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要去邊疆?”這次不直福晉驚訝,連著一旁坐著的李氏也跟著滿臉震驚的看了過來。
抱著三阿哥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些力道,許是弄疼了三阿哥,直接哭出聲來。
原本寂靜的馬車,突然傳出一道響亮的孩哭聲,福晉皺著眉頭撇過去,眼底明顯是帶了些怨懟,只是礙于四爺還在一旁,又不得不裝出一副溫賢良的模樣,輕聲哄著:“三阿哥這是怎麼了,過來讓嫡額娘抱抱。”
福晉表出的這麼一副溫婉賢良模樣,倒是讓四爺對的態度化了些許。
于這些事上,福晉還是有些功力的。
李氏垂著眼眸雖然沒有說話,可摟抱著三阿哥的手卻不自覺的了,生怕被人給搶去一般。
四阿哥雖說在福晉膝下寄養了一段時日,可經過上次的事之后,也被四爺一怒之下重新送回了生母鈕祜祿氏邊,如今福晉膝下沒了孩子,總還是要把主意打到旁的人上。
四阿哥只怕是不能在重新回到那,而后院里總共也就這麼兩個孩子,除了四阿哥便就只剩下三阿哥。
李氏也是太過擔憂的關系,若是尋常的侍妾格格倒也還好說,總歸只是一個侍妾,份上并沒有什麼太過重要的。
可側福晉不同,所生下來的孩子,也是僅次于嫡子的,同樣可以接邊聽的冊封。
而侍妾生的卻是庶子,是不能夠接皇上的冊封。
四爺若是當真糊涂到,把一個側福晉的孩子給了福晉養著,只怕朝中那些個言,各個都要奏上他一本。
四爺對于福晉和側福晉倆人暗中較勁兒的模樣,似是完全沒有瞧見一般,見著三阿哥止住了哭聲,一顆心這才往下放了放。
在李氏哄著三阿哥止住哭聲,四爺這才開口繼續說道:“這件事事出突然,不過十四弟那頭也確實是需要派個人過去瞧瞧的。”
“那爺這次要去多久?大約什麼時候出發?”福晉問清楚了,也好替準備著一些東西。
“許是后天就要出發,至于回來,大抵得兩三個月吧!”
四爺自己心里也同樣不清楚,至于究竟什麼時候能回來,也還得要看什麼時候才能解決了十四爺那的事再說。
他也希能夠早些解決,這樣也好早些回來,只可惜這樣的事倒也不歸他自己說了算。
“竟如此著急嗎?”福晉蹙了蹙眉頭,不過好在今個兒上元節還能再后院里吃一頓團圓飯,也算是府里眾侍妾給四爺踐行了。
“皇阿瑪那邊著急,且邊疆之事也是刻不容緩,你早些吩咐下去,準備著。”
“是。”
說話間,馬車到了府邸門口停了下來,四爺率先走出來,而后才是福晉和李氏。
四爺站在前,瞧了二人一眼吩咐道:“回去換件裳,便去后院吧!今個兒是上元節,按著規矩總得在院子里擺上兩桌,府里上下在一聚聚才顯得團員。”
往年,若是四爺帶著福晉和側福晉在府里參加宮宴,趕不及回來,就由著后院里位分最高的侍妾主持著這一頓宴會。
今日四爺是因著事出有因,且這樣的場合下,只怕康熙爺也不會在讓人在宮里頭大辦,也只是著后宮的妃嬪們過來一同聚一聚樂一樂便也罷了。
就如同,各個皇子貝勒府一樣,只是氣度上要更加豪華一些罷了。
李氏倒也沒敢磨蹭,只匆匆換下宮穿著的那件裳,便帶著大格格和三阿哥火急火燎的走過去。
好在過去時,四爺和福晉還沒到,心里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雖說暫時代管府里中饋事宜,可到底還是只是個側福晉,名分上不如福晉那樣尊貴。
