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小姐就這麼眼瞧著嗎?”秋夏是有些不樂意,們能夠收留衛燕珺已經是極大的恩典了,不想竟有這樣的野心。
夜里正睡得香甜,前院福晉那派了人過來。
四爺被吵醒,雖是沒有說什麼,可臉卻黑了下來。
年清婉迷迷糊糊的坐起,眼睛還沒睜開,就手去抱著四爺,這一舉倒是四爺的臉微微緩和了些許下來。
“這是出什麼事了嗎?”年清婉坐了一會兒,這才緩過神來臉發紅的松開環著四爺的手,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四阿哥病了,既然醒了就過去一同瞧瞧吧!
爺先過去,你穿厚一些,夜里冷仔細凍著子。”四爺見人徹底清醒過來,上手了臉頰,不厭其煩的叮囑,隨即才起離開。
“四阿哥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病了?”按理來說,福晉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麼一個孩子,定會仔細照料著,如今這個時辰過來讓人請爺過去,想來況也是不太樂觀。
“奴婢也不知,方才只福晉院子里的奴才過來傳話,說是四阿哥高熱不退,請四爺過去瞧瞧。”
說話間,秋夏已經伺候年清婉穿戴妥帖,因著是四阿哥病的緣故,倒也沒有穿的那麼鮮艷奪目,只挑了一素雅的穿著,頭上戴著兩支不顯眼的簪子,外頭罩著一件斗篷,把整個人都包裹在了里頭,倒也暖和。
年清婉雖然只是一個小小侍妾,可屋子里燒的同福晉這里一般暖和,才進了屋就解了斗篷給秋夏拿著,走到前頭俯行了一禮,在福晉起后才站在宋格格旁低聲問著:“宋姐姐,四阿哥怎麼好端端的就病了呢?”
“可不是,我聽著信的時候也是驚訝了半天。”
見著問不出什麼來,年清婉這才閉上重新朝著前頭瞧過去。
福晉跪在地上淚眼婆娑的看著四爺請罪:“都怪妾沒有照顧好四阿哥,若是四阿哥有個萬一,妾就是萬死也難以謝罪。”
“如何?四阿哥嚴重嗎?”四爺蹙著眉頭,完全沒有搭理福晉,見著府醫出來連忙開口問著。
“四阿哥還小,誤食了馬蹄膏,脾胃承不住就會吐,到現下這個時候才會發熱。”府醫是沒敢有半點保留,一腦兒的都說出來了。
“四阿哥怎麼會誤食了馬蹄膏?”四爺蹙著眉頭,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朝著福晉看過去。
“妾也不知。”福晉低聲辯駁了一句,就又直起子吩咐道:“去把伺候四阿哥的母嬤嬤都過來。”
“老奴見過四爺,福晉。”
伺候四阿哥的是兩個母兩個嬤嬤,現下被尋過來,幾人都有些戰戰兢兢明顯一副被嚇著了的模樣。
“你們幾個奴才究竟是怎麼伺候的四阿哥,怎麼會讓他誤食了馬蹄膏,若是不仔細說,我定不饒了你們。”
福晉對著幾個嬤嬤來了神,手指著幾人,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老奴也實在是不知,老奴一直萬分仔細著四阿哥的飲食。”
“爺記著前些日子福晉這里似是一直了馬蹄膏過來。”四爺說著這番話的時候,眼睛同時也朝著年清婉瞟了一眼。
因著瞧見福晉這里的馬蹄膏,年清婉還親自像四爺討要過,直至現下廚房也一直供著。
“妾只讓廚房做了兩次馬蹄膏,妾絕沒有理由去害四阿哥。”福晉臉上神雖說有些難看,可到底還是沒有慌。
“妾瞧見廚房,一直往年氏那里送馬蹄膏,年氏又一直與福晉走的頗近。”李氏這時候出聲,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年清婉。
