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芷虞在趙夫人懷里大哭了一場,把近來抑著對家人思念的緒全部都宣泄了出來。
趙夫人還有賓客需要招待,安了后就離開了。
花滿拿著用冰水侵過的帕子敷著趙芷虞的眼睛。“王妃,您如今跟王爺那麼好了,日后若是想家了大可跟王爺說回來看看趙夫人他們。”
趙芷虞閉著眼,靠在枕上。“嗯,我知道,我會經常回來的。”也當是為趙枝魚盡盡孝吧。
“王妃,恒王府的人派了馬車來,說是王爺派他們來接王妃回去了。”
趙芷虞眼睛剛消了些紅腫,就聽得門外有丫鬟來報道。
趙芷虞起看了看外面的日頭,這個點回去天還不至于黑,若是在晚點天就該黑了,這時候回去正好合適。
“嗯,知道了。”
趙芷虞回屋看趙枝枝還睡得安穩,便沒有吵醒,帶著花滿跟趙夫人道別后就到了門外,果然看見有一輛馬車等在外頭。
花滿上前扶著趙芷虞上了馬車。
“王爺呢,他的事已經忙完了嗎?”
“回王妃,王爺已經從大牢回王府了。”
趙芷虞點點頭,不多會兒,馬車緩緩啟,靠在馬車閉目養神,耳邊只有車轱轆滾的聲音。
馬車走了好一會兒,趙芷虞突然睜開雙眼,掀開車簾的一角朝外看去,發現馬車正在行駛的是一條之前從沒有走過的街道。
不是第一次從趙府到恒王府了,沿途會路過什麼地方十分的清楚,可以確定這條街之前從來沒有走過。
趙芷虞不聲的放下車簾湊近花滿道:“花滿,我們出來的時候王爺派來的那些護衛是不是都沒有跟著?”
花滿被問得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什麼臉立時變得張起來。“王妃怎麼了?”
趙芷虞握住的手低了聲音道:“我懷疑這本就不是王爺派來接我的馬車,我們很可能上當了,一會兒你聽我的指令,按照我說的去做明白嗎?”
花滿慘白著臉點點頭。
就在馬車要轉另一條街時,花滿突然掀開車簾對車夫道:“快把車停停,今日王妃在宴會上吃了好些膩食這會兒反胃得很,我要去給王妃找酸梅湯,不然王妃得吐車上了。”
車夫眼底閃過一抹暗。“花滿姑娘別急,很快就要到王府了。”
“只是很快,又不是已經到了,快把車停下來,若是王妃有什麼不妥不是你擔待得起的!”
現在大街上還有不行人,車夫怕生出什麼事端來,只能把馬車靠邊停了下來。
花滿回頭看了趙芷虞一眼,趙芷虞沖點點頭后快速的跳下馬車沖進了人群里。
車夫眸低一沉,意識到況不對,立即揮馬鞭策馬跑了起來。
趙芷虞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這馬車本就不是秦頤炎派來的,也是草率了,看見馬車上的徽記就相信了。
馬車沖跑得很快,連著撞了好些人。
趙芷虞的抓住了馬車車轅穩住自己的,是可以躲進補給站的,但是不打算現在進去,到是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馬車大概跑了兩刻鐘后,在一偏僻的民宅區院停了下來。
車簾被人掀開,車夫掀開車簾目如炬的著趙芷虞。
“王妃請吧。”
趙芷虞起下了馬車,回頭朝車夫看了一眼。“費心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總不能是請我來喝茶的吧?”
