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攸北的話越說越過分,不知是否因為沒睡好的緣故,聽到他提“無所謂”這三個字,立刻想到了家裏的那一大攤事,還有哪些難搞的人們,頓時怒從心起。
裴攸北卻本不知道晏梨所想,還在繼續自顧自的說著:“這樣多好,省了不麻煩,你也不用想著退親了,先住過來,等過了三年期限我就娶你過門。”
“裴攸北,你閉,別得寸進尺,誰規定訂婚就一定要嫁給你的,你憑什麽替我決定?你要記著,我不是你的玩,不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這話中的怒氣即使隔著一段距離,裴攸北也毫不差的領會到了其中真意。
甩下這麽一句話,晏梨直接開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正好上一臉懵的千鈺,他正在做著敲門的作,晏梨的突然出現把他著實嚇了一跳,要不是因為自己的男子氣概,非大喊一聲不可。
“晏四姑娘,你……”
千鈺想打招呼,不料晏梨卻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留給他一個背影。
“爺……”
千鈺見晏梨沒理自己,立刻邁步進門,朝著裴攸北道,卻見裴攸北刀子似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剛出口的話立刻被吞了回去。
“你去桌上拿那藥方給我把藥煎好送過來!”
千鈺察言觀,想必是這兩位剛才又在鬧什麽,他可不想繼續在這裏氣,立馬從桌子上拿了藥方,快速走了出去。
晏梨在回相府的路上一直在想著要給自己編什麽借口,才能把自己昨晚夜不歸宿的事給解釋清楚,這件事還真是讓人頭疼。
但如果問是否後悔待在國公府一夜的話,那給的答案一定是不後悔,當時如果不是為了自己,裴攸北早把那些人拿下了,本不會傷,自己犧牲一點是應該的。
對於孩子的名譽,那個左相父親肯定是比要在意的多,而李氏們一定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來刁難自己,哎,做人好難。
等晏梨回到國公府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錦雲在門口焦急的等著,那不停張的作讓晏梨一看便知道有多麽張了。
看到晏梨,錦雲立刻直奔著跑了過來,雙手抓住晏梨的胳膊,一開口,焦急中還帶著些哭腔:“四姑娘,你這是去哪兒了,可把我給急死了。”
晏梨止住腳步,勉強出一個微笑,安錦雲:“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說著還用手了錦雲的頭。
“錦雲,府裏的況怎麽樣,他們怎麽說我的?”
聞聽此言,錦雲立刻收起了作和表,吞吞吐吐的道:
“四姑娘,左相和夫人已經在明月閣候著了,隻等著姑娘回去,他們表嚴肅的很,姑娘,你可要注意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聽了錦雲的話,晏梨心中把已經想好的詞又回顧了一遍,然後和錦雲一道向明月閣走去。
明月閣的門大開著,連開門的程序都直接省了,屋正中坐著左相和李氏,一見晏梨遠遠的走來,李氏便在左相的耳邊悄聲耳語了幾句,不用想,晏梨也知道這廝肯定又在說自己的壞話了。
“梨兒,你昨晚因何夜不歸宿,就算不為你自己,也得為你的姐姐和妹妹著想,你這麽做,把我們相府的麵子置於何地了?”
一上來便給自己扣了這麽大一頂帽子,但晏梨隻能著頭皮接下。
“父親,梨兒昨日和郡主在一起,說太晚了,今日才將我送回。”
晏梨和裴攸北的事充滿了變數,連自己也不確定以後是否真的要和他在一起,所以在回來的路上,晏梨已經編好了這套說辭。
聽到晏梨此話,左相的臉明顯不像剛才那麽沉了,但李氏卻正好相反,一副沒掀起風浪渾不自在的樣子。
“這樣啊,那以後你至也要派個人回來告知一下你母親,不然該心了,一個姑娘家,還是多注意的好,免得傳出去了給人笑話。”
“知道了父親。”晏梨十分乖巧的低下了頭,這讓左相的怒氣也消了大半。
郡主地位尊貴,看起來和晏梨的關係也不錯,這對他相府自然更多的是好,所以左相聽過後便不打算深究。
“母親,一大早就聽說你來四妹妹這裏了。”晏清瑤的聲音,說話間已經款款走了進來,對坐在正中的李氏說話。
“可是有什麽事?”
“昨天郡主帶著李錦年和我夫君出都城了,我今天也準備去。”
晏清瑤此言一出,李氏頓時心花怒放,連眼睛都閃爍著難得的芒,仿佛見到了什麽寶貝似的,這種表讓晏清瑤有些不著頭腦,卻聽李氏並沒有及時回複自己,而是十分開心的說道:
“相爺,如果我剛才沒聽錯的話,梨兒說的是昨夜和郡主在一起?”語氣中的嘲諷之意簡直已經溢出了房間。
晏清瑤聽完李氏所言,對此時的狀況已經明了了大半,便也不著急說出府的事,準備留下來看好戲了。
而晏梨呢,晏清瑤一來,便知道沒什麽好事,果不出所料,竟給左相和李氏帶來了一個和自己相關的如此重要的一個八卦,自己編的謊言立刻不攻自破了。
要說遇到這樣的事該如何化解,晏梨還真是尷尬的要死,被左相一頓責罵看來是不了了,而且肯定還要關閉之類。
問題是,晏梨自始至終都沒打算說出真相,這樣的話一定會惹怒左相,到時……
由不得晏梨多想,左相威嚴的聲音立刻在晏梨的耳邊響起。
“你作為相府的兒,夜不歸宿已經不可饒恕,竟然還敢撒謊編借口,如果不是你三姐姐,我都要被你蒙在鼓裏了,快說,你昨夜到底去了哪裏!”
說到後麵,左相的緒已經十分激了,聲音大的直接讓站在晏梨邊的錦雲抖了一下,默默的為晏梨了把汗。
晏梨心中已經詛咒晏清瑤不下百遍,狠狠的瞪了一眼後,依舊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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