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要著一個沒了心的人又有何用。

不過后院里的人，有的事爭著搶著只為得四爺的人，倒也不管心在何，只要人在自己房里，便就高興了。

李氏沒想到四爺來了錦繡閣居然能不去年清婉那，反而來了自己的屋子。

之前每次聽著四爺過來的消息，都樂顛顛的出去迎著，卻眼睜睜的見著四爺頭都沒回的進了年清婉屋子里，早就已經足夠的失了，眼下更是不愿再有半點的期待，故而這次在聽著靜，連著子都沒有上半分。

“主子，四爺來了。”吉桃快步從外頭進來，臉上滿是欣喜的說著。

“果真過來了？”李氏也明顯是有些不敢相信，往日里還從未有過這樣的特例，急忙起，也顧不得在收拾自己，才走到門口還不等推門就去，就見著四爺已經大步走進來，只能連忙俯行禮問安。

四爺哼了一聲，明顯對著沒有出去相迎有些不滿，瞧都沒瞧一眼就舉步走了進去。

“妾子有些犯懶，這才沒出去相迎，還求爺息怒。”李氏也知道自己沒出去迎著他，怕是惹得他已經不高興了，也沒等他起就走過去，站在他旁子奉茶說著。

因著是在屋子里，又是已經到了晚上，頭上的首飾早已經卸了下去，臉上也沒有什麼脂，上更是只穿著一席素雅的旗裝，因著在屋子里倒也無需像在外頭那般時刻裝扮的致，只需要自己舒服就好。

四爺還從未見過如此扮相，現下瞧著確有幾分慵懶意味，又想著從前向來是規規矩矩恪守禮分，心里原本存著的火氣也順勢消散了下去。

“后個兒爺就要領兵出征，你是側福晉在府里要幫襯福晉搭理府中事宜。

爺不希，在回來時聽到什麼不該有的風聲。”四爺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抬頭看著，言語之間滿是警告之意。

從前他或許還不會對李氏這麼疾言厲，只是經過這幾次的事，倒也他瞧清楚了李氏的子，從前的安守本分唯唯諾諾不過是不得勢的偽裝罷了，眼下才稍稍得勢就盡數表出來了。

“妾省得，必定不四爺費心。”李氏面上有些難看，心里對著年清婉的怨恨也是越發加深了些許。

如今就是打從心底里覺著，四爺如今能有這樣的心思，不過都是年清婉教唆的罷了，畢竟一月里四爺留宿在房里的時間最多，難保就不是吹了枕頭風，使得四爺如此誤解自己。

“后院里即便是誰犯了什麼事，也要等爺回來再說，若是你與福晉二人私自置，爺回來別怪爺不顧念舊。”

“妾不敢。”李氏雖說是側福晉可上頭到底還有嫡福晉制著，哪里就有這樣大的權利了，也清楚四爺為何會不顧面直白的說著這樣的話，還不是怕自己與福晉二人，趁著四爺不在府里，對年清婉下手罷了。

只是越是這樣，越是李氏心里怨恨，恨不得立馬就把年清婉這個狐貍打殺了才好。

只可惜，眼下還有四爺護著，憑著自己是萬萬不得的，也只能把這口怨氣盡數吞咽回肚子里。

“爺這次出征，邊沒有陪著的人，若是爺沒有什麼可心的人，倒不如挑了一個丫頭跟著，此舉也算是抬舉了，只等著日后回來，便抬為侍妾格格，也不算委屈了。”李氏了帕子，一副小心的模樣說著。

其實是想要推薦旁人的，只是瞧著四爺面上這幅神，這才把到了邊的話改了。

若是后院里的侍妾格格里，也唯有年清婉最得四爺的心，也最是讓他寵，今日自己要是推薦，也只能推薦年清婉才能討得四爺的高興，只是這樣的結果，卻偏偏最不是想看到的，無奈之下也只能轉了個方向。

丫頭不同于侍妾，自就是做著服侍人的活計，一是能夠妥帖的照顧四爺的起居，二來又是在旁的事上伺候一二，也算是方便不是。

“不必了，爺這次出去是行軍打仗并非游玩樂，帶著丫頭難免會人說三道四，且軍中都是男子，更有諸多不便。”四爺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這次康熙爺既然吩咐了讓他與年羹堯二人一同出征，勢必是存著些許考驗的心思。

他又不同于九爺那般急，時時刻刻邊要帶著侍妾。

這件事若是傳到康熙爺耳中，而他必定又要怪罪，思及此四爺瞧著李氏的眼神越發有些不待見起來，只覺著頭發長，見識短，只能想著后院里的那些個男之事，半點不像年清婉那般聰慧。

“爺說的是。”李氏也看出了四爺的不高興，一時之間倒也不敢再繼續說著旁的什麼。

瞧著四爺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也算是給心里多的一點安，伺候著四爺洗漱過后才歇息下。

第二日，蘇培盛在庫里取出了那只白玉鈴鐺，給了趙祿并囑咐道:“你留在府里機靈一些，萬能分得清局勢。

可別錦繡閣那位主子吃了什麼委屈，等四爺回來你們個個怕是都逃不了。”

蘇培盛最是清楚那些人子，一雙眼睛個個都盯著四爺瞧著，如今人若是不在府里，難保不會做出什麼錯事來。

若是等著四爺回來，見著年清婉的模樣，可想而知是會發怎樣的一通脾氣。

眼下他提點幾句，也不過是為著幾人著想罷了，畢竟是在前院伺候的奴才，且又是在自己手底下，若是有個行差踏錯，怕是連著自己的面子上也是不好看。

“奴才省得，蘇公公放心便是。”趙祿面上掛著討好的笑，捧著東西轉過往出走時，臉上的笑意立馬落了下來，在才走出院子，就朝地上吐了一口碎著道:“不過是個奴才罷了，真拿著自己當個人了。”

趙祿是二等奴才，地位上雖說不如蘇培盛高，且也只能在院子里伺候，不如他跟在四爺邊，心里雖說有些怨氣可對著蘇培盛時也只能乖乖的恭敬著，半點不敢表出來。

“這只白玉鈴鐺瞧著小巧玲瓏，格格又雪白，戴上必定極好看。

四爺忙著那麼多事，眼下還記著給格格挑了這麼件小東西送過來，足可見著四爺對格格的心思。”秋夏捧著東西放在桌子上，臉上滿是欣喜的神，又忍不住朝著年清婉看過去。

并非是故意替四爺說著好話，只是四爺眼下做著的這些事，也確實是在關心著，為著著想。

“奴婢替格格戴上試試。”秋憐跟在年清婉邊，也算是見慣了好東西，可像眼下這樣致的東西還是頭一次見著。

“這樣的東西穿上一紅繩綁在腳踝上才好看，每走一步都有聲響。

古有南齊東昏侯寵妃潘貴妃步步生蓮之態，今有我步步生響，四爺這可真真是想要把我往妖妃路上寵啊！”年清婉一邊站著說，一邊手里把玩著那只鈴鐺，聽著上頭傳出來的清脆聲音，有些樂不可支。

秋夏聽的直蹙著眉頭，原本高興的模樣也盡數收斂了下去，微微嘆息了一聲說道:“格格怎麼能如此比喻，潘貴妃可是禍國的妖妃，格格可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兒，這樣的話萬萬莫要讓人聽了去才好。”

年清婉本就是想起了才隨口玩笑了兩句，見著秋夏如此認真的模樣，不住直接笑出來。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把東西收起來吧！”四爺有心要賞，卻不好戴的這麼招搖，若是尋常東西藏在服底下也就罷了，只是這個東西，只要戴上勢必是要發出聲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