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你臉倒是難看,可是子上有什麼不舒坦的地方嗎?”太后視線又重新落在臉上,上明明是在說著一些關心的話,可瞧著即便拖著一病,仍舊在行禮,卻好像完全沒瞧見一般。
“回太后的話,臣妾自出生時就有些先天不足,子骨比之尋常的子要弱上幾分。”
“既然你子弱,就先別侍寢了。
皇上寵著你,日后養好了子,恩寵自是不會缺了的。”
太后之所以會一反常態的詢問著臉,為的就是好尋著借口不讓侍寢。
四爺眼下已經登基了,自是不能在像以往在潛邸時那樣胡鬧,只寵著一人。
而對于年清婉,也是當真沒有什麼好印象,若是能把的恩寵,分給旁的人,太后心里也只覺著高興。
“是,臣妾遵旨。”
年清婉應的倒是沒有毫勉強的模樣,左右四爺已經是許久不曾去房里了,如今若是驟然過去,反倒是有些難,還不如依著太后的話,能躲一日是一日。
還沒想好,要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四爺。
喪子之痛,始終像跟刺一樣扎在心上。
太后見著應著這件事如此痛快,臉上也沒有毫勉強的模樣,這才略微舒心了一些,瞧著也比之前順眼,臉上重新出一些笑容說著:“都坐下吧!”
在眾人落座后,太后這才與皇后說了諸多的瑣事,眾人只能在一旁當做旁聽陪著,半句話都接不上。
好一會兒,太后這才大發慈悲的打發眾人離開。
“年妹妹,自從宮后,反倒是一直忙著,還沒空出時間過去瞧瞧妹妹,正巧今個兒沒什麼事,不知道方不方便過去妹妹那坐一會兒?”
宋氏跟在后頭,才出了院子,就立馬出聲著年清婉。
“瞧宋姐姐說的,若是姐姐肯去,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宋氏與是最早結盟的,一直以來倆人都相安無事,還從未出現過背叛亦或者生出什麼是非的時候。
宋氏眼瞧著是沒了恩寵,膝下更沒有一子半的,就算與年清婉鬧翻,只怕日后也落不得什麼好下場。
還不如這個時候,安分守己來的安穩一些。
依著是潛邸的老人,就算沒有恩寵,日后四爺想來也不會薄待了,總歸還有一層分上,可若是自己作妖,把這個分親手消耗殆盡,李氏與高氏的下場也是瞧見了的,縱使比自己得寵的人,不也說被厭棄就被厭棄了嗎?
自覺自己還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只得四爺破例。
“秋夏去沖上兩盞茶送過來。”
才進了屋,年清婉就立馬開口吩咐著,瞧著宋氏心里高興,上的病都似是好了幾分一般。
“妹妹子不舒坦就別忙前忙后了,快些坐下歇息歇息。
今個兒在太后娘娘那瞧的我都替妹妹一把汗,就怕太后娘娘在說出什麼為難妹妹的話。”
宋氏這番話倒也并沒有撒謊,瞧著太后明顯一副不待見的模樣,宋氏心里是確確實實的替擔憂的。
畢竟一起相了這麼久,宋氏心里還是頗為喜歡年清婉這個子的,若是讓眼睜睜瞧著年清婉被人刁難,心里多還是有些擔憂和焦急。
好在太后并沒有想著要刁難,只是敲打了一番也就罷了。
只是,太后這番做法,倒也并非是對心,亦或者狠不下心,只是眾人才剛剛挪進宮里頭,四爺更是才剛登基,這個太后若是在這個時候,就弄出這些事出來,未免讓人議論,更加損毀了自己的名聲,反倒是不劃算。
“貴人請喝茶,貴人但是許久不曾過來。
我家小主自己一人,反倒是覺著悶的很,連著個能夠陪著說話解悶的人都沒有。”
秋夏把茶端上來時,一邊朝著宋氏方向遞過去,一邊開口說著。
“日后得空了,我定是會經常過來陪你說說話解解悶。”
宋氏被秋夏這番話給逗笑了,心里倒是沒覺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年清婉對邊奴才的態度,早就知道的,也沒覺著有什麼問題。
眼下聽著秋夏的話,也只是覺著這是心疼自己家主子罷了。
“貴人若是能時常過來,我家小主一定高興極了。”
秋夏在把茶奉上后,才向后退了兩步,站在年清婉旁。
“這兩個丫頭,如今倒是被我給慣壞了,日后若是我不在了,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原本伺候著前主子的人,在主子離開后,一是回到務府被重新分配出去,二則是直接被人要去伺候著。
“妹妹做什麼說這樣喪氣的話。”原本還有說有笑的宋氏,臉立馬落了下來,狠狠瞪了一眼。
年清婉瞧著,也只是淺笑不語。
知道宋氏這樣,也都是為著自己著想,是在擔憂自己,怕自己犯了混罷了。
不過旁人說的在怎麼好,也畢竟是沒發生在的上。
“貴人可快好好勸勸我家小主吧!
自從上次的事之后,小主就一直郁郁寡歡,這藥都吃了多付了,病卻一直都不曾見好。”
秋憐和秋夏為著的事,也算是費勁了心思。
好不容易見一個能勸著一些的人,可不是得哄著讓多勸勸。
“不過是一些老病罷了,哪里就這麼嚴重了。”
“秋夏說的事,我知道你為著那個孩子傷心,可就算再怎麼傷心,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子不是。
老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若是你連著自己的子都弄垮了,日后還怎麼在要孩子。”
宋氏蹙著眉頭,看著就如同看著當年的自己一般。
見著還是之前那副模樣,知道這是沒把話聽進去,頓了頓又繼續說著:“我苦命,兩個格格都沒能活下來,我這子就是因此傷心過度而損壞了。
你可萬萬莫要走了我的老路,如今你還有恩寵,日后在有孕也是遲早的事,何必為著那個孩子犯了軸。”
“姐姐也是做過額娘的人,自是能明白,孩子在自己肚子里的覺。
可我的孩子,還沒等來的急讓我知道,就生生被親阿瑪給舍棄了,我這心里如何能不在意,如何能不痛。”
也唯有與宋氏,年清婉才略微說了幾句真話。
或許是憋的太久了,這才與說著這些從來不曾與旁人說過的話。
“就算再痛,總歸會有淡忘的一日。
況且那個孩子來的并不是時候,就算不舍棄了那個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月份實在是太小了,就算太子拼盡渾醫也是無法。”
這件事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心里都知道,也都清楚。卻偏偏年清婉一個人想不明白,看不清。
也或許這是故意逃避,不想讓自己看清楚。
“聽話,別再和皇上鬧別扭了。
眼下皇上寵著你,不與你一般見識,可若是是日常了,難免會有些厭煩。
當真等著皇上厭煩了,可就晚了。再也沒有回轉的余地。”
宋氏勸著的話,可謂是字字句句都落在了心上。
只可惜眼下的年清婉對于這些話,毫聽不進去。
宋氏勸的都有些口干舌燥了,瞧著還是那副模樣,不由得微微嘆息了一聲,一個人永遠不醒另一個裝睡的人,或許眼下就是那樣的狀態。
只略微思索了一番,宋氏就不在繼續說著那些令人討厭的話。
又坐了一會兒,這才起離開。
“我也累了,你們倆下去吧!我想先睡一會兒,等到了晚膳在我起來吧!”
宋氏離開后,年清婉也起朝著床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