加之今個兒,四爺已經是發火氣過一回了,李氏實在不敢在挑戰他的脾氣,只能按著規律乖乖的過來,哪里還敢拿喬作揖的。
福晉在過來時,路上正巧見四爺,倆人倒是一同過來。
高氏看著站在四爺旁的福晉,一雙眼睛狠狠盯著,好一會兒才好不容遮掩下眼底的怨恨,隨著眾人行禮問安后落座。
“福晉子一直不好,今個兒能出來,想來是已經好了許多吧?”府里的人,對于之前四爺在宮里頭的事,倒也并不清楚。
原本對于福晉得罪了四爺,變相的冷落在府里,心里還頗有些得意和高興的。
只是才沒高興幾日功夫,就見著重新出來站在四爺旁,若說不嫉妒自然是不可能的。
高氏自認自己對四爺的誼和慕之,比著府里任何一個侍妾都要深厚。
之前四爺如此寵著年清婉也就罷了,年清婉好歹還有一張能夠狐的臉,可四爺明明并不喜歡福晉,且福晉膝下又沒有子嗣,又屢屢惹得四爺惱怒,多次奪了管家的權利。
倒是有些想不通,為何在這樣種種原因之下,福晉還能站在四爺邊。
仿佛罰過,就好似沒有這件事了一般。
而卻不過是因著那麼一件事,便丟了側福晉的位分,這才是最讓心里怨恨的地方。
之前四爺寵著的時候,倒也不亞于眼下對著年清婉的態度,側福晉的位分不也是說請旨撤下去便撤下去了。
偏偏在福晉這里,卻了一個例外,瞧著是最不得寵的一個,偏偏這麼折騰下,福晉的位分還是牢牢坐著。
“不過是一些陳年舊疾罷了,左不過在吃著一些老方子也就好了,倒是勞煩高格格如此惦記著了。”福晉抬起頭,目直直的朝著看過去,角噙著一抹淺笑。
“福晉是后院里的主子,奴才等人關心福晉的子,也是應當的。
只是眼下雖說開春了,可瞧著天氣還沒徹底暖和過來,福晉還是得多加注意著一些自己的子,可萬萬別再病了才好。
不然后院里的那些個事,只怕是都要找不到個主心骨了。”高氏別有用心的說著,視線仍舊牢牢的在上粘著。
“勞煩你這般記掛了,倒也不妨事,左右不過是老病,我也習慣了。”福晉臉上一如之前的從容淡定模樣,毫看不見任何慌張神,和丁點兒的怒氣。
福晉如今越是心平氣和的,高氏心里就越是惱怒。
有了高氏出頭后,后院里其余侍妾心里雖然也有些不舒坦,可到底在沒有人敢出聲與福晉對上。
年清婉做在后頭位置上,冷艷瞧著福晉和高氏二人做法,對于這一現象倒是毫不意外。
早在之前,倆人就已經不對付,如今一個沒了側福晉的位分,一個又不得四爺的寵,就算因此對峙上,也是在理之中。
宴席最是吃不飽人的,因著四爺和福晉在,倒也拖了許久功夫,這才散了宴席。
年清婉出來時更是直接長長松了一口氣,對于這樣的場景,是真心不喜歡,只是又避無可避,只能著頭皮過去。
進了屋子子,見著秋夏在桌子上早就擺好了一碗熱乎乎的面條,眼睛一亮,急忙坐了過去,笑的一副見牙不見眼的模樣,說道:“還是秋夏最是,你怎麼想起來讓廚房做一碗面送過來了?”
“奴婢想著,格格在宴席上定是吃不飽,晚上又是這個時辰,若是在吃著旁的倒也難不是,還不如讓做了一碗面條端過來,熱乎乎的吃著胃也舒服。”
每次年清婉出去吃宴席回來,總得在吃一些旁的東西墊著肚子,秋夏早就清楚了,哪里還能不替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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