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德妃冷笑了一聲,明顯是不相信他現下所說得話,繼續說道:“我瞧著你倒也不是不敢。”
“額娘誤會了。”四爺垂著頭,抿著,臉上的神雖然一副不悅的模樣,卻也沒說出旁的什麼話。
“軒兒到底是你的表妹,我親自從母家給你挑出來的人緣,就算你不喜歡也要多過去屋子里坐坐。
眼下福晉不得寵,連著唯一不是親生的四阿哥都被你重新送回了鈕祜祿氏邊養著,軒兒你又不喜歡,難不你存心與我這個生母過不去嗎?”德妃越是說著心里的惱怒越是厲害,到了最后連著音量都增加起來。
“兒子不敢,福晉實在是失德。”四爺不顧德妃的臉,繼續說著:“為嫡福晉不顧后院安穩,只為著一己之私便隨意陷害侍妾,哪里有半點福晉應該有的模樣。
若非是念在是額娘母家的人,兒子早已經奏請了皇阿瑪休了去。”
四爺這番話倒也并非只是嚇唬德妃亦或者拿著這樣的話來威脅,只是他既然如此說著,心里便也就當真如此想的。
只是他如此想著,德妃心里卻未必就如此想著。
不管他這番話是真或者假,落在德妃耳中,就只了威脅的意思,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偏偏又奈何他不得,只能氣的渾發抖的指著,好一會兒才開口繼續說道:“你……你可真是本宮的好兒子,如今為著一個區區侍妾,竟如此對待你這個生母。”
“兒子不明白額娘這番話的意思。”四爺面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聲音也是輕輕淡淡的說著。
“也不知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左右你現下大了,用不著額娘了,自然也不會在聽額娘的。”
“額娘實在是誤會兒子了。
兒子從未有過如此想法。”
德妃每次見著他時,都像是見著一個陌生人般,卻又偏偏喜歡拿著生母這套說辭來著他。
“佟貴妃為何要養著你,還不是為了鞏固自己的位置,眼下見著你回了我邊,怕你我母子深,從而沒了什麼事,這才打定主意要破壞你我二人母子之間的分。
這等心機,你如何能不知?”不管佟貴妃做著什麼,在德妃眼中都是別有居心的舉,眼下說著這番毫無證據的話,聽的四爺也是心里滿是厭煩。
“年清婉如今雖說母家得康熙爺的,可那又如何,還不是一個漢人奴才。
如今你在寵著又能如何,若是日后父兄得罪了萬歲爺,你如今與們走的多親近日后就要多大的牽連。”
德妃眼下為了讓四爺與年清婉離心,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現下說出來的話更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額娘多心了。”四爺已經不想在和多說什麼,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便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倆人就這麼相顧無言的坐了一會兒功夫,在見著德妃臉上出不耐煩的神后,才起告辭離開。
“你瞧瞧他如今只怕連著誰是他的生母都要不知道了,寵著這麼一個侍妾格格,連著自己的嫡妻都要不顧了。”
德妃在四爺離開后,才大聲抱怨著,方才四爺在時,德妃也不是懼怕著他不敢出聲,只是沒想著他為著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能夠如此違逆自己這個生母的話和意愿,這才是最讓惱怒氣的地方。
“這太這麼大,天這麼好。
照在人心里,怎麼半點暖意都沒有呢!”走出德妃寢宮,四爺站在院子外頭,仰著頭瞇著眼睛看著已經高高懸掛在半空中的太,滿是傷懷的嘆著。
蘇培盛在一旁垂著頭弓著子,每次來了德妃這里,四爺都是要氣惱一陣的,這個時候他可是不敢隨意接著話茬說。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哪句話就惹得四爺了氣,以至于因此了一頓責打去。
好在四爺也并非是真的想要和他說著什麼,只是借機嘆一番罷了。
在沒聽著蘇培盛出聲附和著自己,也毫沒有在意,反而站著看了這麼一會兒功夫,這才收回視線抬離開。
才剛剛下了馬車,就見李氏的丫鬟吉桃堵在門口,明顯是在等著四爺回來,見著臉上立馬閃過一抹欣喜,連忙上前行禮問道:“奴婢見過四爺,側福晉特意遣奴婢過來問著四爺,晚上是否過去用膳。”
不過是暫時代替福晉掌管府上的中饋一事罷了,今個兒雖然是初一,可按著規矩也只是歇息在福晉嫡妻的房里。
之前四爺初一十五的連著嫡福晉的房里都沒有過去,可見這樣的規矩,也并非是一定要遵守的,眼下李氏不過是暫時代替福晉掌管了幾日功夫罷了,就妄想一步登上福晉的位置亦或者直接代替福晉不。
四爺心里正巧還憋著一口氣,正愁著沒有地方撒,眼下李氏既然自己想要撞上來,四爺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想也沒想的就點頭應了下來。
腳上步子一轉,直接改了道朝著李氏住著的院子走過去。
蘇培盛在后面瞧著,心里也不住對李氏生出幾分同,什麼時候爭寵不好,偏偏要趕在四爺氣惱怒的時候來爭寵。
每次四爺氣惱怒的時候,除了年清婉之外,他倒也還從未見過有什麼旁人能夠哄的四爺重新高興起來。
如今李氏讓人請了四爺過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仿佛蘇培盛已經能夠預想著一會兒所發生的事,下眼底的神,急忙抬跟了上去。
“妾見過爺,爺吉祥。”
李氏原本在屋子里等著還有些著急,不知道吉桃能不能把人給請回來,眼下聽著靜,見著四爺直接跟著人一同過來,臉上是怎麼也遮不住的笑容,忙的起過去行禮。
“嗯,起吧!”
對于李氏,四爺是正眼也沒瞧一眼,只輕聲哼了一聲,便大步走過去,直接坐在塌上。
李氏對于這些細節從不在意,只要四爺能夠過來,于來說便就是最高興的事了,哪里還弄顧得上其余的東西。
“今個兒尋著四爺過來,倒也不是為著旁的事,只是后個兒便是上元節,按著規律,福晉與爺都是要一同宮請安的,如今福晉子骨又是一直不好,只是不知能不能得住這樣來回折騰?”
李氏帶了幾分試探之意看著,私心之下自然是不希讓福晉跟著一同過去,若是讓福晉跟著一同過去,一個側福晉,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雖說是子骨不好,可到底是宮的大事,總歸不能落下。”
四爺垂著眼眸,聲音冷淡的說著,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在其中,雖說他也同樣不愿讓福晉跟著一同過去,倒是免不得還要生出一些旁的是非出來,只是若是不去,德妃那又要嘮叨許多。
相比之下,四爺更加不愿對上德妃,畢竟是生母,他又無可奈何。
也只能讓福晉跟著一同過去,也算是借此機會免了德妃的這頓嘮叨,如此一想倒也不虧。
李氏不知四爺這番心思,眼下聽著他的話,也只覺著四爺對福晉還有些舊,故而才會如此,只是心里約有些不悅,面上卻不敢表出毫。
只能轉移著話題繼續說道:“上元節,按例是要賞賜后院里侍妾格格一些東西的,如今鈕祜祿格格那得了四阿哥,不知是否要增加兩賞賜?”
“倒也無需兩,多一便也足夠了。”四爺對鈕祜祿氏那頭沒什麼好印象,眼下雖然把四阿哥重新送了回去,也不代表他就會對鈕祜祿氏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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