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年清婉聽聞，也不管四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急忙搖頭擺手，就怕他當了真。

四爺本來也就只是想要逗一逗罷了，哪里真的想著就不要出去，況且也是難得見如此活潑模樣，也愿意寵著一些。

在如愿的聽著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才矜持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就仔細按著爺的話出去，若是爺知曉你敢奉違，日后定不你在出去。”

“奴才哪里敢，爺的話奴才可是字字句句的都記在心里呢！”年清婉揚著笑，依在他邊。

外頭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且四爺這次過來本就不打算在離開，現下也算是順理章得歇下。

一早，四爺是難得的休沐日，不用早起上朝。

陪著年清婉睡著日上三竿才起，又同一起用過早膳這才離開，去了前院福晉瞧著四阿哥。

四阿哥到底是生了病，且又那麼小，就算四爺之前生著福晉的氣，也不好真不管四阿哥的事，現下心里惦記著，過去瞧了也能自己安心。

“妾見過四爺。”福晉見著四爺過來，眼里閃過一抹欣喜，連忙上前行禮問安。

“起來吧！四阿哥如何了？”

“已經好了一些，只是四阿哥到底太小，且這次病又來的太過兇猛，實在是難以招架，太醫也只是叮囑，讓仔細養著。”

福晉說了一通后，見四爺臉上沒有任何神，只抿著倒也沒有想要表態的意思，只能改深蹲為跪下，委屈的說道:“都是妾的不是，若是妾能夠在仔細一些，小心一些，也不會四阿哥遭如此無妄之災。”

府里本就子嗣稀薄，如今四阿哥又是養在膝下的嫡子，按理來說最是珍貴不過了，四爺也是頗為喜歡，連帶著福晉因著四阿哥也是跟著惠許多。

如今四阿哥遭人陷害，福晉所想的便是，只要府醫提起來，不管有沒有證據，四爺都會心生懷疑，只等著人只認，就算不置了，也總會是與四爺二人分了心，只是沒想到魚沒到反倒是惹了自己一腥。

四阿哥不是從肚子里生出來的孩子，就算養在自己膝下，也只是當做一個用來鞏固自己地位的工罷了，眼下拿出來利用，福晉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加沒有毫心疼的意思。

“若是有人想要謀害四阿哥，只憑著你又如何能防范的住。”四爺手上轉著扳指，在說了這麼一句明顯沒有怪罪福晉的話，還不等高興，便又接著說道:“只是不管這次的事究竟如何，這些個伺候在四阿哥跟前的母保姆嬤嬤的一概都是不能在繼續用了。”

“四爺說的有理，只是若是這個時候不用，一時之間哪里去找那麼多合適的人過來照顧著四阿哥。

如今四阿哥本就子還沒好全，若是在因此，而加重病可如何是好？”

現下在四阿哥前伺候著的一應眾人都是福晉親自挑選提拔上來的，自然是跟著同一條心。

或許四爺是瞧出了這個，這才想著要把四阿哥跟前伺候著的人都換下去。

“昨個兒爺就已經讓蘇培盛親自去挑了合適的人過來，眼下都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就讓他把人給送過來。

這樣的事都能看不住，被人鉆了空子，這樣的人不要也罷。”

雖說是四阿哥，可存活下來的也只有這麼兩位小阿哥，四爺如何能不上心。

“是，一切聽從四爺的。”福晉最多的還是順著四爺的話說著，明面上從未與違逆過四爺的心思，只是就算是這樣，也從不得四爺的喜歡。

“爺如今把四阿哥給了你養，你應當知曉是為著什麼，也更是要小心一些，莫要辜負了爺的一番心意。”四爺蹙著眉頭，含著些許警告。

他是不希，就這麼兩個孩子之中還會在出現什麼夭折的事，而福晉又是嫡妻，要持府上所有事宜。

這樣的話，說與聽最是合適不過了。

“是，妾必定盡心盡力伺候四阿哥，不也爺擔憂。”福晉垂下眼眸，恭敬的應著。

“你先忙著吧！爺回去了。”

把該代的是都代了一遍，想要警告的話也都說了，也沒了心思在繼續留下來。

“妾恭送爺。”

“福晉小心一些。”跪的時間久了一些，膝蓋有些不敢，雙也似是有些發麻沒知覺，嬤嬤在一邊用上了吃的勁兒才扶著坐在塌上，用袖子抹了把額頭，有些氣吁吁。

到底是上了年歲，子骨就不如從前那麼朗了。

“奴婢拿了油伺候福晉吧！仔細一會兒青了。”花鈺從箱子里翻出一瓶跌打損傷的油來，攥在手里，低聲問著。

在得了準許后，才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替福晉挽起上的管，見著膝蓋原本應當是白皙瑩潤的，眼下已經有些泛青。

不過是才跪了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且冬日里上穿著也比以往要厚一些，饒是如此跪了這麼一會兒，上還是有些發青。

想來到底是十指不沾春水的人，從小就沒吃過這樣的苦頭，一皮又被養的細細，只跪了這麼一會兒，就不得。

“四爺也不知心疼咱們福晉，好好的人偏偏跪了這麼久，若是跪的是那頭年格格，四爺還不知要心疼個什麼樣。”花鈺一邊替福晉上藥，一邊忍不住抱怨，是真心心疼著福晉。

“你這丫頭渾說什麼，主子的事也是你能隨意嚼舌的嗎？也不怕被拉出去狠狠打你十個板子。”

嬤嬤上訓斥著花鈺，實則雙眼一直在小心謹慎的看著福晉，生怕因著花鈺這番沒經過大腦的話而怒亦或者傷心。

花鈺顯然不服氣，想要在替自己辯駁幾句，只是瞥見福晉的臉，把到了邊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乖乖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的。

“福晉無需往心里去，今個兒四爺到底是心里不好。

四阿哥才病了，四爺就是詢問福晉幾句也是實屬正常，總歸是不想要瞧著四阿哥了委屈。”任憑嬤嬤說了許多好話，福晉就是半點不肯吭聲，任憑旁人說什麼做什麼，自己就是一副巋然不的模樣。

就算是一直伺候在邊的嬤嬤見了，也止不住的長長嘆息了一聲，剩余的那些個話，明顯是不能在說出來了。

“自從年氏府，四爺就似是被迷了心神一般。

原以為咱們這里，得了四阿哥能夠在四爺那有些不同，現下瞧著倒也不盡然。”

福晉說著這些話，明顯是鉆了牛角尖，嬤嬤有心想要勸一勸，奈何不知應當如何說出口，況且就算是福晉的心腹，可份上到底也還只是一個奴才罷了，若是說的多了難免會僭越。

“現下四阿哥還是養在咱們跟前，福晉就是他的生母，四爺就是不瞧著福晉也要瞧在四阿哥面上對咱們另眼相待。”花鈺到底年紀小，子不如嬤嬤那般沉穩，眼下卻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直接開口說著。

“花鈺說的是，福晉無需想那麼多，好歹膝下已經是有了嫡子，咱們也就算是有了一個靠山。”嬤嬤聽著花鈺的話，也跟著一同附和，生怕鉆進牛角尖里出不來。

“去瞧著一些四阿哥，新來的母嬤嬤，免得有些不周到之，四阿哥了委屈。”福晉說完這番話后，瞌上雙眸，一副閉口不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