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從前不懂事,不知曉那些個東西,眼下在伺候了四爺這麼久,也早就清楚了四爺的脾氣和子,知曉他喜歡那些溫順聽話的子。
故而,在四爺年前,年清婉一直裝作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就算是被后院那些個人欺負了,也只是在四爺跟前委屈兩句,用不著自己出手,四爺就會暗地里幫襯自己出氣。
不管是真的也好,還是假的也罷,總歸在四爺跟前,都是要裝出那副綿綿的小白兔模樣,至于福晉那頭,只要在四爺跟前出半點為難自己的模樣,四爺勢必不會憑白了這委屈,總歸是會替自己找回來。
如此之下,若是自己在茫然聽從李氏的估計,私自出手對付福晉,亦或者直接在四爺跟前耍賴,說著福晉的話,無一不是在把四爺從自己這里推開。
哪有難麼愚笨,又怎麼可能會任由著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格格總歸是有自己的主意,只是李氏的話卻也不可不聽。”這一次,秋夏也同樣站在了秋憐這邊,雖然沒說一定要按著李氏的話,用著一些手段,不讓福晉這麼早出來。
只是,若是真福晉出來,重新掌握了后院的中饋一事,只怕憑著心里對年清婉的怨恨,日后錦繡閣這頭麻煩不斷不說,日子也是要越發不好過了。
“你們倆怎麼還糊涂了。
府里倒也并非是只福晉一人說了算,總歸不還有四爺在撐腰嗎?
若是福晉果真對咱們手,倒也不用咱們自己想辦法,四爺也不會眼睜睜的瞧著的。”這一點才是直至此時仍舊不懼怕的底牌,在府里經歷過這麼多事,哪一次不是四爺肯相信,站出來維護,替做主撐腰的。
不然,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只怕在后院也是施展不開,更加不會混的如今這麼如魚得水。
原本秋夏也只是聽了李氏的話,這才有些關心則,如今在聽了年清婉的一席話后,不說茅塞頓開,也是捋順了一些思路,倒也不在像方才似的像個無頭蒼蠅一般撞。
一顆心略微定下些許,朝著年清婉瞧過去,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只是奴婢心里始終有些擔憂。”
“以前那些事咱們都過來了,眼下瞧著越來越好了,怎麼反倒是堅持不下去了?”年清婉淺笑,只說了幾句話,便就安住了秋夏和秋憐二人,不至于讓家人在繼續東想西想下去。
“李氏如今代管后院庶務,如今福晉若是子好了,這這些庶務難免是要重新回了福晉手上的,試問誰才剛剛得了權利,能夠甘心的還回去。”也不用說的太過明白,只這麼寥寥幾句便可。
秋夏一雙眼眸越發清明起來,看著時閃過一些亮。
“去把那本書拿過來,今個兒我要好好研究研究。”見著倆人都已經想明白了,倒也不在繼續說下去,反而向上微微抬了抬下,一副傲的模樣說著。
“奴婢可是聽趙公公說,這依蘭花最是難得,這麼丁點兒,便值千金之數呢!
如今四爺肯把這樣名貴稀奇的東西給格格送過來,只為著讓格格研制那些個東西,打發悶趣,倒也著實疼著格格。”
過了之前的事,秋夏也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塊石頭,整個人重新恢復了之前的那副端莊穩重模樣,只是到底年歲還小,就算再怎麼穩重,也比不得那些個年歲大的。
也只是面上裝出來的穩重罷了,到底還有些許小孩子心,一時放松便出幾分。
一晃外頭天都已經黑了下來,年清婉還是埋頭研究著那些個東西,秋夏瞧著心里有些微微著急,也只能盡力的勸解道:“格格先用了早膳在去研究吧!”
“我還不,一會兒再吃吧!”年清婉頭也不抬的說著。
原本對于這些個東西,倒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為了打發時間這才研究著罷了。
只是不想,越是研究著越是想要盡快的弄出來,眼下連著飯都顧不得吃了。
“這是弄什麼呢!這麼投,連著晚膳都不想吃了?”四爺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功夫,對于方才倆人的對話也是一點不落的聽進了耳中,收起臉上的笑意,蹙著眉頭抬直接邁進了屋子里,帶著幾分質問的語氣。
“爺?”年清婉聽著聲音抬起頭,見著四爺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臉上出一抹欣喜,急忙起走過去,只是在距離他還有兩步的時候便生生停了下來,癟著一副委屈的模樣看著他。
見著四爺還是那副惱怒的模樣,雙手在前有些不安的扭著帕子,一張小臉滿是委屈的說著:“爺什麼時候過來的,竟也不出個聲,著實讓奴才嚇了一跳。”
“若是出了聲,豈不是瞧不見今個兒的場景了。
爺倒是不知道,你竟什麼時候越長越回去了,為著這麼個東西,連著晚膳都顧不得吃了?”
四爺對于的子可謂是碎了心,本就先天不足所致的子骨比常人要弱上許多,眼下好不容易才將養回來,若是被自己如此不知惜子重新給作壞了,只怕四爺是要心疼死。
也不怪他此時臉如此難看了,任是誰親眼瞧見這麼一出,只怕是面上都不會好看的。
“四爺誤會了,奴才……奴才只是想要等著爺過來,陪著爺一起吃。”
年清婉的一雙眼睛滴溜溜轉著,明顯是在尋著借口,只可惜糯糯的聲音,在配上這幅小模樣,實在很難在人生起氣來。
之前在剛進來時所生著的悶氣,如今也是被這幅模樣哄的消散了大半,只是四爺不愿就這麼輕易的讓過去,若是這次不給一些教訓,難保日后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秋夏和秋憐二人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毫沒聽見這頭的聲音一般。
倆人心里都不得四爺能趕好好教育教育年清婉一番,若是日后在繼續讓這麼任下去還了得。
“爺。”這一聲被年清婉的百轉千回的,抬頭朝著四爺老了一眼,見著他面上還是繃著那副神,撇了撇著小手直接抓著四爺的袖輕輕搖晃著:“奴才知道錯了,爺別生氣了。”
就算有再大的怒氣,見著這幅模樣,也是都盡數消散下去了。
年清婉在四爺年前一向是溫無害的模樣,因此眼下做出這麼一副舉出來,倒也沒有毫違和,反倒是惹得四爺生出許多心疼。
瞧著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四爺倒也不忍心在繼續責怪下去,只是嘆息了一聲,頗有些認命的把人抓著攬在了懷里,佯裝惱怒的警告著:“若是你在爺知道屢教不改,瞧也怎麼罰你。”
“是是是,奴才必定不敢再這樣下去。
爺用過晚膳了嗎?”不管怎麼樣,只要把人重新哄好就可以了,年清婉留著這個姿勢抬頭,用著仰視的模樣看著他。
在過來之前已經在前院用過晚膳了,或許是吃的了,也或許是只吃了幾口,并沒有吃飽,眼下在被年清婉這麼一問,反倒是覺著肚子有些了。
隨即昧著良心的搖搖頭,直接否認了自己出來時在前院用過晚膳的事實。
蘇培盛在外頭看的有些咂舌,好好一個清冷貝勒,眼下都要了昏君,恨不得從此君王不早朝。
“既然還沒吃,奴才伺候爺凈手,正好奴才陪著爺吃。”年清婉高高興興的應下,又著秋夏過來,吩咐著去廚房在讓做幾樣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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