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云瑤點了點頭，“當年那樁案子做的干凈利落，事隔經年想要從中找到蛛馬跡十分困難，當年的人證證或許早就被幕后之人湮滅了。”

“可兵權不會。”史云瑤眼神中帶著一了然，“那人既然對李蘇兩家手了，必然就是看中了這十萬人馬，他又怎麼會心甘愿的將這些唾手可得的兵權給別人？”

“我記得當年是朝廷主派了四個參將去西沙領兵的對吧……”阿蕪眼神中帶著一清明。

史云瑤的食指在阿蕪的手背上點了點，“看不說，眼下既然已經有方向了，那就一邊讓他沾沾自喜自取滅亡，一邊著手尋找當年的蛛馬跡。”

史云瑤了自己的手腕，“有些事，只要做了，就會有痕跡。”

……

史云瑤稱病不見人的這幾天整個岳州宛如開了鍋的沸水一般到冒泡。

崗寨的人雖然遷居到宗祠，可卻沒有任何想要融岳州城百姓生活的意思，他們依舊早出晚歸的打獵做飯照顧家人親友，毫沒有想與岳州百姓流的意向。

而岳州的百姓也不是傻子，本想通過蠶食化崗寨的這些人的計劃失敗，蔣思年和譚子只能開始從百姓之間下手開始追查這些流言蜚語到底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三天過去，青柳坊坊主安在岳州城百姓之中的探子一個一個被揪了出來，百姓們嚴防死守查的細致微當然也不了秦天放和史云瑤在背后推波助瀾，拋出一個又一個的線索引著他們去查。

直到第四天晚上，整個岳州城一共揪出來七名眼線，其中帶著碎花頭巾的周家媳婦赫然在列。

許多與他們關系不錯又了蠱的百姓自責不已，被蔣思年催促著每天去崗寨和秦天放面前獻殷勤。

轉天白天，史云瑤靠在穿好了服靠在塌上，上還蓋著孫大嫂心洗了又曬干凈的毯子，手上端著曹行知給的藥著鼻子正往下灌。

趙亥端著給漱口的清水和餞在一旁心疼的整張臉都皺吧在一起了。

“師叔……小瑤瑤還要喝多天啊……”趙亥扯了扯曹行知的角十分擔憂的說道。

“今日最后一天了。”曹行知看了看空了碗底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他三指搭在史云瑤的手腕上復診，片刻后嚴肅的臉上終于出了一笑意，“有明顯的起。”

史云瑤苦哈哈的笑著，“師叔天天給我灌苦藥，我不是睡著就是迷糊著，每天除了吃了睡竟然也分不出腦子和心思想事，這樣養豬一樣養病，就算是病秧子也肯定有起的。”

曹行知白了一眼，“你若是嫌我藥苦，就把你師父回來，讓他給你治病。”

曹行知斜了一眼，“昨日不是還來信問你近況如何嗎？怎的還不給他回信？”

史云瑤嘆了一口氣，眉宇間有解不開的憂愁，“師父和師兄去了一趟極寒之地，回來途徑漠北的時候遇險，七八個武功卓絕的人困住他們，還好小白師兄武藝高強，這才險，可師父手臂和肩膀都有刀傷，眼下只能在漠北停下修整了。”

“什麼？你師父傷了？”曹行知從豁然從凳子上起，作之大把到把凳子掀翻，“他怎麼樣了，可有什麼大礙？我再派人過去接他吧。”

史云瑤看著曹行知張的表有些疑，“師叔這是怎麼了，師叔說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實。”

曹行知臉鐵青，“他們可查到了是什麼人下的手？”

史云瑤搖了搖頭，“兄長昨天去尋緣閣幫我問了掌柜的，近日沒有任何人發布關于師父的江湖招募令，我原以為是趙寒苑指使的此事看起來也有些偏差了。”

曹行知點了點頭，他收下的能人異士雖然多，但是武功比小白好的人卻沒有幾個，若是一下子竄出七八個好手必然是江湖勢力了。

“再查，一定要查出來是誰下的手。”曹行知把拳頭的咯吱咯吱響，留下這話轉走了。

趙亥茫然的看著他的背影，輕聲問道，“師叔和師父不是關系不好嗎，怎麼看起來如此生氣的樣子？”

史云瑤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眼下看來，他們二人并非有什麼深仇大恨了。”

趙亥思索了片刻點頭，“有一點像我的暗衛和他兄長了。”

“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史云瑤眼下無事可做正好聽一聽八卦故事也是好的。

趙亥坐在床邊，拿過桌子上的青菜粥一勺一勺喂給史云瑤吃，“我邊有一個暗衛從小跟著我，他兄長也是暗衛，但是兩人從來不說話，聽管家的意思是兩人之間好像是有什麼嫌隙。”

“兄弟之間為何會有嫌隙？更何況是暗衛？”

趙亥嘟了嘟，搖頭，“我也不清楚，還是聽管家說的可能是早年間父母的偏導致兩兄弟互相不說話吧，后來我們府上敗落了之后，有一次我出門，有人要暗殺我，是哥哥替我挨了一劍，我才活了下來，然后兩兄弟就和好了。”

史云瑤聽著這個簡易版的故事有些茫然，“為何替你挨了一劍他們兩人就和好了？中間還有些別的事吧。”

趙亥憨憨的撓了撓頭，“當時娘說那個暗衛哥哥可能活不久了，傷到了肺命在垂危，我聽說人快死的時候都會希家人在邊，好像就是這樣他們兩兄弟才和好的。”

史云瑤了然，“那就是哥哥臨死之前與弟弟解開了心結，看師父和師叔這樣子也類似。”

“應該沒有什麼仇怨估計是誤會，不然師父傷了師叔也不會如此著急了。”史云瑤吃過了粥掀開薄毯，“小小亥我們去院子里轉一圈吧，躺了這麼多天，我覺自己的后背都快起生暗瘡了。”

趙亥拍了拍手，“好啊好啊，我扶著小瑤瑤出去遛彎！”

他單膝跪地幫史云瑤穿著鞋子，兩人之間的氣氛甜膩曖昧，史云瑤起準備邁步卻沒想到一陣眩暈，趙亥反應迅速將人摟在懷里。

眼前的男人雖然心智還是個孩子，可已然長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