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吐了吐舌頭小聲道:“還是那麼毒舌。”
“你說什麼?”上清訣掀開眼皮去看。
顧湘兒立馬擺出一副狗子的神:“你能來我很高興,你剛剛好威風哦,那些人都被你震懾住了,想必這會兒也不敢造次了。”
上清訣袖手而立,眉間挑了挑:“貧,有這功夫不如想想如何解決這些人,這麼多人涌進來,誰知道里面還會不會有心懷叵測之人。”
上清訣這話絕不是閑話,既然他都親自來了,想必也是聯想到之前顧湘兒的遭遇,唯恐還有懷恨之人在背后搗鬼。
“我知道的,我已經讓人去招護院了,多找一些手好的人來,應該不會出問題。”
現代人開醫院都知道請保安呢,怎麼會不記得這茬。
為了讓這個醫館更加合規合法,甚至通過京兆尹向上申請了財政資金。
俗話說得好,背靠大樹要乘涼,顧湘兒是吃過虧的人,所以決定讓戶部出資占,日后若是出了事,還有戶部和朝廷參與,若還有人想做點什麼,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既然找了戶部的人出錢,顧湘兒又把主意打到上清訣的上來。
“清訣,你們翰林院有沒有什麼德高重的大儒呀?”顧湘兒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請位大儒給我們醫館題字,這樣不就顯得咱們醫館更加正規可靠。”
上清訣深深看了顧湘兒一眼,眼尾上翹,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你還會想法子,都把主意打到翰林院去了。”
“有關系就好辦事嘛,這不是剛好你在翰林院,所以...”
“罷了,給我吧,這件事我來辦。”上清訣說完話,轉便要走。“你自己小心些,莫要再被外面那些人傷到。”
“好!”顧湘兒一笑,出一口潔白的貝齒,瞧著煞是喜慶。
上清訣看著顧湘兒的臉,不知為何心也跟著愉悅起來,他忽然手拍了拍顧湘兒的肩,這才出門去。
顧湘兒目送上清訣離去,緩緩扭頭看著自己剛剛被大魔王拍過的肩,開始反思,最近大魔王是不是轉了,他好像不怎麼兇自己了,還......會關心人的。
算了不管了,顧湘兒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醫館,立志要把這個醫館開起來。
除了培訓這些大夫,把他們稂莠不齊的水平拉到及格線,顧湘兒還思索著招一批店小二,這些店小二主要就是承擔接待病人,幫忙找科室,還有記錄的任務。
這種事不算難,之前醫館規模不大的時候,顧湘兒經常讓那些出不起錢的百姓過來干這個,用以抵醫藥費。
現在顧湘兒還是這個想法,雖然已經盡量低看病所需的診金,但是醫館的維護需要開支不,顧湘兒雖然做不了千金散盡的大善人,也不會做個榨百姓的商。
盡其用,是以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過了幾日,顧湘兒要的牌匾送過來,名字是顧湘兒親自取的,明照堂。
明普照之下,懸壺濟世之中。
掛上去的三個大字矯若驚龍,行云流水,像顧湘兒這樣不大懂字畫的人看得都忍不住一聲好。再看看落款是青硯。
顧湘兒忍不住好奇:“清訣,這個清硯是哪位啊?”
這話顧湘兒是站在牌匾下說的,旁邊的一位路人見狀連忙說:“這位夫人居然不認識青硯,這位可是翰林院的青年才俊,一手字寫的絕佳,多次被科舉主考當做范本做參考,想必京城中的秀才書生都認識這個名字。”
顧湘兒見此人也是一白書生的打扮,忍不住問道:“真的那麼厲害?”
“讀書人中的典范,只可惜幾乎不曾有人傳言過他的容貌,不知這位青硯公子是何模樣,若是生的丑陋,只怕是要碎了多夫人小姐的心。”
顧湘兒聽的云里霧里的,心中又好奇的很,等旁人走了,顧湘兒才央著上清訣道:“清訣,你怎麼認識這位的呀,是你的同僚?要不改天也帶我去見見吧,俗話說得好,字如其人,字寫得這麼好看,想必人也不會難看吧。“
上清訣斜著睨了顧湘兒一眼:“你要見他?就是因為覺得他長得好看?”
顧湘兒愣了愣,忽然覺得自己剛說過的話似乎有些淺,又正道:“也不全是,一方面是好奇,另外一方面,我也想和他請教請教,字寫得這麼好看的訣是什麼,畢竟以后我也要寫方子的,若是能有一手好字,總是能讓人留個好印象。”
上清訣目放空,他抬頭著牌匾道:“若有機會,讓你們見見。”
“為何現在不行,今日不行,明日也不行嗎?”顧湘兒歪著頭問。
上清訣緩緩瞇起眼:“你就這般想見他?”
顧湘兒很快就嗅到了一危險的氣息,連忙改口,也不是很著急,就是隨口問問,其實不見也可以。
上清訣聞言輕哼了兩聲,轉離開。
顧湘兒撇撇,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這位大爺了,怎麼又生氣了。
明照堂就這樣敲鑼打鼓的開了起來,因為明照堂定價合理,看病醫高超,一經推出就廣好評。
就連那些達顯貴也開始注意到明照堂的存在,反正都可以出診,與其去找那些小藥房的大夫,一著不慎就被他們卷鋪蓋逃走,明照堂畢竟有這麼大一個鋪面,怎麼說都有保障。
而對于那些沒錢的百姓而言,小病不花錢,大病也可以以工抵資,不管怎麼看都是一條活路。
眼瞧著明照堂的生意做起來,顧湘兒自己的小金庫也就眼可見的盈起來。
不得不說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開醫館是真的賺錢。
畢竟人命關天,錢財不過外之。
不過一月的時間,明照堂的流水就達到了上千兩銀子。
按照規定歸國庫三百兩,剩余的七百兩,除去人工鋪面和藥材,還能余下三百多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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