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他現在該下學了吧……”紅玉剛剛說完,卻看到歐暖突然神大變地衝了出去。
因爲額頭傷而閉門養傷,爵兒下學路過花園時意外溺水!
是今天!
記得,弟弟溺水而亡的日子就是今天!
當初以爲一切都是意外,可本不是這樣!花園裡向來人來人往,事發的時候爲何空無一人?弟弟邊明明有小廝有護院,爲什麼他們不在邊?!
“大小姐!”方嬤嬤嚇了一跳,大聲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看看!”
一屋子的媽媽丫頭全都跟著跑了出去。
歐暖從來沒有跑得這麼快過,彷彿連心臟都要急的跳出來。
爵兒,你千萬不能有事!
剛到了花園,就聽到“撲通”一聲,的心猛地一沉!花園的人工湖看似很淺,實際上不要說一個十歲的孩子,就算是年人也能淹死!
“爵兒!”歐暖大一聲!
假山後飛快的閃過一道人影,衝過來攔住:“大小姐,您可是尊貴之軀!還是讓我下水救大爺吧!”
歐暖猛地一個掌重重扇了過去:“滾開!”
那人頭都被打得偏到了一邊,頓時蒙了,反應過來後還要阻攔,歐暖厲聲呵斥後匆匆跟過來的媽媽:“抓住他!”
四個媽媽驚駭,一時都被歐暖上散發出的凌厲之氣所震懾,依言撲上去,一把摁住那個還要掙扎的灰小廝!
就在這時候,爵兒整個人都已經淹沒在幽幽的湖水之中,歐暖想也沒有想,飛快地跳湖中!
“大小姐!”後一片尖。
冰涼的湖水沒頂,前世悽慘的記憶一下子全部涌上心頭。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歐暖用力搖頭,拋開全部的雜念,什麼也不顧,拼命在水下到搜尋歐爵。
可是水裡除了浮的水草,一片霧濛濛的,什麼也看不見。
到底在哪裡?
突然,看到一片角!心中一下子涌起希的火花……是爵兒!真的是他!
歐暖自己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卻還要費力的拖著陷昏迷的爵兒游上岸,幾乎已經力。岸上的媽媽和丫頭這時候都衝上來,幫著歐暖把人拉上岸。渾都是冰渣子,卻本顧不上自己,趕忙把爵兒喝進腹中的水給拍出來。過了好一會兒,爵兒迷茫地睜開眼睛,看清邊面發白的人,下意識地了一聲:“姐……”
歐暖欣喜地一把抱住他:“謝天謝地!”
“大小姐,你還好嗎?”紅玉爲了跟上歐暖跑的氣吁吁,看見大小姐跳下水的時候覺心跳都要停止了,這時候看見他們都平安無事才放下心來,從袖中取出汗巾,小心翼翼的拭著歐暖臉上的水珠。
看著歐爵醒過來,歐暖放下心,剛要擡起頭告訴紅玉自己沒事,卻突然眼前一黑,昏了過去,花園裡頓時一團……
歐暖的眼前一片黑暗,手腳不能彈,全上下還屬於自己的,就只有和耳朵了。
雖然不能說話,卻能覺到不斷有苦苦的藥和各種湯水被灌進,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熬下來的。被沉江前的剎那不時在恍惚間浮現出來,好在一聲聲的呼喚是把從夢魘中拉了出來。
“姐,你醒醒……”
“姐,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我再也不頑皮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方嬤嬤,都是我的錯,要不是爲了救我,姐也不會傷這樣……”
“我已經沒有娘了,姐,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一聲聲呼喚真真切切,歐暖知道那悉卻遙遠的聲音是自己的弟弟。
爵兒!已經好多年沒有看清他的臉了!真的好想看看他!
第一次覺到手指微微能彈的時候,歐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力去睜開眼睛,去扭脖子。漸漸的,已經離使喚許久的軀一點點恢復了控制,當睜開眼睛看到明的那一剎那,不自地發出了一聲輕呼。
眼前的小男孩,濃黑的眉,黑亮的眼睛,彎彎的角,驚喜的笑容,一直都是銘刻在記憶深的,那個與脈相連的親弟弟!
“姐,你醒了!”
歐爵又驚又喜,竟是高興地一下子跳上牀來,死死地摟住了的脖子,又笑又跳道:“我就知道你沒事的,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的……”
嚷嚷了好幾聲,他就轉過頭大喝一聲道:“都愣在這裡幹什麼,快,快去倒點熱茶來!”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
歐爵見姐姐醒了,高興地不得了,方嬤嬤裡阿彌陀佛唸了半天,眼淚也高興地掉了下來。一旁的紅玉提醒道:“大小姐,老夫人遣人來看了兩回,老爺親自來看了一回,把一直守在這裡的繼夫人給勸回去了,繼夫人走的時候說等你醒了立刻去請。”
祖母會派人來問並不奇怪,倒是父親能從百忙之中出時間來看自己,這次事還真是鬧大了。不過,這時候最憤怒的應該是林氏,千方百計想要害死爵兒卻因爲自己的臨門一腳而謀落空,這下還不恨死自己了。難得還能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在這裡守到半夜,真不容易,歐暖嗤笑一聲,懶懶的不說話,歐爵心直口快地說:“幹什麼,貓哭耗子假慈悲!”
歐暖聞言,心中卻涌上一陣溫暖,這個孩子沒有變,和以前一樣都那麼討厭林氏,他本不管林氏這個後孃做的有多好,只是直覺地討厭這個取代了他親孃地位的人,相比較而言,自己纔是那個遲鈍木訥、後知後覺的人。
拍拍爵兒的手以示安,對紅玉漫不經心地說:“這時候已經很晚了,不要打擾他們休息,明早再說吧。”
然後,歐暖抱著暖爐,半躺在牀上,聽著歐爵又又跳,向一屋子的媽媽丫鬟講述自己姐姐英勇地跳下湖救他的輝事蹟,不免失笑。
輕輕咳嗽一聲,“爵兒,你過來。”
歐爵立刻不說話了,跑到牀邊上來,忽閃著眼睛,小狗一樣討好地看著。
“姐姐問你,有沒有看清,到底是誰推你下去的?”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老了幾歲不說,還多了幾個“不孝子”,怎麼破? 大兒子勤勞肯幹,可惜是個“木頭”; 二兒子聽話老實,可惜是個“包子”; 三兒子有點“蠢”,但總自以為有點腦子; 四兒子、五兒子沒有存在感,跟“隱形人”似的; 七兒子燒壞了腦子,是個“傻子”; 唯有一個八姑娘,養得“嬌氣嬌氣”,做夢都想去大戶人家當丫環,好給有錢的少爺當小妾,過上好小日子…… 至於我這個“娘”,壓榨一家養閨女,是個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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