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些把姜格格扶進去,若是著了涼,唯你們是問。”見著李氏被人拽了出去,福晉這才微微松一口氣,就算李氏把話都說出來,也是不怕的。
畢竟如今后院里是最大的,四爺又不在府里,就算眾人知道了的心思又能如何,只是后續的麻煩才是最頭疼的。
“是。”
那些個在屋子里伺候著的奴才,早就被方才的那些個事給嚇住了,在被福晉呵斥了一番后,這才緩過神來,連忙應了一聲,一邊扶著往屋子里走,一邊忍不住拿眼鏡,去撇著眾人。
“如今既然孩子已經沒了,你也別太過傷心了,總還是得先養好自己的子才是最要的不是。
至于李氏那,一向是蠻任慣了的,往日里不與一般見識也就罷了,今個兒竟然弄出這樣大的事出來,我定是不會輕饒了。”福晉跟在姜氏后,也進了室之中。
在見著重新坐回床上,這才帶了幾分勸哄的意味說著。
“奴才一向是與側福晉恭敬有加,從不敢越距半步,如今遭此橫禍,還求福晉能替奴才討回一個公道。”姜氏抿著,心臟似是被人活生生的用著刀子一下一下剜著似的生疼。
這個孩子,還沒有來得及知道,就要永遠的離開自己,若是說不恨,自是不可能的。
后院里,眾人費盡心思絞盡腦的算計,不過就是為了能夠生下一個孩子罷了。
如今的朝代,本就是一個母憑子貴的時代,不管生母如何,只要能夠生下一個孩子,就算四爺心里再怎麼厭惡,總也得瞧在孩子的份上,給幾分面。
就像李氏一般,若非膝下有兩個孩子作為依仗,只怕不等犯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就已經被四爺厭棄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只是你的子,也得好好養著才是,可萬萬別落下什麼什麼病。”福晉在又與說了一會兒的話,這才轉移注意力,把視線放在一旁站著的年清婉上,看了一會兒功夫,這才開口說著:“對于今個兒,年格格力保姜格格,與李氏對抗的事,我倒也聽說了一些。
年格格瞧著弱弱的模樣,子又不好,倒也沒想到還能做出這樣的事出來,實在是讓人有些驚訝。”
福晉視線雖說是一直落在年清婉上,可其中并沒有多善意,反而滿滿的算計。
年清婉只當做沒瞧出來一般,對于的話,更是只勾著角淺淺笑著,并不放在心上。
好一會兒,在福晉就要等的沒了耐心,想要出言在訓斥幾句時,便聽著年清婉開口說道:“福晉說的哪里話,奴才與姜格格畢竟住在一個院子里,如今見這樣的事,倒也理應照顧一二。
只是,奴才只愿自己沒有能力救下姜格格腹中的孩子。”
“你又不能未卜先知,哪里能提前知道今個兒所發生的事,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了。”福晉看著又說了兩句安的話,這才起離開。
“今個兒多謝年姐姐幫襯,若非年姐姐,只怕不僅是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就連著我自己的命,都只怕是要跟著一同喪在李氏的手里。”提起李氏,姜氏眼里是濃到化不開的恨意。
如今屋子里早就已經沒有了別人,姜氏自然不必在有所顧慮。
更是沒有那些年氏當做外人,不然也不會在面前暴自己的怨恨和本。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任是誰瞧見了,也不會袖手旁觀。
只是,平日里妹妹謹小慎微連著李氏的面都是不常見著,又怎麼會得罪了。
以至于讓如此怨恨妹妹,對著妹妹下此狠手。”年清婉皺著眉頭,這件事是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若是說李氏怨恨,倒也還有可原。
左右李氏早就已經視為眼中釘中刺了,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只是姜氏那,卻一直不曾得罪過李氏,甚至前些日子,見著都還有說有笑的,今個兒說不待見便就不待見了。
“我也是不知,這些日子里我一直極出來。
今個兒,也是想著在屋子里悶的久了,想著過去姐姐那坐著說說話,這才走出去。
不想竟見李氏,又厭到了這樣的禍事出來。”若是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今個兒一定不會出來的。
“姐姐也不必在意,許是李氏早就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變記恨上了我,以至于眼下這才毫不遮掩的罰我。
卻也沒想到會因此使得我失去了孩子。”姜氏一張小臉還是慘白,一邊說著這些話時,一邊抬手上自己的小腹。
“妹妹也別多想了,只要等著四爺回來,四爺一定會替妹妹做主,罰李氏的。”
“姐姐為何要說罰,而不是置了呢?”姜氏抬起頭,滿臉無辜的看著,仿佛只是在說著一件極其普通尋常的事一般。
只是也正是通過這樣簡單的對話,便能瞧見心里的算計和野心。
年清婉見著都不自覺的有些發愣,在回過神來后,臉上勉強掛著一抹笑容:“李氏膝下畢竟還有一子一作為依仗,四爺不管有多厭惡,始終都不會做的太過絕,只是小懲大誡罷了。”
這樣的事,從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姜氏雖然府晚,時間也還短,可底下人也是沒給介紹府里的況,從前的姜氏對于這些個事,也只是當做一個笑話聽著,亦或者當做耳旁風,左耳聽右耳冒,向來不往心里去。
畢竟事沒有發生在自己上,很難做到同,如今只有自己切切實實的會了,到其中的疼痛,才能生出那些對的怨恨。
“難不我的這個孩子,就這麼白白的沒了嗎?”姜氏攥著手掌,眼底抑的怨恨,幾乎能夠翻涌出來一般。
“妹妹消消氣,犯不著為著這樣的人,氣壞了自己的子。
妹妹糊涂了,這個孩子至于會不會白白沒了,不也還要取決妹妹的心思嗎?
四爺與福晉縱使要顧及許多,可死駱駝的永遠都是最后一稻草,妹妹只需要養好子,咱們仔細瞧著,總歸有一日會作繭自縛。”
“我等不了那麼久。”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妹妹又何必只爭朝夕長短,何不養好自己的子子,總歸是有機會的。”
能夠拉著姜氏與自己統一戰線,年清婉心里還是有些高興的,只要姜氏與自己一樣痛恨李氏,就會始終站在自己這邊。
“今個兒勞累姐姐了,姐姐子也還沒好全。早些回去休息吧!”姜氏回過神來,抬頭見著年清婉臉上的神同樣不好看,心里微微劃過一抹暖意。
自從之前李氏罰跪年清婉后,就一直不肯在出來走,反而用著子不好作為借口,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里,倒也算是清凈。
如今能夠為著的事不僅出來,反而還直接與李氏對視上,姜氏心里若說不敢自是假的。
只是依著如今的地位和境,就算是對年清婉心懷又能如何,到底是什麼都做不了,也什麼都改變不了。
“妹妹也早些休息,若是短缺了什麼,只管讓人過來說一聲。”
才剛剛沒了孩子,子正是虛弱的時候,這個時候也是最需要靜養和休息的,年清婉失過孩子,也知道現下心里的難和疼痛,只是這件事畢竟不是發生在自己上,就算再怎麼勸解,也不能替承擔了這份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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