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妹妹說的話,我何曾煩了你。”年清婉聽著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在看著時,臉上還帶著些許寵溺和無奈的神。
“我便就知曉姐姐最是好的。”姜氏順勢下坡,聽著的話,也跟著一同附和出聲。
另一頭,四爺帶著士兵從京城離開后,一路快馬加鞭,倒也并未歇息,不過是短短幾日功夫就已經到了邊疆之地。
十四爺見著來人,眼里閃過一抹暗,死死抿著,滿臉不悅的出聲說著:“老十四見過四哥。”
“十四弟辛苦了。”四爺翻從馬背上下來。
倆兄弟雖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可瞧著卻還不如與直郡王這種兄弟來的親近。
“今個兒舟車勞頓,先休整一天,明個兒在談正事。”四爺滿臉疲憊,為了能盡早到這里,路上是半點不敢當誤,足足馬不停蹄的跑了這幾日。
“正是,帳篷已經讓人備下了,四爺和眾人先回去歇息歇息,晚上準備了飯菜替四哥接風洗塵。”
十四爺與他倆兄弟之間雖然并不親厚,可該有的規矩是半點不馬虎。
況且這次,本就是他出了紕,康熙爺這才讓四爺過來補救,十四爺面子上已經覺著有些難看,就算心里不舒坦也不好在和四爺為難,免得讓眾人看笑話。
十四爺這頭才安排了四爺下去休息著,整個人就轉回了自己的帳篷坐著發呆,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另一頭,秋夏得了年府遞過來的消息臉上滿是笑意的快步進了屋,見著屋沒有旁人這才開口說道:“格格,方才府里來了消息說是老夫人給表小姐尋了個合適的人家,想著來年就婚。”
“衛燕珺回去后能一直這麼安分,半點風波沒鬧出來,倒也確實是不容易。
只是心氣兒那麼高,也不知母親給尋了個什麼樣的人家。”年清婉說起自己這個便宜表妹來,臉上沒有半點該有的手足之反而只是滿臉的不屑。
衛燕珺在府里住著的那段時日,可是沒作妖,也沒惹事。
最后為了逃避回年府,更是直接裝病拖延。
眼下雖說在府里有自己母親鎮管束,一直沒有什麼風聲傳出來,可若是隨隨便便許配了一戶人家,不僅不肯同意,只怕是旁的人知曉,也會同樣著年府人的脊梁骨。
眾人不會說著是心比天高,一心想要攀上高枝。反而會說這孤命苦,攤上這麼一個狠心的姑母,不想要這麼個拖累,這才隨意尋了個人家便打發了出去。
年清婉雖然并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也并沒有與年府人生活在一起的分,可這個子上的回憶卻是真真實實存在自己腦子里的,以至于讓見著年夫人時,毫不陌生,完全把當做了自己的母親一般親近,這也是一直沒讓人察覺出不對的地方。
“雖說府里那頭所有人都不喜歡這個表小姐,可給許配的這戶人家,老夫人也是仔細派人打聽過的,家世清白。
為人又肯上進,卻是是個不錯的人家。
只可惜,家里清貧了一些,家中只有一個老母親,他又是來進京趕考的。”
秋夏說著臉上也是出些許惋惜的神,若是正正經經的年府小姐許配了這麼一戶人家,任憑他再怎麼品行端正,也是門不當戶不對的。
只可惜衛燕珺并非是正經年府小姐,就算是這個表小姐也是整日作妖,惹得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看不上。
年老夫人還能不計前嫌的費心替尋了這麼一門好親事,已經是實屬不易。
“寒門子弟,只怕是不肯吧?”
聽著秋夏才說完這話,年清婉就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了,雖然自己與并未長久的接,也沒長久的住在一起。
可憑著上次的接,也算是對著的脾氣知曉了個七七八八。
都不用細想,便可知絕不會同意這樣一樁親事的。
“格格果真聰慧,表小姐聽著這樣的話,自然是不肯的。
說是在府里,已經開始耍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了。”秋夏說著這話的時候,眼里忍不住出些許嘲笑的神。
“也就只有這點本事了。”年清婉上雖是如此說著,可還是不由得回想起,自己這在得了年老爺帶回去康熙爺要把許配給十四爺為側福晉時,也是以死相,這才求著年老爺腆著老臉去求了康熙爺的旨意,把指給四爺。
也正是因著這樣,惹得康熙爺不悅,從高高在上的側福晉位置,直接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侍妾格格。
年清婉覺著虧大發了,偏偏這個原,還只覺著心里如同吃了糖一般甜。
思緒被拉回來,年清婉重新瞧著秋夏心里忍不住生出些擔憂來說道:“眼下正是關鍵時候,讓母親看好了,千萬別弄得節外生枝。”
衛燕珺一心想著攀高枝,自然瞧不上那等清貧之人,若是頭腦一熱倒也還指不定做出什麼糊涂事來。
與自己母親之間從前倒也沒有什麼往來,向來是不會有什麼,就算眼下立刻死了,年老夫人也不會有什麼傷心的緒,只是若是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只怕年老夫人會跟著生氣。
畢竟一把年紀了,若是在被氣出來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也是表小姐自己眼皮子淺,瞧不出好賴。
這與富貴人家做妾和與清白人家做正妻,哪個好哪個壞都分不清。
況且這個人家,也是京趕考的,若是考取了功名,還只怕日后沒有什麼好日子過嗎?”一如秋夏這樣的人,也是最瞧不上衛燕珺了,眼下在說著話時,也是沒有什麼好聽的話說出來。
因著并沒有說出什麼旁的過分話,年清婉倒也并沒有跟著計較,反而只當做沒有聽見。
“若是能夠分得清,也不會做出這些個糊涂事出來。
如今四爺不在府里,只怕是外頭有不人都眼的盯著咱們瞧著呢!
父親與哥哥,雖然現下得皇上和四爺的眼,可也不能就此得意忘形,若是衛燕珺在這件事上鬧出來,只怕父親和哥哥也要跟著一同牽連。”
往日里,衛燕珺就算是怎麼吵鬧作妖都罷了,總歸不過是忍了。
可若是一旦牽扯上年府的旁人,年清婉便覺不姑息,也絕不會在繼續縱容著下去。
“奴婢明白,一定會尋著功夫讓人給府里傳個話回去,格格也無需擔憂。
只是親的事,若是表小姐打死不肯,只怕是老夫人也是沒有辦法的。”秋夏對這件事心里還是微微有些擔憂。
俗話說得好,牛不喝水哪里有強摁頭的道理。
只是依著衛燕珺的子,若是不早早地把人打發出去,日后還不定要鬧出多大的禍事出來,況且才剛剛進了京城,就一門心思的想要進了四爺的后院,也真夠是不要臉的了。
任是京城哪戶人家的小姐,也做不出這樣沒沒臊的事出來。
“母親總歸是有辦法的,這樣的人留在府里時日久了倒也未必會有什麼好事,若是母親給挑選的這個人,實在不同意,也不必在仔細挑選,只管挑著那些個達顯貴,塞過去做侍妾罷了。
總歸最是喜歡做旁人的侍妾了。”
年清婉心里無端的生出一子怒火,這火氣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就連自己都有些弄不明白究竟是不是因著衛燕珺而起,只是心里無端的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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