了,你沒發燒,溫正常。要是你發燒了,無風無雙那兩個男人還不得點了我的,把我扔在外面站個十天半月。」
「他們不敢。」君夜涼開口。
「不敢才怪。」九月回。
「三哥……你……」房門外,五皇子君夜瑾張大了,順帶還了自己眼睛,始終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到的畫面。
他家三哥,向來生人勿近,人勿近。
什麼時候,他家三哥會讓一個剛招府的丫環近了?而且,那丫環還了三哥的額頭?
「老五來了。」君夜涼瞥了眼門外的一行人,「老四也來了。」
門外的太子妃訕訕一笑,「涼王殿下,人都齊了,只是太子殿下了暑氣,正在房中休息,不如,眾位先隨本宮去瓊宇亭,聽聽小曲,又有冰塊消暑,太子殿下歇息一會,定會前來與眾位皇弟敘家常的。」
「嗯。」君夜涼冷淡而疏離的應了一聲。
「三哥,那由我來把你背到瓊宇亭吧。」四皇子君夜嵐笑得瀟灑自在,無拘無束,說話間,已然走了廂房。
「不用了,我來,我家涼王殿下當然得由我來背。」九月小手一擋,將君夜嵐擋了下來,然後自己一咬牙,蹲到了床榻前,「涼王殿下,來吧,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把你背來的,當然還得我把你背回去。」
君夜涼冰冷的部線條,悄無生息的了,一雙幽寒的眸子深更是閃過抹笑意,這人,他懷念的香甜糯,有背著,他正好可以藉機再……品品,「嗯。」
說話間,他以上半為著力點,慢慢挪到了背上。
君夜嵐與君夜瑾已經目瞪口呆到了極點。
唯有太子妃與早到的君夜楓不再吃驚。
九月那個累呀,要不是怕新到的兩張生面孔還會對家涼王殿下使壞,才不會忍著酸痛與不適,自告勇的背他。
雙抖得厲害,每走一步,下就傳來陣陣難已言表的痛。
那酸爽,真的很酸爽!
君夜涼趴在背上,冰冷的下齶抵在的肩頭,一雙手垂在前襟,隨著的步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的心口。
在即將到達院落大門時,每個人都聽到了方才九月所在的下等房中,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男聲,人一聲聲的喊著太子殿下。
太子妃臉發青,一雙手握著,角還是強出了抹賢淑的笑,「看來,太子殿下是在寵幸哪位婢,還眾位見諒。」
眾人都心知肚明的朝前走,九月跟在人群后,咧開笑得很得意。
的,總算找回點場子了。
到了瓊宇亭,九月將面癱王送到一張椅子上,然後乖乖的站到了他後。
「三哥,早就聽聞你招了個丫環,今日一見,我覺得這丫頭很是平常,三哥該不會是被這丫頭下了迷魂藥吧?」君夜瑾閑不住,一坐下就開始張說話。
沒等面癱王開口,九月火了。
「我平常嗎?平常的人會下迷魂藥?你會嗎?」
君夜瑾有著小孩子那犟脾氣,見一個小丫環敢頂,他心底那點不服氣徹底發,「我是不會下迷魂藥,但我是商羅王朝的五皇子。」
「行,那我給你捋捋,第一,你不會下迷魂藥,迷不住你家三哥,所以,你比我更平常;第二,你是商羅王朝的五皇子怎麼了?這個世界上的人,誰生下來不是一樣的啊?生不帶來一,死不帶走一,說什麼三六九等、尊卑有別、王權富貴,你這五皇子的份,如果了平民百姓的擁戴,前線戰士的拼死拼活守護,你算個線球。」
「你……」君夜瑾被氣瘋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兇他。
「聽說姑娘來自異域?」四皇子挑著笑,極有興趣的盯著九月,「異域的風土人果然與吾不同,我是四皇子君夜嵐,平時自在慣了,有著與其它兄弟不同的規距,姑娘方才的說法,與我不謀而同。」
總算有個識貨的人,九月讚賞的朝君夜嵐笑了笑,從面癱王後站了出來,出一隻手,「你好,我是寧九月,我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
「朋友?」君夜嵐哈哈一笑,沒有不屑與嘲諷,是實打實的開心,「能與寧姑娘朋友,甚好。」
「我們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都要握手的,來吧,握個手,我們就是朋友了。」
「好。」
君夜嵐正要手去握,卻不料,對面的九月忽然被君夜涼一把扯了回去。
「胡鬧,姑娘家的手,怎麼可以與男人隨便接?」君夜涼臉難看,又冷又寒的盯著九月。
九月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來古代那麼久,好不容易上了志同道合的人,握個手礙這面癱王哪了?
「我只跟你簽了十年的約,做你的丫環,契約上可沒寫,我的手不能隨便跟男人接。」
「回涼王府後,補上。」
「哪有先上車後補票的?不補。」
「不補?」君夜涼恨恨的咬牙切齒,臉冷得就像千年寒冰。
九月想到無雙無風那對狗子的點功夫,不由得氣勢就自往下降了降,「你是男人,那我以後也不能隨便你了。」
「本王是例外。」
「意思就是,我只能你,不能別的男人?」
「嗯。」
「你還能不能再專橫一點?」
「能,把十年約簽終約。」
九月扶額,「你怎麼不幹脆八抬大轎把我抬進府,為你的涼王妃,然後,我就可以一輩子跟你同生共死了。」
所有人都嘩然。
君夜瑾更是一個不小心,手裏的茶杯摔到了地上,碎渣渣。
這小丫環,果然是有些道道。
連他都不敢如此對三哥說話,這小丫環居然敢,還杠上了。
「你這是在求嫁?」君夜涼在聽到涼王妃、同生共死這幾個詞的時候,臉上的寒冰在迅速消溶。
「開什麼國際玩笑,我會想嫁給你?」九月正在氣頭上,緒將所有理智都淹滅了,「嫁給你,豈不是要守一輩子的活寡?就你這副清冷孤傲的樣子,不沾不沾,是個人就會不了。我就算是嫁給阿貓阿狗,也不要嫁給你這座大冰山,一點人生樂趣都沒有。」
「小……九!」
「大膽!」太子妃猛的拍案而起,「大膽奴才,居然敢當著本宮與眾位皇子的面,衝撞涼王殿下,本宮是太子妃,涼王殿下至今尚未婚配,自當有責任替涼王殿下管教丫環。來人,拉下去打十大板。」
「是!」
幾名婢上前就拉人。
九月哪裏肯這種打板子的刑罰,見人上來拉,幾個彈跳,把手無縛之力的丫環通通踢翻倒地。
「反了,反了。」太子妃氣得直拍案板,「護衛,上前捉人,今日本宮一定要好好教教規距。」
「是!」
又有武功高強的護衛上前拿人。
九月那點三腳貓跆拳道,在有力的護衛面前,分分鐘被秒得只剩渣。
要不是擔心空間外後會讓人眼紅,真想把AK端出來,牛氣哄哄的把人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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