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王遲遲都沒下決定,花木寒又補了一句:“你要是一直這麽拖著,最後的結局也是死。”
兩個丫鬟麵焦急之,互相對視了好幾眼,但礙於自己是個奴才的份,不能替主子做決定。
而安王看著床榻上那個病膏肓的婉兒姑娘,心一橫,“試試吧!”
“好!給我準備紙和筆!”
安王很快就讓人準備好了,花木寒寫下了一個方子讓人去抓藥。
等藥抓回來了,親自和銀月去熬藥。
廚房裏。
銀月一邊燒火一邊為花木寒打抱不平,“小姐,安王爺竟然為了別的人,這麽對您,您居然還想著救那個人,您到底是怎麽想的,真不會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吧?”
“小丫頭,你哪裏來的這麽多話,仔細看著火候!”花木寒俏皮地用食指在腦門上點了一下。
銀月更委屈了,“小姐,銀月這也是為你著想啊,這萬一您把人治好了,說不定還給自己招了個禍害呢,看那個婉兒啊,看著安王那個眼神,裏頭肯定還有一段故事,這要是萬一沒治好,安王肯定會把這筆賬記在您頭上的,這左右都不討好,您幹嘛非要自找麻煩呢?”
花木寒聳聳肩,“因為你家小姐我啊,吃飽了撐的沒事做!”
“小姐啊~”銀月撒。
“哎呀行了行了,我這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就專心熬藥,好了就我,知道不!”
“哦!”銀月嘟著,無奈地應道。
半個時辰後,藥總算熬好了,花木寒利落地在自己的手腕劃了一刀,鮮慢慢地流了裝著藥的碗中。
銀月看著都心疼不已,“小姐,您昨天才放了不,今日又放這麽多,這對您子損耗得多大啊!”
“不礙事,吃幾頓就補回來了。”
花木寒看著碗中的藥由褐慢慢染紅,這才摁住了傷口,將止住。
一眨眼的功夫,剛才劃過刀的地方,已經變得毫發無傷了。
這是與生俱來的能力。
銀月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的時候,也是滿臉驚訝,現在,表示,心毫無波瀾。
“把藥碗端上,我們走!”
“好咧,小姐!”
銀月跟在花木寒後,回到了婉兒姑娘的房中。
在花木寒眼神的示意下,銀月將藥碗遞給婉兒的丫鬟,“給你家小姐服下吧。”
兩個丫鬟麵麵相覷,也不,擺明了就是不相信花木寒。
知道安王出聲吩咐了,這兩個小丫鬟才有了作。
“來,小姐,喝藥了。”
兩名丫鬟慢慢地將婉兒扶起來,一勺一勺湯藥地喂下去。
“這為何有一腥味?”婉兒皺著眉頭,似乎很是嫌棄。
“花木寒?”安王見不答話,主。
“喝完了嗎?”花木寒答非所問。
“這腥味好衝,我喝不下,連川哥哥,婉兒可以不喝了嗎?”
滴滴的聲音,能把人的皮疙瘩割下來的那種。
花木寒歎了一口氣,順帶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這娘兒們事可真多!
銀月看不過眼,懟了一句:“這好像衝著安王撒就能救命似的,無語!”
“你怎麽說話的,我家小姐聞著這藥腥味重,喝不下去,就不能說點什麽嗎?”婉兒的一個丫鬟也生氣了。
花木寒冷眼看著們主仆三人,“一個快要病死的人,若是有一丁點兒求生的念頭,就算知道這藥能救命的幾率不大,也會毅然決然的嚐試,可我瞧著你家小姐好像並沒有這樣的念頭,既然如此,那我寧願這碗藥被倒掉,也不給用!”
沒有花木寒的示意,銀月已經上前去奪這碗藥了。
那兩個丫鬟死抓著不放,一邊道:“你走開,走開!誰家主人把狗放出來咬人啊,還不快走!”
“銀月!”花木寒給一個眼神,跟在花木寒邊多年的,立刻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當即拳腳並用,把這兩個丫鬟打了出去,並把藥碗奪了過來,上前住婉兒的下,直接一灌到底!
主仆二人這個默契,連安王也才剛剛反應過來,銀月就一直把藥給婉兒灌下去了。
“花木寒,你這是做什麽?”安王急得推椅上前,關切地看著婉兒,“怎麽樣了婉兒?”
婉兒著自己的嗓子連咳了好幾聲,奇怪的是,竟然坐得好好的,沒有倒下去。
按道理來說,一個病膏肓的人,應當是全無力,若是被這樣對待,咳嗽是必然的的,隻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坐得好好的,而是會躺下去咳。
現在這一幕,隻能說明,這婉兒在裝!
從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兒了,五毒蜘蛛這等厲害的妖,從中提煉出來的毒素,怎麽可能讓一個早產兒能活命活這麽長的時間!
這個婉兒必定有古怪!
現在就看著這一晚藥下去,這個婉兒到底是個什麽反應!
