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一面說一面給上清玦把脈,見他脈象沉穩有力,已然無礙,這才放心下來。
“你...一直守著我?”上清玦忽然開口問。
顧湘兒其實稍稍離開過一會兒,不過這話當然就不必說了。滿臉真誠的看著上清玦:“是啊,我在里瞧見你暈過去,可嚇壞了。幸好我既是把蛇毒吸出來了,不然你可就危險了。”
“竟然是你吸出來的。”上清玦也有些愕然,這蛇毒連他都沾之即倒,可見威力之猛。即便是愿意出手之人,何嘗不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救人。
“我是大夫,知道怎麼才安全,你就放心吧。”顧湘兒對自己的醫還是很驕傲的。
上清玦看顧湘兒的眼神又和許多:“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
“說什麼呢,你是為了救我才變這樣的,你救我我救你,便算是扯平了。”顧湘兒拍拍上清玦的手背,笑嘻嘻的說道。
“你究竟是如何掉下去的。”上清玦開口問。
說到這個,顧湘兒斂起神,將林暖枝假借秦的名義約自己出去,包括后來將自己推下去時候的神事無巨細的說給上清玦聽,上清玦聽完面越發沉冷。
“心思居然如此歹毒。”上清玦著頭頂的幔帳,微微瞇起眼,“你可知那日我們去林府,百般辯駁,一副弱無辜的模樣有多真,只可惜我原以為總歸不是故意的,真是低估了。”
“我已經讓芍藥傳消息出去了,就說我醒來不記得那日之事,只字未提林暖枝,這次讓僥幸逃了,那便讓逃,總有一日我能抓住的馬腳,到時候再與算總賬!”
看著顧湘兒一副心狠手辣的樣子,上清玦實在覺得有趣,他本想告訴顧湘兒,自己已經派人去捉林暖枝的錯,可此時他卻想看看顧湘兒自己手會是什麼樣的景。
他做過的那些事就先放一放吧。
林暖枝那邊同樣也在時刻關注顧湘兒的消息,當得知顧庭找到了顧湘兒并且已經將帶回了顧府,林暖枝的心慢慢沉到了谷底。
本想一擊即中,從此除掉這個讓為王妃路上的絆腳石,怎料這人居然還活著。
林暖枝聽見消息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從未想過還有這樣的事。
“將軍府可有傳出什麼消息,或者有什麼人找上林府來?”林暖枝問。
林暖枝的心腹搖搖頭:“不過我打聽到將軍府里的下人都在說,說那顧湘兒醒來之后記不得那日上山的事了,似是腦子出了點問題。”
“腦子出問題。”林暖枝有片刻的狐疑,不過很快就換上一副慶幸的神,“看來是天助我也,這等事都能讓我逃,如此甚好。”
顧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期間顧炎還去宮中申請調的權力全城搜尋顧湘兒,此事鬧得這麼大,自然是眾人皆知。
很快消息就傳到了寧國侯府,上清穆和錢氏也得知了顧湘兒失而復得消息,最關鍵的是,他們還聽說上清玦也是被抬回來。
難道這個孽子也出事兒了?
之前顧家沒削寧國侯府的面子,再加上上文昌幾次上奏都未見效果,上清穆與錢氏二人心中的怨懟一樣深重。
憑什麼上清玦可以在顧家到重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們母子卻只能守著這樣一個半死不活的侯府強撐臉面。
錢氏氣的眼都紅了。
上清穆更是趁此時機對錢氏道:“娘,我覺得這是個好時機。”
“什麼好時機?”
“既然眼下上清玦還在休養,咱們何不趁此機會除掉這個人,只要他不在了,這寧國侯府便是我們得了。”
錢氏的眼神閃了閃,這可是殺人,這輩子還未做過這樣的事。
“娘,如今上清玦在將軍府風生水起,別看父親眼下還對他頗有微詞,萬一將來他發達了,說不定連爹也會偏向他,若是這樣最后倒霉的還是我們娘倆,何不先下手為強呢?”
上清穆目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再說我也不是讓娘親自手,這件事咱們完全可以假手他人,甚至還能栽贓,您聽我跟您說...”
聽完上清穆的計劃,錢氏眼冒,連連稱贊:“清穆,沒想到你竟還有這樣的頭腦,看來往日真是埋沒你了,既然如此娘這就是去找你爹,務必要將此事辦好。”
上清穆看著錢氏離開,他的面容逐漸扭曲。
上清玦還想過好日子,你這輩子就只配當我腳下的一只喪家犬,比我過得好,我便讓你去死。
寧國侯府的正院中,上文昌聽著錢氏提出去將軍府的消息,面疑;“你要去看上清玦?”
“說到底他總歸是我們寧國侯府的人,如今出了這麼大事,若我們不聞不問。外人定會說我們鐵石心腸。縱然我們與他不和,此事也定不能落了別人的話柄,如此說來,一趟便是最好的。”錢氏苦口婆心的勸著。
上文昌見錢氏神態真實,不似有異。
便點點頭:“如此便去一趟吧。咱們做父母的都知道孩子有恙去看看他,他卻住在將軍府樂不思蜀,這話傳出去,我看他還怎麼住得下去。”
錢氏眼中一閃,面喜。
上清玦在將軍府休養了兩日,有所好轉,只是這毒太猛,他還需靜臥。
得知寧國侯府來人的這條,顧湘兒正在看著上清玦喝藥。
藥剛喝到一半芍藥就進來了:“夫人,姑爺,寧國侯府的侯爺和大夫人過來了,說是來看看姑爺。”
“來看姑爺?”顧湘兒一臉不敢置信,“他們怕不是來看看姑爺怎麼還沒死。”
“咳,湘兒。”顧湘兒這口無遮攔的話,聽得上清玦喝下去的藥都咳了出來。
顧湘兒見狀連忙拍拍上清玦的背,替他順氣:“他們之前是怎麼對我們的,你也知道。我是不愿意見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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