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回答鄭太妃的是毫不遲疑落下的長鞭,和無憂高數出的「一!」
「哦!」鄭太妃痛呼一聲,不可置信的看向無憂,「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世?」
「二!」
無憂手中的長鞭再次落下,「太妃這般聰敏,難道不知有的時候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得多嗎?既如此,我為何要自尋沒趣?」
說話的間隙,他手中的鞭子卻沒有停下,依舊有條不紊的一下下舉起、落下。
鄭太妃痛的極力扭、掙扎著,一向冷淡如霜的臉龐也漸漸扭曲起來。
「啪,啪!」
又是兩聲響,無憂才收了長鞭遞向姚清霜,又看向一旁的侍衛,「給太妃鬆綁吧。」
「無憂!」
鄭太妃狼狽的裹了斗篷,遮掩住上被刮破的口子,恨恨看向無憂,「你不想知道,那我就偏要告訴你。安王,如安,他本就不是你的父親。」
無憂神一僵,鄭太妃心底湧起一抹快意,沖淡了上的痛楚,「怎樣?沒想到吧,我的王爺,你不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他們是誰呢?你親生父親是誰呢?他又是做什麼的,無憂,你就一點不好奇嗎?或許,你的親生父親,就在你的邊,或許他是朝中大臣?或許是街頭的商賈?或許是書生,或許是農夫,或許是奴僕、馬夫……呵呵呵……」
「你的母親又是誰呢?你一點都……」
「來人!」姚清霜再也看不下去了,揚聲道,「送鄭太妃回宮!」
當下有侍衛上前。
「不用你們!」鄭太妃扶住此時才被放開的芹兒,冷笑著看向無憂,「我鄭萱對天發誓,我剛才所言,字字是真,若有半句謊言,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丟下這落地有聲的誓言,鄭太妃扶著芹兒頭也不回的而去,唯剩後臉蒼白的無憂。
在撒謊!
在騙他!
無憂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可是漸漸的,懷疑卻佔據了上風,安王真的不是他親生父親嗎?
那他親生父親是誰?母親又是誰?
「王爺!」
姚清霜輕輕喚了一聲。
「哦,」無憂忙將凌的思緒收回,強住心底的不安看向姚清霜,「王妃。」
姚清霜沖無憂福了一福,「姐夫,多謝。」
無憂忙扶住姚清霜,「你既然我一聲姐夫,再說這些,不就是客氣了。」
姚清霜莞爾,輕嘆了口氣,「勞煩姐夫安排一下,將苗雪的首送回幽州,讓與苗家人葬在一起吧。」
說來這苗雪,雖然跋扈、驕縱、狠毒,但卻又單純至極,否則也不會接二連三被人利用,但願來生再不會遇到像苗萬春這樣的父親,將慣的如此任、無知。
「好!」
無憂應聲去忙碌,姚清霜看向旁的花影,「去準備熱水,我親自幫紫嫣梳洗。」
「王……小姐!」花影改口,「還是奴婢去做吧?」
「沒事,這樣我也能稍稍安心一些。」姚清霜的聲音有些哽咽。
前生,就是紫嫣一直陪在邊,今生,又為而死。
花影默然不再多言,安排人下去準備。
為紫嫣梳洗好,又替換上一襲紫對襟羽紗長,姚清霜將一串紅寶石項鏈帶在脖頸上,仔細打量半晌,偏眸看向一旁的花影道,「這樣就看不出來了吧?」
「嗯,」花影頷首,「很漂亮。」
「可我寧願不需要這個。」姚清霜幽幽嘆了口氣,彎腰將紫嫣的手房后,示意花影將棺槨合上,之後葬在了紅嫣墓旁。
再回王府之時,日暮已然四垂。
「王妃!」
明路一見姚清霜回來當下迎了上去,「煙蘿姑娘來了,小的已經將帶去了偏殿。」
煙蘿前來,怕是之前代的事了,而當日,還是紫嫣在城中尋的驚的夫人假扮姜嬋。
可如今,紫嫣卻已不在。
姚清霜頷首,心中又仿若被誰攥了一把似的,痛的厲害。
「小姐!」
花影握了姚清霜的手,「奴婢以為,若是紫嫣姑娘在,也不願看到小姐為這般難過。」
「嗯!」姚清霜輕輕點頭,踩著斑駁的月往偏殿而去。
「王妃!」
一聽到靜,煙蘿便迎了出來,「今日的事我都聽……」
到花影的眼神,煙蘿到了邊的關切與安統統就咽了回去,迅速轉了話題道,「餌已經撒出去了,就看魚兒是否上鈎了。只是若沒有出手怎麼辦?」
「不會的,」姚清霜篤定道,「已知道我有了孕,也應該知道王爺快回來了,與其等王爺回來之後對付我,現在反而是最好的時機,所以,若真的是,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讓紫嫣暗中尋來驚的婦人扮作姜嬋,不斷的請太醫,請上京城的名醫去國公府看診,就是為了告訴那個假的姚清霜,姜嬋病重,快不行了。
而這時候,煙蘿會差人暗中前往扶風城去請雲大夫來為姜嬋看診,若那假的姚清霜真的是曼珠,一定能收到這條消息,收到之後,也必定會有所作為。
「不過,」姚清霜又看向一旁的花影道,「做戲要做全了,我們收拾東西,現在就搬去國公府。」
如此,曼珠便會愈發相信姜嬋病重,愈發相信他們真心想請雲大夫。
花影重重點頭,有些心疼的看向姚清霜,「真希王爺早些回來,小姐就不會這麼累了。」
「你這到提醒我了,一會到了國公府,我第一件事就是給他寫信,不然今日的消息傳到他那裏,他還不知道怎麼擔心。」姚清霜將斗篷的帶子系好,心中默默。
木頭,前兩日的信,不知你收到了沒有?接連收到兩封這樣的信,你怕是要嚇一跳吧?
信,雖用了第一樓的渠道傳遞,但等輾轉到了楓手中,卻已是三日之後的事,那時他剛剛馬不停蹄從幽州趕到符離。
「主子,王妃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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