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芊芊茫然的看向鄭太妃。

現在，懂了，鄭太妃口中的公子就是三皇子，養就是柳青青。

可連柳青青的存在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三皇子是怎麼查到柳青青世的？

「太子妃呀，」鄭太妃嘆息，「這也是我打聽許久才知道的，當年，太子殿下尋了一名重病將死的侍衛，讓他前往楓橋鎮尋柳青青，自稱他是柳青青父親柳直手下的兵。」

「當年親眼目睹姚震海將柳直推出去做擋箭牌害死柳直，這些年姚震海的勢力一日比一日龐大，這個他便一直不敢說出去，如今死期將至，所以才告訴真相。說完，那侍衛當著柳青青的面便自殺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杜芊芊獃獃隨鄭太妃起。

這般的事，三皇子又是從何查到的？

「你呀，」鄭太妃抬手拂去杜芊芊臉上的淚痕，「真相有什麼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信啊！這柳青青，太子妃也與打過道，沒有看出來嗎？原本心裏一直就羨慕、妒忌姚清霜。」

「太子差去的那侍衛不過是給了一個明正大的理由，讓去恨姚清霜，去搶屬於姚清霜的東西。」

杜芊芊還是有些不明白鄭太妃的話，一把握住的手，「你的意思是說，那侍衛說的是假的？」

「你呀，怎麼還不明白？」鄭太妃無奈的嘆了口氣，「是柳青青心中先有了妒忌、憎恨的種子，所以才會對那侍衛的話深信不疑，不然，只要拉著那侍衛隨便去問問姚家軍中的將士，就知道那人本沒有上過戰場。」

「而太子殿下之所以選中柳青青，也正是打聽到了這一點。至於柳青青，或許對那侍衛的話也起過疑心吧？可是已經死無對證了。能選擇的就只有相信了。現在，太子妃明白了嗎？」

杜芊芊搖頭，本就如麻一般的心如今更了，按之前鄭太妃所述，三皇子明明是喜歡柳青青的？可他既然喜歡柳青青，又怎麼會差人與說這些？

「好，簡單來說，柳青青之所以一步一步變後來的樣子，不過是太子的一場謀，一場早就設計好了的謀。他對除了利用之外，沒有半點，至於這誓言，不過是為了哄騙柳青青替他效命，僅此而已。」

三皇子對柳青青沒有，這話，杜芊芊聽了原本應該高興才是，可也不知道為什麼，的心更酸，更難過了。

柳青青為了他做了那麼多的事，若是都沒有換回他的一點點真心，那又憑什麼得到他的真心啊？

「太子妃可千萬別想岔了，」鄭太妃角浮起一抹譏諷，「就算太子殿下不喜歡柳青青，但他也不會喜歡你。所以，你可千萬不要高興的太早。」

杜芊芊苦笑，這一點，不用鄭太妃提醒，自己也知道。

「依我觀察，太子他怕是誰也不喜歡，喜歡的只有他自己。」鄭太妃角浮出一抹譏諷，「你知道上京這麼多名門閨秀，他為什麼會選你嗎？」

杜芊芊搖頭，之前，以為是他喜歡，可現在，不敢這樣想了。

「那是因為你夠普通！」

鄭太妃的話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毫不客氣刺進杜芊芊心中，「家世夠普通，相貌夠普通，夠普通……不過，你也不用難過，因為這所有的一切加起來，便就了你的優點。」

「你不起眼，不惹人注目。所有的事，他只要瞞住了你，你就變了他最好的擋箭牌。」鄭太妃輕嘆了口氣，「現在你想想，他一直將柳青青留在邊，卻讓你與姚清霜好，是為了什麼？」

寒意，倏的從杜芊芊腳下躥起，將整個人凍住。

柳青青恨姚清霜恨得要死要活，而三皇子，一邊幫著柳青青，一邊讓去好姚清霜？

「其實，你每一次為太子說話，所有人看你就像看一個傻子。而這，也正是姚清霜不許你再去國公府，王府的原因。清楚的知道太子想要對手，可你偏偏卻著臉湊上去。」

鄭太妃握住杜芊芊的手，「太子妃，你千萬不要怪我，我今日與你說這麼多，也實在是不想讓你步上我的後塵，被人利用一場，再棄之如敝履。」

將杜芊芊摟懷中，輕拍著的後背，在耳邊似是安似是蠱。

「憑什麼，被利用的總是我們？憑什麼，他們想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要做什麼？憑什麼，我們付出滿腔的熱，一顆真心，換回來的卻是被狠狠的踐踏？」

杜芊芊泣不聲。

「你還喜歡他，對不對？」鄭太妃在耳邊輕聲詢問。

喜歡嗎？

杜芊芊問自己，可自己也說不清楚，如今心中究竟是喜歡多些，還是恨更多一些？

「如果你還喜歡他，那就一定要振作，一定要讓他看到你真正的本事，讓他離不開你，讓他將他的一顆真心也捧來給你。如果你恨他，那也應該振作，狠狠的報復，讓他知道，他錯過了一個多好的子，讓他跪在你面前懺悔。」

「可能嗎？」杜芊芊噎噎道。

鄭太妃將從自己懷中退出，將粘在臉頰上的髮抿到耳後，「那你告訴我，你現在是喜歡他還是恨他？」

杜芊芊搖頭，他太可怕，的心也太，實在是分不出來。

「不如，我們試一試？試一試他的心裏究竟有你幾分，之後，你再決定以後的事，好嗎？」鄭太妃凝眸看向杜芊芊。

杜芊芊微微頷首，「怎麼試？」

「簡單。看看你遇到危險，他會不會保護你？」

「該怎麼做？」話出口，杜芊芊忽的又有些不安，抬眸狐疑看向鄭太妃，「你為什麼這樣幫我？就因為我們的遭遇一樣嗎？」

「不然呢？」

鄭太妃失笑，「我一個太妃，還有什麼所求。哦，若你不想欠我人，那就順便幫我做一件事吧。王與王妃如今住在國公府，鈴蘭夫人與白琉璃也住在國公府，你讓姚清霜將們趕出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