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姑娘!」姚清霜笑盈盈迎上去。
「王爺子不便,所以不能親自來為國公夫人道賀,還請三小姐見諒。」曼珠依舊是一貫的儀態萬千。
「曼珠姑娘客氣!」
姚清霜看向柳青青,「青青,你帶曼珠姑娘進去。」
我又不是婢!
柳青青心中恨得牙,可卻不敢拒絕,只能溫順應聲,「是!」
「等一下!」曼珠卻頓住了腳步,看向後的婢。
婢忙將手中捧著的紅漆匣子打開。
曼珠將其中放著的長鞭取出遞向姚清霜,「這是王爺給你的鞭子,這次,三小姐一定要拿好,不要被人輕易去了。」
「清霜謝過王爺!」
姚清霜沖著那鞭子福了一福。
翡翠死後,那長鞭也被京兆尹當做證收繳了,為此惋惜了好幾日,沒想到這位素未謀面的王爺真夠意思,又送了一。
「三小姐客氣。」
曼珠這才跟著柳青青而去。
「天下第一樓煙蘿姑娘到!」小廝的唱和聲再次響起。
「煙蘿,你來了!」姚清霜笑盈盈迎了上去,又向後的馬車。
煙蘿輕笑,低聲音道,「我家公子有事,晚間再來向國公夫人道賀。」
瞥了眼後兩名小廝抬著的箱子,「不過,你要的東西,我家公子讓我先給你帶來了。」
「有勞了。」姚清霜暗暗舒了口氣。
「大皇子妃到,馮家小姐到。」
小廝的唱和聲剛落,子的譏笑聲便響起。
「沒想到國公府的小姐真是豪爽,連商賈之人都隨意結。真不虧是從軍營中出來的。」
「我當是誰呢,」姚清霜笑看向來人,眸底卻是一片寒涼,「原來是馮小姐。」
前生,這位馮家小姐馮思秀先是跟著大皇子妃上躥下跳,後來大皇子死,又轉投柳青青,跟著興風作浪,沒給下絆子。
柳青青大婚那日,被以鋪道之時,這位馮家小姐便是第一個淬口水的人。
今生,還沒來得及去找的晦氣,竟跑到面前招搖來了。
馮思秀冷笑一聲,沒再理會姚清霜,而是將眸轉向了煙蘿旁的箱子。
「不知這位第一樓的姑娘給國公夫人送了什麼?該不會是一名舞姬吧?可否打開讓我與大皇子妃一觀啊?」
「馮小姐的好奇心真不是一般的強啊,」姚清霜笑道,「那你可想看看剛才曼珠姑娘送的禮?」
垂手向腰間的長鞭,啪的一聲抖開。
「馮小姐可想一下王爺送的鞭子的威力?」
手臂一揚,長鞭呼嘯著從馮思秀耳邊掠過。
勁風將馮思秀臉上的擊退。
「馮小姐,要不要切實一下?不要客氣哦。」
馮思秀瑟了一下,轉眸看向邊的大皇子妃水千,卻見毫沒有為說話的意思。
「三小姐說笑了。」回眸訕笑著與姚清霜說了一句,忙招呼水千,「殿下,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大皇子妃頷首,側眸冷冷掃了一眼姚清霜,卻是什麼話也沒說,與馮思秀一起便往府中而去。
「紫嫣!」
姚清霜看向送水琉璃回來的紫嫣,「你帶煙蘿姑娘進去。」
湊近耳邊低語,「箱子送到我房裏。」
紫嫣頷首,將煙蘿送去花廳,又將箱子藏到姚清霜廂房的立櫃中,這才闔門而去。
剛剛離去,一個小小的影頭腦便溜進了霜院,將房門推開一條了進去。
之後,一個小小的腦袋就從門中探出,左右了,確定沒人,這才倏的將小腦袋收回,將房門閉,笑得眉眼彎彎的走向長案上的紫玉蘭。
「紫玉蘭,」著那綠葉盈盈間紫的小花苞道,「今日是我祖母的生辰,你一會一定要乖乖開花哦。祖母高興了,心兒一定也會高興的。知道嗎?」
湊近紫玉蘭,低聲音又叮囑一番,「紫玉蘭,聽到心兒的話了嗎?一定要乖乖的哦,心兒這就幫你開花哦。」
姚心兒小心翼翼從懷中出黃瓷瓶,打開。
踮著腳尖舉到紫玉蘭頭頂,小心翼翼的將裏面的甘灑出。
就在的眼前,紫玉蘭翠綠的葉子連同小花苞倏的變灰黃,之後變塵埃,跟著是綠,也變灰黃,又瞬間化末。
姚心兒眨了眨眼睛,又努力眨了眨眼睛。
「紫玉蘭呢?」
著花盆看了半晌,裏面空的,毫沒有紫玉蘭存在過的痕跡。
「紫玉蘭,你跑哪去了?」
丟下花盆,蹲下,掀起長案上垂下的青紗幔,下面也是空空的,並沒有紫玉蘭。
「哇——」
姚心兒再也忍不住,哇的痛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向外沖,「青青姑姑!」
「心兒小姐!」聞聲的婢急忙阻攔。
從婢的間鑽過衝到了花廳,直接就扎進了柳青青懷中,「青青姑姑,紫玉蘭跑了!跑了!」
「什麼紫玉蘭?什麼跑了?心兒不哭,慢慢說。」
柳青青為姚心兒著淚珠道。
「就是清霜姑姑房中的紫玉蘭,就是最最珍貴的紫玉蘭,跑了。忽然一下就跑了。」姚心兒斷斷續續,好不傷心。
柳青青臉大變,慌忙掩住姚心兒的口,「心兒,別說,別說,青青姑姑給你找糖人吃。」
就在柳青青邊的馮思秀眸子卻倏的一亮,疾步走到大皇子妃旁,低語了幾句。
大皇子妃的眸子當下也亮了起來。
緩緩起,掃了一眼花廳中的諸位小姐,「諸位,太後娘娘賜給三小姐的紫玉蘭各位可還記得?據我所知,紫玉蘭的花期在即,不知道三小姐養的這盆紫玉蘭可曾開花了?你們可想一觀?」
「對啊,我記起來了,那紫玉蘭是除夕晚宴的時候,太後娘娘賞給三小姐的。」
「是啊,聽說宮中只有一株,太後娘娘就賞給姚三小姐了。」
「對,」馮思秀大聲附和,「就連皇後娘娘、太子妃、大皇子妃都沒有呢,當真是珍貴的。」
眸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柳青青上,「柳小姐,不知舍不捨得讓我們見識見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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