“我們主子有請。”車夫側給趙芷虞讓開一條路來。
趙芷虞跟在他后,沿著一條青石鋪的小徑一直走,一直走到一座院子前。
“主子就在里面,王妃進去吧。”
趙芷虞踏進院門,院子里假山嶙峋就是連個人影都沒有四周靜得嚇人。
“王妃別害怕,進來吧,在下不會傷害你的。”
屋傳來一道清悅的聲音,在靜謐的院子里顯格外的清晰。
趙芷虞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站在門外道:“閣下哪位,看樣子對本妃還悉。”
“我是誰,恒王妃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趙芷虞擰眉,手中攥住了藏在上的銀針緩緩的走上石階進了屋子。
屋的陳設十分的普通,要說不一般的是桌椅臺凳這些都是上好的黃花梨木,單這些木料所用的錢怕都夠買下這一整座院子的了。
在屋有一扇猛虎下山的屏風,過屏風,趙芷虞能夠約看見有一抹人影在屏風后若若現。
“看樣子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屏風后傳來輕輕的玉珠撞的聲音,若不是這麼安靜趙芷虞不可能聽得見。
“我覺得王妃還是不要看的好。”
“你是誰,把我抓到這里來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久仰恒王妃大名,想要請恒王妃喝杯茶罷了。”話落,一個侍端著熱茶走了進來。
“恒王妃不必張,在下絕無傷王妃的心,王妃請坐。”
趙芷虞不知道他到底想耍什麼花招,走到了椅子上坐下,卻沒有桌上的茶水。
侍又端了一杯茶到屏風后。
趙芷虞過屏風的剪影,看著他在后面悠哉的喝著茶。
兩人就這麼隔著屏風坐著,好像對方真的只是把請到這里來喝杯茶一般。
另一邊,花滿跳下馬車后就按照趙芷虞的代拼了命的往人多的地方跑,王妃說了,在人多的地方那些人不敢輕易對下手。
花滿咬牙跑了好一會兒,覺自己的肺都要跑出來了才停了下來。
躲在一間茶大堂往外頭了,卻定沒有跟來之后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氣來,不過王妃還在馬車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拉過茶館的伙計給銀子他讓他幫自己雇了一輛馬車過來,隨后到刑部去找秦頤炎。
秦頤炎這會兒剛從刑部大牢的刑訊室出來。
李長青跟在他后走了出來,把剛剛寫好的口供放到桌子上。“招了,什麼都招了,說是有人給錢給他讓他找人干的,但他卻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確定他就是蒼天教的教主?”秦頤炎看著口供,這事比他想象中順利太多,以至于他總覺得不太對勁。
“人都讓那些教眾認過了,見過的都說是。”
“所以到頭來還是沒有把背后那人給揪出來。”
吳盛急吼吼的沖進屋子沉聲道:“王爺,花滿來了,說王妃被人劫走了。”
“什麼!”秦頤炎豁然起走了出去。
秦頤炎闊步到花滿跟前。“怎麼回事,說清楚了?”
花滿被秦頤炎那樣子嚇得不輕。“是,是有人假冒王爺的名到趙府去接王妃,半途時王妃發現不對勁就立即讓奴婢逃了出來通知王爺。”
“人往什麼地方去了?”
“西邊的大街,奴婢是在那里跳下車的。”
李長青沉眉。“西邊的大街那一片都是民宅,可不好搜。”
“就算是翻個底朝天我都要把人給找出來,吳盛,你立即安排人馬跟我往西大街去。”
“是。”
趙芷虞看著桌前那些涼的茶,心思反而漸漸沉靜下來。
對方目的到底是什麼,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表出來。
“茶涼了,本妃要回去了。”
趙芷虞試探的站起,誰知子剛一就聽見后的屋門“砰”的一聲自關上了。
“王妃別急,茶涼了再續上就是了,點心都沒吃怎麼能就這麼讓王妃回去了。”
趙芷虞又回到位置上坐下,看著屏風后晃的影道:“祭天那日的刺殺,是你安排的吧。”
這個問題似乎讓對方愣了一下,旋即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恒王妃可真敢想,這件事跟在下有什麼關系呢?”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你真的以為你把我帶到這個地方就是抓到我了嗎?”
那人眼睫了,就聽見趙芷突然站起轉走進了室。
那人眼睛瞇了瞇,這件屋子除了從門口之外,再不可能有別的出口,突然轉進室的舉雖然讓他有些詫異,但卻沒有張,攏總人是沒辦法從這里離開的。
可在趙芷虞進去后,里頭久久都沒有傳來靜,那人眸低閃過一抹疑,緩緩從椅子上站起朝室走去。
當他看見空空如也的室時瞳孔猛地一,他將室上上下下的都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趙芷虞的影。
“不可能,這不可能,人竟然不見了!”
室沒有窗戶,進來了也就這麼大的地方,本就不可能藏人,可趙芷虞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了!
“來人!封鎖整個院子所有的出口,連一只蒼蠅都不要給我放出去!”
“是。”
而此時,趙芷虞正躲在補給站里焦躁的踱步。
補給站是沒辦法移的,躲進來是能在短時間保證自己的安全,但終究還是要出去的,只是不知道外面的人什麼時候會離開這間屋子。
“主子,恒王那邊已經得了消息,帶著人往這邊過來了。”
那人眼睛瞇了瞇,角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一切按原計劃行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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