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裴攸北突然派千鈺過來為自己解釋,晏梨不知自己是什麽想法,看來他還真了解左相,或許也是了解晏梨,才來了這麽一出,不過對於他讓自己免板子這件事,晏梨還是心存激的。
賞賜的東西一一放下之後,千鈺便帶著眾人回國公府了。
晏梨剛才聽到左相說自己是相府的寶貝,不佩服自己這個父親說謊的工夫了,如果不是這麽多人在場,怕是非要哈哈大笑不可。
的虧今天早上沒吃飯,不然還不知道要吐多。
“相爺,我就說梨兒一向是最聽話的,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夜不歸宿的。”
李氏也話鋒一轉,從貶低變了吹捧,不料卻被左相一個冷冽的眼神製止住了,李氏還準備要說出的話似乎也被凍在了口中,沒有再說什麽。
要說誰的臉最難看,晏清瑤說自己第二,本沒人敢認第一,麵如死灰,恨不得能憑空從房間裏消失,但哪裏有那麽容易,很快左相便“注意”到了的躲閃:
“清瑤,梨兒可是你的妹妹,你如何能沒有證據便隨意詆毀?”
左相似乎正想找個發泄的地方,也是想找一個方法能讓晏梨知道自己替出了氣。
“父親,瑤兒說的隻是推測,也沒說就是事實啊。”晏清瑤做著最後的掙紮,狡辯著,隻是不知道的是,即使不說話,也會被左相當出氣筒的。
“你閉吧!”左相早就不願意再聽說話了。
這一下把晏清瑤嚇得直接脖子往後了,接到了李氏的搖頭後,便放棄了心中已經準備好的話語。
“清瑤,你要多向你妹妹學習,做了這麽大的好事也不願意張揚,你看看你,屁大個事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左相說話抑揚頓挫的,把晏清瑤說的十分委屈。
“還有,既然你已經嫁人了,就多關心你婆家的事,拴住丈夫的心,不要不就往娘家跑,你是嫁出去的兒,以後娘家的事還是摻和,能不回來還是盡量回來吧。”
此話說的極重,畢竟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能說出不讓回家的話,晏清瑤真是百口莫辯,眼淚都急出來了,但顯然左相本就不關心的狀況。
左相再次麵對晏梨,和剛才的嚴厲簡直形了鮮明的對比,聲音無比和,麵上笑容也出來了:
“梨兒,既然是去了國公府,還為裴公爺他診治,這麽大的事,即使告訴我,我也不會說什麽的。”
“畢竟你們已經定親,即使外人想說什麽也能堵住他們的。”
晏梨隻是笑笑,並沒有直接回答,現在已經無力說點什麽了。
“梨兒,你忙了一夜,想必也累了,我們就先回去,你讓錦雲伺候好好休息。”
“多謝父親,梨兒知道了。”晏梨在相府這些日子,也學會了一些相府人的裝模作樣,此時表現出來的委屈模樣也確實了左相心深的愧疚。
“這明月閣實在太簡陋了些,明日我便請工匠過來為梨兒好好設計修整一番。”
左相這句話讓晏梨心中一喜,立刻起行禮,對左相的慷慨表示謝,但接著卻表示自己不喜奢華,不用父親破費種種,這讓左相心中又給晏梨加了幾分,這姑娘還真是心。
等房間裏僅剩晏梨和錦雲二人,錦雲狠狠的歎了口氣,好像剛才經曆了一場生死劫難似的。
“四姑娘,真是太驚險了,如果你要是被打了,我可怎麽辦啊?”
說話間錦雲的眼睛已經是淚汪汪的,可的小鼻子一吸一吸的,晏梨正想安,不想錦雲的臉很快有轉晴,興的抓起晏梨的手說:
“四姑娘,這裴公爺對你可真好,如果不是他派人過來,今天這頓板子怕是非挨不可哦。”
晏梨覺得裴攸北真應該給錦雲發工資,盡管錦雲不是國公府的人,但時不時就在耳邊說著裴攸北的好話,這忠誠已經堪比千鈺了。
“四姑娘,你看看裴公爺給你送過來的東西,我們相府怕是都沒有這麽好的,你快過來挑挑。”
錦雲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那個盛放了一堆珠寶的托盤前,用手直接抓了一把,眼睛放著芒:
“四姑娘,我真替你高興。”
果然這拜金從古至今都有,送的東西貴重就幸福嗎?對這種價值觀可不敢茍同。
幸好是晏梨,一個有原則有理想的人,是本不會因為這一點點的東西放棄自我的。
“砰砰砰……”
晏梨正準備聽錦雲接下來要說的話,卻不想敲門聲響起,有些納悶,那群人才剛離開,這個時候回有誰會過來呢?
“四姑娘在嗎?是我啊。”這吸綿的聲音,不是柳氏還是誰?
“原來是姨娘,快進來吧!”
剛才明月閣一團的時候柳氏一直未麵,不知此事為何竟突然出現,晏梨心中疑,想看看突然到訪所謂何事。
“梨兒,剛才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你去國公府不是隻為了給老公爺施針嗎?如何昨夜了給裴公爺治病了?”柳氏說話的樣子看起來對晏梨甚是關心。
晏梨心知肚明,隻是為了多獲得一些消息罷了,給輕楓世子看眼疾的事是肯定不能說的,那隻能編一個故事了。
“姨娘,昨日給老公爺施完針後,裴攸北非要帶我出去遊玩,不知不覺就到了山林,卻不想被人襲擊,他收了重傷。”
“哎呀!”柳氏顯得十分吃驚,用手捂住了因為驚訝張開的,眼睛也瞪的大大的,看來確實是被驚到了。
“那梨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傷?”
見宴梨搖頭,柳氏這才又將手在口上下了幾下,鬆了口氣。
“梨兒,你覺得……此事是誰做出來的?”
宴梨還真沒想到柳氏會突然這麽直奔主題的問到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那些人都著黑,麵上也被遮著,本看不出麵貌,不過……從他們的行上看,像是過特定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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