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早,格格在歇息一會兒吧!”
伺候著四爺離開后,柏冬看著耿氏臉有些難看,不由得勸說著。
不管怎麼樣,四爺才回來就留宿在了這里,總歸是好事,且也在變相的和府里所有人證明,四爺還是寵著的,并沒有失寵,與年清婉相比也同樣不遜。
還不等耿氏應聲下來,花鈺似是掐著點似的一般過來,手上端著一碗濃濃的黑湯碗,大步走進屋子里,先是朝著耿氏行了一禮說道:“奴婢恭喜格格在四爺回府初次承寵。”
“花鈺姐姐怎麼過來了,快些請起吧!”耿氏看著花鈺,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知曉四爺昨個兒晚上能過來自己這次留宿,是因著福晉的緣故。
可眼下果真見著花鈺過來,心里還是有些許別扭,卻又不得不強打起神來應付著。
“格格向來是有福氣的,只是福晉念著格格之前小產子還沒好全,特意吩咐奴婢端了補藥過來,親自瞧著格格服下才好回去復命。”
花鈺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端著的藥碗朝著耿氏方向推了推,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耿氏既然已經站在了福晉那邊,著的庇佑,有些事自然就不由己。
“格格還是快些喝了吧!一會兒藥涼了只怕是要影響藥效。”花鈺角的笑容又往上揚了揚。
“勞煩福晉費心思了。”耿氏抿著滿心怨恨,好一會兒才開口應著,隨后一仰頭直接把碗里的藥盡數灌進肚子里。
“多謝格格恤,奴婢這就回去回話。”花鈺見著全都喝進了肚子里,這才出滿意的神,朝著福了一才轉離開。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要不是我那個孩子不肯在給福晉養著,也不會他來不及出來看一眼就沒了。”花鈺離開后,耿氏雙一差點沒直接跌坐在地上,柏冬眼疾手快的及時扶住了,把人直接扶到了床上,這才松了手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格格怎麼會這樣想,若是那些人存了心的想要謀害格格這胎,就算是格格在怎麼小心防范也是終究會有疏。
況且,福晉膝下已經是有了四阿哥做嫡子,若在要了格格的孩子,難免會有所疏。”柏冬勸了一會兒,見著還是那副陷自己思緒之中的模樣,又繼續勸著:“就算是年格格那樣得寵的,不也是同樣失了孩子嗎?”
“得四爺的寵,后院里哪個人不嫉妒不怨恨著的?
如今雖然是失了孩子,可仍舊有四爺的寵,日后終究還是能在有自己的孩子。
可我不同,我沒了那個孩子,如今福晉又不許我在生,我日后又該如何呢?”
既然路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早就已經不是所能掌控的了。
就算這個時候,耿氏后悔了,不想要在繼續和福晉有所牽扯,也是不能的。
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況且,耿氏眼下因著福晉的緣故,已經比從前還要得寵幾分,也能時常伺候著四爺,心里已經是頗為滿足,也更加不想要和福晉撇清關系。
“我先睡會兒,你瞧著到了時辰在我起來去給福晉請安。”
耿氏如今已經有了榮寵,雖然也還想要生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可眼下這個時候這件事還不是所能決定的,索也就不在去想這些個廢腦子的事。
“昨個兒四爺才剛剛回府,就去了耿格格那留宿,平日里也沒見著四爺對如何上心,怎麼就偏偏去了屋子里,占了便宜去。”
秋憐一早起來,聽著底下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心里就有些不高興,嘟著抱怨著。
“你當真以為四爺才回府便去了耿格格那就真是什麼好事不?”年清婉有些好笑的看著,四爺才回來,按著規矩應當是先去福晉屋子里留宿,而后才去其余侍妾亦或者側福晉的屋子里。
如今,四爺也只是在福晉那用了晚膳便直接去了耿氏那留宿,也算是把后院里所有人的怨氣都一瞬間的吸了過去。
不過好在耿氏是福晉那邊的人,有著福晉的庇佑,也能好一些。
“格格什麼意思?”秋憐有一瞬間的疑,始終沒想明白,四爺回來第一夜留宿在耿格格那,為何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這樣也能算得上是在四爺那,排的上名的寵。
“得寵也不在于這一日兩日的功夫,四爺才回來,后院里其余人都眼的盯著呢!
耿格格眼下出了這樣的風頭,難免不會招惹其余人的怨恨。
你說這樣的況之下,還能算作是什麼好事嗎?”
秋憐聽著的話,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著,耿氏無時無刻的被后院里其余侍妾惦記著,明里暗里的權利使絆子。
還只是這麼想想,秋憐后背就有些忍不住冒出些冷汗。
四爺在宮里與康熙爺仔細說了這次出征時所遇到的所有事,惹得康熙爺心里滿是高興,大手一揮又是賞賜了不好東西,連著年羹堯也跟著一同被賞賜了些許好東西。
“恭喜格格,年將軍今個兒與四爺在宮里又是被皇上賞賜了好些個好東西。
四爺特意挑了其中一些,格格能用的上的特意吩咐奴才給格格送過來。”趙祿一邊滿臉喜的說著,一邊站在屋子里朝著外頭站著的丫鬟擺了擺手,在眾人把東西都放在桌子上后,又都一腦兒的退了出去后,才繼續討好的說道:“奴才也是頭一次,見著如格格這般得寵的侍妾,格格也是好生福氣,需得好好珍惜才是。”
“多謝公公的吉言了。”對于趙祿,年清婉心里始終秉持著不得罪也不深的態度,只是面子上功夫一直做的很好,出手也頗為闊綽,從不人小瞧了去。
在塞進趙祿手里滿滿一袋子銀錢后,才又說了兩句好話,才親自把人送了出去。
“格格這次可算是能放心了,若是將軍傷了,四爺也定會與格格說的。
如今,將軍既然還能與四爺一同宮領賞,足可見著將軍子無恙。”秋憐和秋夏跟著勸了好一會兒,為了繼續想著這些事,直接轉賬話題的說著:“格格你瞧,四爺這次賞賜過來的,也都是平日里若所能夠用的上的東西。”
這樣的東西,四爺平日里也是沒賞賜下來,只是這次的東西顯然不同于以往的那些,這些東西可都是四爺親自在康熙爺賞賜的東西里頭挑選出來的,也唯獨只賞賜給了年清婉這頭,便可知四爺有多寵著。
之前為了結李氏,聽了的話的那些個奴才,眼下見著年清婉在四爺那并沒有失寵,亦或者被厭棄,那些個奴才心里忍不住生出些懼意出來。
幾個人合在一起,想要商議著補救,只是還沒商量出究竟要怎麼弄,四爺這頭就已經過來了錦繡閣,見著李氏那頭干干凈凈沒有半點雪,而年清婉這頭雪顯些沒過鞋子,雪上也都是被踩得一個一個腳印。
原本四爺心里還在擔憂著年清婉的子如何了,有沒有好一些,在才進了院子,見著里頭的況,臉立馬黑了下去。
“這幫沒眼的奴才,下了這樣大的雪也不知清理清理。”蘇培盛一邊說著一邊想要去著人把院子里的雪清理干凈,這樣大的雪,莫要說年清婉了,就是連著四爺和他這樣的男子走起來也是有些費勁。
“雪自然是要清理的,只是去查清楚,年氏這究竟為何會沒有人清理落雪?
那些個奴才,真當爺只養著他們在府里吃白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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