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你好大的膽子,往日里你縱,爺也不曾與你一般見識,只當做你沒有什麼壞心思罷了。
只是不想你竟如此心狠手辣,竟敢傷府上的子嗣。”四爺臉徹底冷了下來,雙眼滿含怒氣的瞪著。
“四爺息怒,是姜氏目中無人,出言頂撞妾,又屢屢不敬妾。
妾這才薄施懲戒罷了,況且妾當初罰姜氏時,并不知曉已經懷有孕,若是知曉懷有孕,就算妾了再多的委屈,也是不會讓跪一下的,還爺明鑒。”
李氏跪在地上,一邊聲淚俱下的替自己辯解,一邊又止不住朝著他磕了幾個頭。
年清婉在底下冷眼瞧著上頭這幾個人,四爺顧念大格格與三阿哥,倒也不會對李氏如何,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而福晉那,不管四爺對李氏如何懲罰,對于來說也都只有好沒有壞。
最不濟,也是要把管家之權收回來的,眼下后院里,也只有李氏這麼一個側福晉,福晉這頭子又已經好了,四爺倒也不好在讓旁的侍妾格格跟著福晉一同掌管后院的事。
若是當真這麼做,也算是落了福晉的臉面,依著四爺的子,自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不過這件事倒也沒有說話的余地,本就了眾矢之的,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看著呢!今個兒若是在因著姜氏的事出頭,只怕是要把福晉等人高興壞了。
們也還正愁著沒有機會抓著的把柄,眼下若是有了這樣好的機會,可不是要高興壞了嗎。
“阿瑪息怒。”大格格子雖然弱了一些,可在見著四爺被氣這幅模樣,心里也同樣忍不住的生出害怕,可瞧著李氏跪在地上,心里卻又擔憂,只能盡量克服著心里的恐懼,站在李氏旁,用著卻生生的小聲音求著。
“當初就不應該讓大格格回了你邊,你這樣的毒婦能夠教養出什麼樣子的孩子。
饒是再好的孩子,在你這也是要學的和你一般心腸狠毒。”四爺本就滿心的怒氣,在見著大格格站出來替求后,心里的怒氣不減反增。
“還求爺開恩,妾從未想過要謀害姜氏肚子里的孩子。
妾也是生養過的人,如何能不知道其中的痛,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出來。
妾實在是不知姜氏當時懷有孕。”
四爺最初的怨恨怒氣消散一些后,在見著李氏這幅模樣,心里多有了些許不落忍,頓了片刻后才重新開口說道:“李氏蠻任,收回掌家之權,回去反省自己,若是沒有爺的命令,不準踏出房門半步。”
“是,多謝爺開恩。”李氏聽著這話破涕為笑,抬著頭滿是風的看了四爺一眼,又恭恭敬敬的朝著他磕了一個頭,這才被底下奴才給帶出去。
眼下的結局,已經是比李氏所預想的好了太多。
之前李氏只是擔憂在四爺知曉了這些事,會像當初高氏那樣,直接進宮請旨撤了自己的側福晉位分。
畢竟當初高氏如何得寵,眾人可是都瞧在眼里的,眼下只是這麼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已經算是最好的一個消息了。
李氏哪里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連忙高興的應下來,拉著大格格的手便退了下去,生怕走得慢了一些,四爺在改了主意。
“可瞧著,后院里還是要有子嗣傍才行。”宋氏瞧著眼下的結局,也不免有些唏噓,轉過頭湊近年清婉旁低聲說著。
“可不是呢?
若是側福晉膝下沒有大格格與三阿哥,只怕今個兒的事,也不會這麼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
年清婉對于這樣的事,又何嘗不是深有會。
李氏這樣的子,耍著這樣的手段早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最終就算被發現了,又能如何。
頂多也不過是被斥責幾句,在閉門思過罷了。
最厲害的一次,也只是把兩個孩子送去別的人房里養罷了,最終在倆人聯手施展苦計之下,也還是沒有堅持下來。
相比之下高氏倒是要倒霉許多,直接被四爺進宮請旨撤掉了側福晉的位分,以至于連著個翻的機會都沒有。
“并非是我多,妹妹眼下瞧著是得寵,可這寵誰也說不好能得多久。
妹妹還要趁著眼下得寵的時候,趕生下一個孩子,日后的日子才算是有了保障不是。
就算是位小格格,也總比沒有強。”宋氏低了聲音的勸著,如今雖然年歲并不算大,府時間雖然早,可也遠沒有達到人老珠黃的地步,可饒是這樣,一年到頭四爺也不會踏自己房里半步。
早就已經絕了這樣的心思,眼下見了這麼許多事,也是真心替年清婉著想,這才會多勸了這麼些話。
“姐姐的心思,我自是明白的,只是如今子嗣的事,又如何能由著我自己說了算。”年清婉垂下頭,出后頸一片雪白的在空氣中。
對于前頭四爺說了什麼,福晉說了什麼,倆人全然沒有聽見也毫沒有注意到。反而倆人這麼咬耳朵說悄悄話的模樣,倒是被四爺一點不落的收進眼里。
眼中不自覺的浮出一抹和的淺笑,或許連著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現下的模樣有多溫和。
“行了,時辰也不早了,都散了吧!”最終四爺出聲,散了眾人。
“爺,今個兒晚上……。”
“今個兒前院還有許多事沒理,你先回去歇息著吧!”
不等福晉說完,四爺便開口阻了的話,直接打消了所有期盼。
“是,爺也早些歇息,莫要熬壞了自己的子才是。”
既然四爺已經如此說著了,福晉也不好在說著旁的,只能開口應了一聲,在朝著他行了一禮后,便要退出去,只是才剛剛走到蘇培盛跟前,便停下了腳步,看著他說道:“夜里寒涼還要勞煩蘇公公瞧著四爺一些,給他添置一些裳和茶水,莫要讓四爺熬的太晚了。”
“是,老奴省得。”
在蘇培盛恭恭敬敬的應了后,福晉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徹底走出去。
“瞧著最近府里可是不消停。”回了前院,四爺才剛剛坐下,便別有深意的看了蘇培盛一眼說道。
蘇培盛也上道,見著他這幅模樣,心里清楚他想問的究竟是什麼,也不敢和他兜彎子,直接了當的開口說著:“這些日子,倒也確實是發生了不事。
除了姜格格小產之外,年格格也是被李側福晉罰跪在外頭幾個時辰,子便一直不好。
今個兒,四爺回來這才出了屋子。”
“李氏當真是可惡,今個兒只是讓回去面壁思過,反倒是便宜了。”四爺聽著這番話,反倒是瞧著要比之前在聽著姜氏小產的消息時還要憤怒上許多。
“年格格的子骨一向是不好,如今又跪了這麼久,倒也不知會不會因此落下什麼病。”
蘇培盛心里也對李氏沒什麼好印象,眼下更是沒有幫襯說半句好話,見著大格格之前發熱的事都兀自瞞了下來,不曾與四爺說上半句。
“你去瞧瞧庫里還有什麼補子的東西挑選一些給姜氏和年氏二人送過去。
們二人眼下都是正需要補的時候。”四爺原本是只想要給年清婉一人的,只是若是單單只給了一人,未免又要生出許多事端出來,且姜氏眼下才剛剛小產,子正是虛弱的時候,也正好需要這些個東西,倆人一同送過去瞧著也不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