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平日里帶著底下人和悅的慣了,以至于寵的人早就不怕,連著眼下說出來的話,也同樣沒有什麼微信度。
玲瓏只覺著無辜累,心里本就委屈不快,想著一時痛快痛快,倒也沒想著要在說什麼,只是就算如此,也還是落的姜氏一頓訓斥,心里的委屈更加多了,癟著有些不服氣的還了。
“你若是這脾氣不肯改,我這廟小卻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姜氏這次臉上沒有半點笑容,與平日里和底下人說笑的模樣大相徑庭,就是瞧的玲瓏也同樣忍不住心里生出一些懼意。
若是從前主子哪里離開的,不用想也是在難去到什麼好地方。
雖然是從務府出來的,可若是姜氏不肯在要,重新把退回去,的下場便也就只有浣局這樣的鄙地方,至于旁的小主那里,是斷斷不會要這種,被人退回來的人。
玲瓏雖然有些傲氣,在姜氏這里又被養的有些自負,可在聽見這樣的一番話后,還是忍不住變了臉。
再沒了方才的那副委屈不甘模樣,似是有些被嚇得狠了一般,微微帶著些許哭腔的說道:“奴才不敢,還求主子格格息怒,千萬別不要奴婢。
奴婢再也不敢了,日后都主子格格的。”
倆人跪著已經是約一個時辰左右的功夫,不論是前院福晉那還是正殿李氏那都沒有半點想要讓自己起的意思。
若是平日里,跪上一兩個時辰,也頂多是膝蓋罪一些罷了,只是今個兒到也不知是為著什麼,肚子疼的異常。
這麼冷的天,額頭上早就冒出了一層細的冷汗。
玲瓏還在一旁開口求饒著,顯然沒有注意到的不對勁兒。
姜氏死死咬著牙,才又了半個時辰功夫,這才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格格?格格你怎麼了?”姜氏倒在地上后,玲瓏這才發現不對勁,連忙連滾帶爬的上前扶起姜氏的子,早就被嚇得有些六神無主。
還是年清婉這頭秋夏出來巧聽見靜,這才發現了這樣的事,一邊人幫襯著玲瓏把姜氏抬回自己的房里,又吩咐人去請了府醫過來。
院子里靜鬧得并不小,李氏只覺著這是裝出來的,為的就是不想再繼續跪下去罷了,滿臉怒氣的走出來,見著人還未把人抬回去,便開口厲聲呵斥道:“都給我住手,我倒是不知姜氏什麼時候子竟然弱了這幅模樣,我瞧著不過是存心想要哄騙我,逃罰罷了。”
聽著外頭的靜,年輕嘛心里有些放心不下,上只披了一件外便走出來,見著的正是眼下這個場景,連忙上前兩步向著行了一禮說道:“奴才瞧著姜格格并不像裝出來的,許是子當真不舒坦。
且人已經暈過去了,不宜耽擱,還求側福晉高抬貴手,好歹先讓丫鬟把人扶進屋子里不是。”
李氏之前就已經上過一次當,年清婉裝模作業的裝作力不濟暈厥過去,如今們二人又甚是稔,誰知道會不會是串通好了的,就為了躲避這次的罰,因此不管年清婉說著什麼,李氏一概不聽不信。
“既然你說昏過去了,到也不難。
只需要讓人去打一盆冷水,蔸頭澆上去人也就醒過來了。”
李氏一副慢悠悠的語氣,說著這樣惡毒的話,聽在年清婉耳中,只覺著李氏眼下變得更加殘忍。
“眼下這樣的天氣,哪里能得住澆上一盆冷水。
只在外頭跪了這麼久,人怕是都要病了,若是在當真被澆上這麼一盆冷水,只怕是能不能過來還不知道呢!
四爺走時,姜格格子健壯,無病無災。
若是四爺回來時,姜氏已經奄奄一息亦或者不過去這次,倒也不知側福晉打算如何與四爺代呢?”
四爺雖然不喜歡姜氏,可也從來不是一個殘暴不仁,亦或者草菅人命的主。
況且,姜氏還是佟貴妃親自挑選讓人送到府上來的,若是眼下被李氏折騰沒了,只怕這仇也算是徹底結下了。
不管怎麼算,這筆賬對于年清婉來說,都是只賺不虧的。
按理來說,也不應該出面管著這筆爛賬,只可惜年清婉自負還是做不到見死不救,且這人還是一向與自己走親近的姜氏。
就算是那樣對待自己的鈕祜祿氏,年清婉不也還是諸多幫襯,眼下在對上姜氏,同樣不愿眼睜睜的瞧著人殞命至此。
況且,若是這次果真能救下姜氏一命,也算是讓與李氏二人徹底結下梁子,日后對著自己也是一大幫襯。
在想明白這些事后,年清婉更加不會讓李氏為所為。
“我倒是記著,裝病不正是你的強項嗎?
誰知道這次是不是你授意,你們二人合起伙來蒙騙我。”李氏看著時瞇了瞇眼睛,眼中滿是怨恨,抬起腳步朝著這邊又走了幾步才停下腳步,重新開口說道:“依我瞧著,你們二人平日里就關系親厚,今日的事還不知是不是一早就串通好了的,你們二人就應該一同跪在這里才是。”
“加之罪何患無辭。”
正當倆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秋憐瞥見姜氏之前跪著的地方,地磚上徒留一灘跡。
年清婉瞧著,臉變了變,轉過頭順著姜氏又往下瞧了瞧,腳下所站著的地方,也同樣有一灘小小的跡,雖然不如方才的那地方那麼大,可落在人眼里同樣是極為刺眼。
“快,快速請府醫過來給姜格格瞧瞧。”年清婉眼下也顧不得李氏,吩咐了人后,便立馬指揮人把姜氏抬回房里。
“主子,你瞧那地上?”吉桃也明顯注意到了。
李氏順著視線瞧過去,子一顯些站不穩腳跟,幸好吉桃在一旁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這才沒有讓摔倒在地。
相比于姜氏的臉,李氏眼下的臉模樣也是不逞多讓。
方才有多神氣,眼下就有多凄慘。
“怎麼會,怎麼會有孕了呢?
四爺不過才去了幾次功夫,就有了,這是多大的福氣。”李氏從未想過,姜氏能夠懷有孕。
并且一直從未聽著任何風聲傳出來,自然就更加不會往這件事上想。
吉桃想了一會兒,才用著巍巍的聲音說著:“當初,主子有孕,四爺也只是來了一兩次的緣故。”
李氏從來就都不得寵,四爺也只是因著是側福晉的份,才偶爾去兩次房里,不想福氣這樣好,因此接二連三的懷有孕,也正是四爺才會每個月都去一兩次房里。
一方面顯得自己雨均沾,免得后院里那些個侍妾因此事鬧騰,二來也是覺著后院里太過冷清,想要在添上幾個子嗣罷了。
李氏倒也爭氣,只是現下存活下來的孩子,也只有三阿哥與大格格兩個罷了,可也就是因著這兩個,才使得四爺屢次對網開一面。
可這些也僅僅限于并沒有什麼滔天大禍的前提之下罷了,像眼下這樣,李氏都有些不敢想四爺在回來后,得知這件事的神會如何,而自己又要落得怎樣的下場。
“這些事,總歸是福晉攛掇主子的,福晉不會不管主子的,奴婢這就讓人去請了福晉過來。”吉桃一番話并未引來李氏的阻止,這才招來人吩咐下去。
福晉與府醫二人也算是前后腳到了這里,只瞪了李氏一眼,便裝模作樣的訓斥著:“李氏,你實在是太過胡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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