等了半天,完全沒有花木寒預想的那種反應。
婉兒咳了幾聲,就在那裏跟安王裝弱。
“連川哥哥,這位姑娘是誰,為何要如此對我?”婉兒低聲啜泣,“可是婉兒哪裏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惹不快了嗎?”
花木寒皺著眉,看著婉兒,公事公辦的語氣,道:“婉兒姑娘,你現在有沒有覺得有發生什麽變化?”
這話剛問出口,婉兒就像是一隻了驚嚇的小兔子,往安王的懷裏鑽,“連川哥哥,這位姑娘為何看上去像是要吃了婉兒一樣,婉兒好害怕。”
“沒事,天生就長得像一隻惡犬,比較招人怕。”
花木寒:“……”
連川,可真有你的,居然為了讓這朵小白蓮安心,就這麽膈應花木寒?!
“是啊,狗不會治病,所以說,王爺還是找個人來吧,銀月,我們走!”
花木寒,是說走就走!
隻是,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留了點東西。
“花木寒,你給本王站住!”
安王見是真的要走,心中不由得著急了起來。
哼!讓站住就站住,真當花木寒這麽聽話?
做夢去吧!
“莫離!”
安王一聲令下,莫離一個閃現,攔在了花木寒的跟前。
花木寒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繞道走。
結果繞道,莫離也繞道,花木寒這脾氣也上來了,“銀月!”
“是,小姐!”
就這樣,銀月和莫離當場起了手。
安王看著這糟糟的場麵,頗無奈,“都給本王住手!”
莫離停手了,但銀月沒有,趁他一個不注意,一掌打在了他的心口,讓莫離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你!”莫離急眼了。
銀月朝他吐了吐舌頭,“你什麽你啊!”
“卑鄙無恥!”莫離狠狠道。
銀月笑嘻嘻地回應道:“多謝誇獎!”
這句話,讓莫離滿腔的怒火,無發泄。
“小姐,現在攔路狗已經被打趴下了,我們可以走了。”銀月給花木寒讓道,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安王苦於自己坐在椅上,不能自己親自上前阻攔,隻能坐在那兒幹發怒。
“花木寒,你這是給本王使的那門子脾氣!”
花木寒大步離開,給他甩下這麽一句話:“要你管!”
出了這院子,花木寒想要坐馬車回去,但是侍衛抵死不讓,花木寒也懶得為難他們,帶著銀月用雙走回去。
“連川哥哥,這位究竟是誰啊?為何敢對你發這麽大的脾氣?”
花木寒和銀月離開後,安王的臉簡直黑到底了,婉兒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臉問道。
“是本王的王妃,這子的確是任了些。”
這句話仿佛一個晴天霹靂,讓婉兒的心劈了兩半,不敢置信地又問道;“連川哥哥的王妃?連川哥哥什麽時候娶妻了,婉兒怎麽不知道?”
“就前些天,本來是打算來信告訴你的,但這一忙就忘了,正好會醫,就想讓過來給你看看,順便介紹你們互相認識,沒想到……”
一想起花木寒說走就走,還給他發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氣,他整個人的心就跌倒了穀底。
婉兒臉上的笑都裝不出來了,“原來是連川哥哥忙完了……對了,王妃姐姐走了,您不去追啊,萬一王妃姐姐有個什麽好歹,就不好了。”
“放心吧,就那架勢,盜賊見了都繞道走,不會出事的!倒是婉兒,你現在覺如何了,本王見你的氣似乎比剛才好了些,說話也有了些許的力氣了。”
婉兒暗道一聲“糟糕”,竟然因為花木寒的丫鬟強勢給灌藥一事,氣到了,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是一個病膏肓的人了。
眼下被安王注意到了婉兒的不對勁兒,心中警鈴大作,眼珠子微微一轉,立刻有了說辭。
“似乎是王妃姐姐的藥有了效果,婉兒現在覺氣息順暢了些,這力氣也恢複了些許,但還是覺得頭暈惡心耳鳴的,頗為難。”
“看來是花木寒配的藥起了效果,本王讓明日繼續送藥過來!”
“這不好吧,這得多麻煩王妃姐姐啊,而且,瞧著王妃姐那般憤然離去,似乎是不太喜歡婉兒呢!”
安王安道:“這些你都無需多慮,本王自有安排就是了。”
……安王陪著婉兒說了會話,確認的況是真的好轉了之後,這才放心離去。
“連川哥哥路上小心,記得常來看婉兒啊。”
婉兒目送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聽著院外的馬蹄聲漸漸遠去。
臉上裝出的弱在一瞬間化為烏有,換上的是冷酷狠毒的麵容。
“去,給我殺了花木寒!”
內裡,親爹冷漠,後孃歹毒,還有懶惰後姐事事挑釁;外部,各類親戚虎視眈眈,麻煩、阻礙接踵而來.得了,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什麼?累死累活不給飽飯吃?還要將她的知心小弟弟賣出去做童養婿?好傢伙,遊姊擼擼袖子就準備幹上了……帶靈珠,攜幼弟,撇開極品,她要發家致富,走上和諧的小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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