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爺,大事不好了!”管家急吼吼地跑到安王跟前,氣籲籲的,“王妃被人抬回來了,就剩下一口氣了!”
“嗯?就剩一口氣?”安王雙眼瞪直,看向那名來稟報暗衛時倏然變得淩厲,“你不是說花木寒已經死了嗎?為什麽現在又了剩一口氣了?”
暗衛也迷糊了,但反應很快,“王爺,興許是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又活了過來!”
“哼!”安王甩了一下袖子,“走,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莫離應了一聲“是”,推著坐在椅上的安王過花木寒的院子去。
安王到的時候,瞧見大夫著他的山羊胡子,皺著眉頭,似乎大事不妙的樣子,他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待他看清楚床榻上花木寒之後,整個人雷霆大怒!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眼前的花木寒全被水泡得又腫脹又發白的,上都是鞭傷和刀傷,臉被打了豬頭,青一塊紫一塊,看著甚是慘不忍睹,跟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花木寒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暗衛回答道:“府衙的人發現王妃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是怎麽樣造的,目前還在調查中。”
“哼!”安王氣得右掌拍在了椅的扶手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啪——”,驚得正在看診的大夫打了一個哆嗦。
安王將目移向那名大夫,臉沉,“怎麽樣了?”
“啟稟王爺!”大夫恭恭敬敬地跪下回話,“王妃這況有點不妙,五髒六腑全都被打傷,全的筋骨全部被打斷,草民從醫多年,從未見過這等慘絕人寰的傷人手段!”
“本王不想聽這些廢話,一句話,能不能治好?”
大夫給安王來了一個前趴在了地上,“草民無能為力,王爺還是另請高就吧!”
“行了,管家,把他的診金付一下。”
安王說完,又轉頭吩咐莫離進宮把所有的太醫全部請來。
這個大陣仗,勢必會驚皇上和皇後,連安王的母妃都聽到了風聲。
即使聽到了風聲的人中,有些人不滿安王為了區區一個人,就把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全部走的行徑,但也隻敢在心裏腹誹兩句,明麵上不敢阻撓,誰讓安王是齊國赫赫有名的戰神王爺呢!
一個個太醫,排排地站在院子外,等候安王傳訊。
首位給花木寒看診的是太醫院的院使,一個脈看診之後,院使的臉比進來的時候還要嚴肅。
“王爺,王妃這況恐怕不容樂觀啊!”
安王忍著怒氣,“本王不想聽這些廢話,就痛快地告訴本王,有沒有救?”
“這……”院使斟酌了一二才道,“下得和太醫院其他太醫商議一下,好確定一個合適的治療方案。”
“本王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若是在這一炷香,你們沒討論出什麽結果來,本王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這一聲威嚴十足的警告,讓院使誠惶誠恐地連連點頭彎腰,“是是是,下一定不負王爺所!”
院使下去跟外頭那些太醫商討去了。
屋,安王一瞬不瞬地盯著花木寒看,靜默了片刻,似在自言自語,“究竟為什麽會變這個樣子?消失的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麽?”
莫離在旁邊都能到安王周氣場的抑,於是他也不敢。
“莫離!”安王主喊他。
“屬下在!”
“去查,本王要在明日之知道答案,指府衙那些個隻知道吃飯不知道怎麽幹活的蠢豬查出來,本王就算等十輩子都等不到!”
“是!屬下這就去!”
一炷香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院使也在這時候進了屋,給安王行了一個拱手禮之後,道:“王爺,下隻有兩的把握……”
不等院使說完,安王沒有耐心打斷了,“本王管你有幾的把握,現在馬上救人!”
“是是是!下這就開始為王妃治療。”
院使先是把花木寒上斷開的關節全部接好,然後固定住,接著開始隔施針,趁著留針的空檔,他寫了藥浴的方子,讓下人去準備……
總而言之,那些個救人的方法,院使全都在花木寒上使了一遍。
這一番忙活下來,天不知不覺地就亮了。
……
安王不放心花木寒,於是選擇趴在床邊瞇眼小憩一陣兒。
這一睡,就是正午了。
花木寒悄悄的開了一條,看著安王睡的樣子,心中計算著時間。
終於等到他醒來的預兆,趕閉上了雙眼,開始了的表演。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是安王明正娶的王妃,怎麽就了你口中橫刀奪的小人了?不,我不是,我不是……”
“你要做什麽?是我救了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為什麽?”