“奴才也只是一時饞,瞧著馬蹄膏好吃,這才讓廚房連著送了幾日功夫罷了。
可妾從未去單獨見過四阿哥,就是去附近請安,也并未去瞧過四阿哥,奴才更是從未害過四阿哥。”年清婉跪在地上,急著替自己辯解。
早在聽著府醫提及四阿哥是吃了馬蹄膏導致不消化,這才會有了這樣的鬧劇,心里就有了一些猜測,只是沒想到這件事竟會是李氏率先提出來。
四阿哥病了怎麼好巧不巧的獨獨因著誤食了馬蹄膏,而后院里又是這段時間一直吃著馬蹄膏,這件事本就沒有故意瞞,怕都是要人盡皆知的事了。
見著四爺只是沉著臉并沒有說話,年清婉心里有些沒底,不知道他會不會信任自己,只得繼續說道:“奴才吃馬蹄膏的事從未有過任何瞞,且也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了。
都無需打聽,便可知曉,奴才就算想要害四阿哥,也絕不會用著這樣引火燒的辦法,奴才膝下無子,更是沒有理由去害四阿哥。”
現下得寵,膝下也不曾有過一子一,就算害了四阿哥,府里還有三阿哥,于來說又能改變什麼?
四爺也不傻,心里更還是愿意相信年清婉的,畢竟自己寵了這麼長時間的人,品行如何自己心里大抵也是有了一個底,如今驟然出這樣的事,明顯還是后院爭寵陷害的最常見戲碼。
年清婉雖然沒直接說著李氏,可依著四爺的心如何能想不到,當下就把視線轉到了李氏上。
“妾冤枉。
妾從未過殘害四阿哥的心思。”李氏被四爺這樣的神瞧著,心里更是有些發慌,連忙跪在地上開口求著。
“誰又會把自己想要害人幾個大字刻在臉上,時時頂著出去招搖。”年清婉跪在一旁,聲音低低的正好能讓所有人都聽見。
四爺看著一副委屈卻又不服輸的模樣,心里忍不住直想笑,只是面上卻又不得不端著那副架子。
“年氏,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謀害了四阿哥?”李氏有些沉不住氣,自己到底是側福晉之尊,且膝下又孕有一子一,在子嗣稀薄的四爺府里,是何等的尊容。
眼下被一個小小侍妾如此抹滅陷害,心里哪能咽的下這口氣。
“奴婢之前瞧著年格格扮作丫鬟模樣去了福晉院子里。”吉桃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站出來說著。
“你哪日見得我,又是什麼時辰瞧見的?”
年清婉被如此不要臉的做法顯些氣笑,這麼多日一直安分在自己院子里,閑暇之時也只是去花園坐坐,打發時間,至于福晉那里是能不去就不去的。
“昨日瞧見的,大約是午時過后。”吉桃想了想說著,只是說出來的話,明顯一副底氣不足的模樣。
“午時過后,年格格來了奴才屋子里說著話,一直到了晚膳時辰才回去。
至于吉桃說的午時過后瞧見年格格的話,顯然不真。”宋氏此時一改之前的弱模樣,站出來替作證。
“我記著宋氏這段時日一直與年氏走的頗近。”福晉蹙著眉,眼神有些不善的朝著宋氏瞪過去。
如今無寵又無子,早已了定局的事,福晉和李氏又都不是能容人的主。
剩下的,也唯有年清婉這里最是得寵,這麼多時日也是瞧得明白了一些,平常若是想要和年清婉搭上關系還是比較不容易的,如今若是能幫襯一把,必定會落下恩。
而有了這樣的恩,日后一來一往也就好說了。
轉瞬之間,宋氏心里就已經想了這麼許多,對于李氏和福晉明著暗著的威脅,心里雖然害怕,卻也沒有任何想要退的意思。
“李氏,你好大的膽子,此事務必細查,絕不姑息。”四爺看了好大一出戲,此時才厲聲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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