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香一拍手,幸災樂禍的樣子落顧長安的眼中。
顧長安實在是驚訝,道:“怎麼回事?他好端端的跑去鬧事做什麼?”
“你還裝傻呢,這有什麼想不出來的?你忘了,你不是之前在城門口落了他的威風,所以估計心里有怨氣,然后看著你在街上跟著風云騎那麼出的樣子嫉妒了唄,所以跟茶樓里的人鬧了起來。真是小心眼,沒用的男人。”
司徒香一邊說,一邊搖搖頭。
顧長安挑了挑眉,忽的一下笑出來,然后淡然地了自己的發梢,“真是,他每次都能讓我驚喜。柳未青,我從前以為他起碼還算是個君子,現在看來他真的是比真小人還要惡心。”
現在真的搞不明白,自己上一世為什麼會對柳未青死心塌地呢?
回想起來,顧長安都覺上一世的自己好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
可想了想當時的境,顧長安在顧家,困在那一畝三分地之中,能接到的人只有柳未青和顧遠他們,一個是有白氏母的糖炮彈,一個又對父親天然的追捧,讓顧長安始終在自欺欺人。
總以為自己如果能夠再努力一點,就能獲得很多人的喜歡,但實際上顧長安最后都是被這些人不停的打。
等到在邊關混出名頭出來了,顧遠和柳未青看出來有價值了,又開始將以前對自己做的事全部抹除掉,對如同掌心的寵兒似的。
可這種假相,在顧長安發現顧薇通敵叛國之后就完全變了,他們直接朝著自己出了獠牙,然后把送進了監獄。
其實他們做的有多麼高明嗎?
真的沒有。
為什麼顧長安看不出來?因為顧長安看不出來,很難去承認親生父親不自己這件事,所以只能自己去相信。
去相信,所以才會迎來那樣悲慘的結局。
今生把這些摒棄了之后,顧遠和柳未青不管發生什麼事,對如何,都不可能影響顧長安。
顧長安已經完全不在乎他們了。
司徒香看著陷沉思的顧長安,努了努說道:“所幸你現在是及時迷途知返,沒有在那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不然指不定現在是什麼況,幸好幸好……”
顧長安沉默了一會。
也沒辦法告訴司徒香,其實已經在柳未青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過一次了。
顧長安道:“早就看清他了,現在他會變這樣,不也是我一步一步這樣的麼?”
“怎麼是你的?他這個險狡詐的人,本如此,不管你做什麼,他最后肯定都會變這樣,你不過是加速罷了。”司徒香搖了搖頭。
司徒香這番話,頓時讓顧長安一愣。
想到上一輩子,自己死了以后,顧家到底是什麼下場呢?
或許以云蘅的能力,顧遠尚且能殺了自己去掩蓋顧薇的罪行,可是……云蘅不可能看不出來,他肯定不會放過顧家的。
估計在死了以后,顧家會過得特別慘,或許都被云蘅給干掉了。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上一世的事了,顧長安已經重生到現在了,那些上一輩子的事,現在顧長安因為時間過得越來越久,甚至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一場夢,還是真實發生過,變得那樣的虛無縹緲。
重要的是現在。
“也不知道云蘅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是他知道了,估計還會給這個什麼柳未青再加一把火,最好把這小子的爭奪風云騎資格給搞沒了!”司徒香嘆息道。
顧長安看了司徒香一眼,一下就記起來,司徒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決定讓所有人參與進來的事。
“好了,其實不用想太多。現在柳未青就算想爭奪風云騎也沒那麼容易,因為我在……”顧長安在司徒香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司徒香瞪圓了眼睛,盯著顧長安看了好久,然后哈哈笑了起來,重重地拍了一下的背,豪爽地道:“好師侄,你做得好!有骨氣!就應該這樣!跟那群臭男人去爭,證明我們子的實力!”
顧長安一笑,“還沒到那麼夸張的地步。不過我也的確是要向京城的人證明我的實力,省的那些人都在打我的主意。”
“誰敢打你主意,你放心,有云蘅在,那些人要是敢多看你一眼,恐怕眼睛第二天都要被挖掉。”司徒香輕哼了一聲,坐到顧長安的邊,“你是不知道云蘅這小子的手段有多狠。”
“云蘅會這麼做?”顧長安不敢相信云蘅會這麼霸道,好像云蘅一直都是那樣溫文爾雅的人,可本算不上什麼霸道。
司徒香一看,就知道顧長安還是把云蘅想得太好了,嘖嘖稱奇道:“你明明是云蘅的徒弟,怎麼就不知道云蘅這小子以前在藥王谷做的那些好事?”
“他做了什麼,你說來聽聽?”
“說起云蘅,那我可真的是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你不知道,以前云蘅在藥王谷可是睚眥必報,誰要是惹了他,第二天保定會被一繩子吊起來掛在樹上,而且云蘅還專門挑那種偏遠的地方,把人給掛起來后,還跑到人的面前去嘲諷。那被吊起來的人就是喊破嚨,都沒人能發現,最后都只能乖乖地哭著求云蘅。”
“我當時看著那些人,真是排排跪在云蘅的面前求饒道歉的,場面真是壯觀死了。”
想到云蘅的那些輝煌事跡,司徒香就越說越起勁。
“而且,云蘅以前不是特別喜歡下棋麼,他還用下棋這一招,把我們藥王谷的人能騙到的寶貝全給搜刮了一遍,連我都遭殃了!”
司徒香恨得牙,“要知道,我總共才那麼一點家當,他竟然全都拿走了,一點都沒給我留!”
“所以說,云蘅這小子從小就是個黑心肝的,也是好師侄你善良,覺得他人好。我說他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說個三天三夜都不過分呢……”
司徒香攬住顧長安的肩膀,打算來一個秉燭夜談。
“什麼三天三夜不過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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