安王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一聽到花木寒的聲音,整個人立刻清醒了。
看著眼前的人似乎陷了夢魘中,一直在左右搖頭,全發汗,微微消了些腫的臉顯得十分的慘白。
“花木寒!花木寒!你醒醒,你醒醒!”
安王雙手輕輕著的雙臂,不敢太過用力的搖晃,一直在的名字,希借此來喚醒。
“啊——”
一聲尖過後,花木寒猛然張開了雙眼,雙目無神,整個人害怕得發抖,裏一直碎碎念著——“不,我不是小人,我不是橫刀奪的小人,我是他明正娶的妻子,我才是安王妃,我沒有搶走屬於你的一切,我沒有!你不要以為把我殺了你就了安王妃了,不可能,你不會是安王妃的,你會是的……”
“花木寒!你冷靜些,告訴本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告訴本王啊!”
“啊——”
花木寒發出了一聲痛苦且淒厲的尖,這一聲仿佛是一把刀,割疼了安王的心。
“花木寒,你冷靜些,本王在這,沒有人能傷害你,沒有人可以傷害你的,你冷靜些!”
安王輕輕的將抱住,全骨折,所以他並不敢用太大的力氣。
“啊啊啊啊啊……”
花木寒失控地放聲痛苦,“我救了你,是我救了你,我沒有搶走屬於你的安王妃的位置,我沒有,我是安王明正娶的妻子,我是他明正娶的,我沒有,我沒有……”
安王一直是俯保證,一直安著,直到哭累了睡過去,他這才起,替蓋好了被子,輕輕地離開了房間。
他不知道的是,床榻上的花木寒角慢慢地勾起了一個“得手”的微笑。
安王去了書房,立刻下令把莫離來回話。
在等莫離的這個空檔,回想著剛才花木寒的反應,他想起了另外一件往事。
略有些相似的場麵——婉兒的好友沈清,也曾消失了多日,被折磨得不人樣,找到之後也隻是剩下一口氣了,也是神誌不清地用這最後一口氣喊著不喜歡安王也絕對不會為了家族聯姻嫁給安王之類的話,跟花木寒今天夢魘說的話簡直是異曲同工啊!
這很明顯不是巧合,而是,殺害沈清的兇手,又開始興風作浪了!
到底是誰呢?
“屬下拜見王爺!”
正當安王想得迷之時,莫離到了。
“王爺,您讓屬下查的事,有眉目了!”
“快說!”安王急不可耐了。
“那日,王妃氣急出走,之後就遇上了一夥人,王妃和邊的丫鬟銀月跟這些人殊死搏鬥,但還是落敗,王妃被劫走,而銀月則留在了原地被那些人一刀刺中了心髒,可惜偏了,讓銀月留住了一條命,遇上了一個路過的好心人把救了。屬下按照銀月提供的信息,查到了那些黑人關押王妃的地方,並且查清楚了那些黑人的份……”
見他停了下來,安王不悅地蹙眉,“本王沒讓你停,繼續說!”
“是!屬下查到,這件事是婉兒姑娘所為!這是屬下搜集的罪證,請王爺過目!”
莫離將那些證據呈給安王。
“是婉兒做的?這如何可能?婉兒踩死一隻螞蟻都要傷心好幾天,這樣善良的人,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的!”
莫離訕訕道:“王爺,等您看完這些,也許就對婉兒姑娘有了不一樣的了解了!”
安王半信半疑地將那些信件細細地看了一遍。
“這……”他難以置信,雙拳砸到了案桌上,一張臉黑得可怕,“這麽說來,做戲的本事如此高超,竟然把本王都騙了?”
莫離靜默地站在一旁,並未答話。
安王又自顧自地說道:“如果這一切是上婉兒作為,本王絕對不會放過,可如果這是有人挑撥本王跟婉兒的兄妹之,本王亦不會放過此人!”
“那王爺,接下來,您打算怎麽做?”莫離問道。
安王沉思了片刻,“走,去婉兒那院子!”
……莫離即刻去準備馬車,然後陪同安王一同前往上婉兒現在所住的院子。
一下馬車,莫離就敏銳地捕捉到了一晃而過的黑影。
安王也察覺到了,那是一個剛從院子裏離開的黑人,於是下令道:“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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