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莞爾,「這個,殿下大可不必擔心。」
「其實,」稍稍傾,湊近三皇子,放低了聲音道,「國公夫人並沒有中毒,雲大夫也沒有。」
「你……你說什麼?」
三皇子僵住,怔怔看向白琉璃,「怎麼會?那日……我親眼所見,明明見到國公夫人臉慘白,泛紫,就連雲大夫也是如此。」
白琉璃幽幽嘆了口氣道,「還請殿下不要怪王妃,王妃如此做也是沒有辦法。」
「什麼意思?」三皇子挑眉,一臉狐疑。
白琉璃往路邊側了側,避開一個挑柴擔的樵夫,凝眸看向三皇子,「太子殿下應該認識曼珠姑娘吧?」
三皇子一怔,姚清霜發現曼珠在他府上了?
不,應該沒有,若是發現了,姚清霜又豈會什麼都不做?
心思一,三皇子當即笑道,「當然,之前是王爺的婢,又得太后與皇後娘娘歡心,我在宮中經常見到,只是最近有段時間沒見到人了。」
「前幾日,來找了王妃,」白琉璃抬眸看向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聲音幽幽。
「要用國公夫人的命來換王側妃的位置,殿下也知道,王妃一下重重義,為了國公夫人,別說是一個側妃的位置,哪怕要王妃這個位置,我想王妃都會答應的。」
曼珠!你個賤人!
三皇子心中暗罵了一聲,臉上的好奇之卻愈發重了,「只是這樣說,王妃沒有甩鞭子?」
白琉璃搖頭,「因為曼珠完全沒有說謊的必要。殿下也知道,王妃有了孕,曼珠完全可以看著國公夫人被人毒死,趁王妃傷心難過之際對下手。只可惜,曼珠也不知道是誰要害國公夫人,只知道和雲大夫有關。」
「所以,當日雲大夫給國公夫人的每一味葯,全部找了貓來試藥,果然,有隻貓在吃掉雲大夫給的藥丸后死了,可就在那個時候,殿下突然登門造訪,所以,王妃才會懷疑是殿下想要謀害國公夫人。」
白琉璃轉眸看向三皇子,「不是殿下吧?」
「當然不是!」三皇子一臉的義正言辭,「本宮有什麼理由謀害國公夫人?只是……」
三皇子略略猶豫,好似還有些不信,「國公夫人真的沒事嗎?」
「嗯。」白琉璃重重點頭,眸中微微著不悅,「雲大夫的醫很是高明,這幾日的調養,國公夫人就連驚悸的病也都好了,殿下若是不信,我可以悄悄帶你去看看。」
「不……不用了,我……我是相信你的。」口中這樣說著,三皇子還是訕訕別開了眸。
「殿下,」白琉璃將手中提著的葯塞到三皇子手中,「委屈殿下換小廝的衫,你低著頭,我就說你是來送葯的,讓你親眼看一下,免得你心裏懷疑我騙你。」
「我沒有。」三皇子故作言不由衷的辯解。
「不管有沒有,去看看吧。」白琉璃愈發堅持,三皇子隨機也不再推辭,隨便進了街旁的一家店,出來之時已是一小廝的裝扮。
白琉璃二話不說,領著他便進了國公府,在影壁正巧撞到孫管家,「孫管家,三小姐呢,還在鈴蘭夫人那裏?」
「是!」孫管家應聲。
白琉璃瞥了眼三皇子又看向孫管家,「國公夫人呢?在落霞院,還是正院,我有事與說。」
「都不在,剛才心兒小姐吵著要放風箏,夫人便陪心兒小姐去碎心湖邊放風箏去了。」
「多謝孫管家!」白琉璃沖孫管家道了聲謝,腳步一彎便領著三皇子往碎心湖而去。
隔著碎心湖,遠遠的便看到姜嬋在另一面與姚心兒放風箏。
姜嬋扯著線,姚心兒拍著雙手雀躍著不知在喊些什麼。
這形,無論怎樣看,從哪看,姜嬋都沒有毫中毒的跡象。
難怪,姚清霜撒潑耍賴怎麼也不要太醫為姜嬋看診,難怪姚清霜對杜芊芊百般辱,原來就是為了不讓大夫為姜嬋看診。
「殿下!」白琉璃頓住腳步看向後神複雜的三皇子,「現在,你可相信琉璃的話了?要不要琉璃帶你過去與國公夫人打聲招呼?」
「琉璃!」三皇子一臉真摯的看向白琉璃,「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懷疑你的話。真的。」
他瞥了眼左右,將手中提著的葯遞向白琉璃,「我這打扮,若是被人認出來怕是會誤會你,我今日還是先告辭了。若你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千萬別與我見外。」
「嗯。」白琉璃微微頷首。
三皇子亦沖頷首,這才轉疾步而去。每走一步,他臉上的笑容便凋零一分,怒火便在中翻滾一分。
曼珠,這個賤人,果然還是騙了!
他就知道,不值得相信。
他就說,這般周的計劃,姜嬋怎麼可能躲得過?
直到回到府上,三皇子中的那口惡氣才勉強下,看向近的侍衛,「去請曼珠姑娘!」
「曼珠見過太子殿下!」
很快,曼珠便趕來書房,沖三皇子行了一禮,「不知太子殿下喚曼珠前來,所為何事?」
「本宮問你,」三皇子凝眸看向曼珠,「姜嬋如今的狀況究竟如何?中的毒,雲大夫究竟能解還是不能解?」
曼珠眉頭微蹙,「第一樓那邊我已經打聽過了,他們只知道煙蘿是按姚清霜的吩咐四打聽名醫,然後差人去扶風城請的雲大夫,其餘便都什麼都不知道了,至於國公府那邊,知的也只有姜嬋與的心腹,還有姚清霜,實在是不好查。」
「不好查?呵!」三皇子冷笑了一聲,「不日,蘇白與安王便要抵達上京,你告訴本宮,本宮現在該如何做?」
「這……」
曼珠略略猶豫,倏的抬眸看向三皇子,「反正如今朝事都是殿下在打理,殿下不如假傳聖旨,強行差太醫為姜嬋看診,我就不信姚清霜敢公然抗旨?」
「你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三皇子一步、一步走近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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