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應玖見他躍躍試，故意提及中原。

“前輩若是有意，可中原。中原地大博，此類藥草不過爾爾。”

至於中原到底有沒有“姹紫嫣紅”，那就是另外的說法了。

“所言非虛？”老毒還想確認。

“當然非需。”白應玖鎮定自若的樣子，給了老毒極大信心。

他已經認定了白應玖，更打定主意要去中原一趟。

“好，我……”

他決定了，他要收白應玖為徒。

話音還未落下，忽而一陣清香飄來。

微風卷起擺，似霧的飛紗迷了人眼。眸其中，喝一聲：

“要死啊！”

孟離蘇踩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走來，先是看了白應玖一眼，才將目落到老毒上。

“夫人。”老毒殷勤地迎了上去，出右手將玉手牽起，將狗本發揮了十十。

孟離蘇自在地由他牽起，眸微翻。

“不說要試探，試探出結果了？”

老毒非要試探白應玖的資質，撤下侍，看白應玖如何走出五行八卦陣。

結果才走了幾步，他人就出現了，如今更導致也現了。

當著白應玖的麵被孟離蘇穿計策，老毒很是尷尬，尷尬之餘倒不忘解釋：

“夫人，知道‘姹紫嫣紅’。”

他現是為救下藥草，而收白應玖為徒，也是因為資質不俗。

孟離蘇卻沒多驚訝，目在白應玖上轉了一圈，不不慢道：

“一個從未出過南都城的孩兒，從哪看到世上絕無僅有的藥珠和藥草？翻手銀針，的確驚豔。可這些事，絕不是聰慧便可達到。白姑娘，不解釋一番嗎？”

孟離蘇的語氣始終平淡，平淡到像說一件無關要的小事。可帶著寒意的目卻告訴白應玖，的心絕不如表麵這般平淡。

這個人，很危險。

從白應玖第一次見到孟離蘇就有這個認知。

看似笑容滿麵，實則心懷叵測。若白應玖在外遇到，定會敬而遠之。可卻是老毒的夫人，今後或許會是的師娘，與有著千萬縷的關係。

這個人，遠離不得，隻能接近。甚至，需要討好。

“不知前輩從哪裏得知我從未出過南都城？”

白應玖不再扮作無知，既然所有的調查結果都是從未出過南都城，那就打破這曾壁壘。

不等孟離蘇回答，便接著道：

“這世上的事，若單憑打探便可得知真相，又怎麽會有那麽多冤魂不公？就如兩位前輩的份，我打探來的份，便是事實嗎？”

老毒也好，孟離蘇也好，他們都不是能約束之人。偏偏二人武藝高強，世俗罕見，可見份不同。但直到現在，他們依舊可以安然待在南都城，難道憑的是世俗罕見的份嗎？

那一聲聲慕容南，老毒喊得可十分隨意。但慕容，卻是西涼國姓，唯皇室獨有。

白應玖終於亮出的爪牙，不是隻乖乖的小白兔，而是一隻藏著野心的小狐貍。看似可溫和，實則詭計多端。

這樣的白應玖，更對老毒的胃口。

“小丫頭，有點意思。”

他先前還覺得白應玖資質不錯，可惜格溫順。如今得見，才發現是自己看走了眼。

果然，人不可貌相。

“有幸與前輩合作，我定當不負所托。”

白應玖臉上的表更加暢快，拱手對著二人作揖。正因了解老毒，才更知道什麽樣的人能夠讓他喜歡。

果然，做對了。

孟離蘇卻收起了笑容，看向白應玖的目著犀利。

這個絕的人，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時刻挑戰著白應玖的神經。

“你要拜師？”孟離蘇終於將話題轉到了拜師上麵，主提，白應玖十分驚喜。

“還前輩全。”

看得出來，這輩子的老毒唯這個人的命令是從。想要拜師，還需經過孟離蘇的同意。

很是憋屈，但毫無辦法。

孟離蘇倒沒為難白應玖，怎麽說也是選中的合夥人。隻是有些事發生了改變，需要知道真相。

“你的份又是否願意告知？”

白應玖不是說調查來的結果不是真相嗎，那再沒有什麽比親口說出的話更真相。

是誰，從哪裏來，想做什麽？

孟離蘇已經很久沒有對人起了這麽大的好奇心，眼前的白應玖，應該到榮幸。

白應玖沒有毫榮幸的，隻覺得孟離蘇十分難纏。可再難纏，也是解釋。

“我是白應玖，是南都城白郎中的三兒，也是養。我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為誰，如今也與養母崔氏離了母關係，算是孤兒。承蒙兩位前輩不棄，願意與我合作。我亦不棄諾言，願與前輩為伍。”

眼看著老毒，暗道老毒能不能有點男人氣概，收個徒弟也要被夫人看得嚴嚴實實。

到底是他收徒弟，還是孟離蘇收徒弟？

在白應玖的滿懷期待下，老毒終於舍得賞一記眼神。雖然，這眼神有點奇怪。

“你剛才說，你是白郎中的養？”

老毒似是第一次得知此事，但看起來卻並不驚訝。

“是。”白應玖也是奇怪，“前輩與家父認識？”

否認，為何會提到白郎中。

白木青活著的時候，雖有看診，但也沒高明到人人皆知的地步。如老毒這般，能夠記下白郎中，可見是對他上了心。

“家父？你都與崔氏離了關係，還稱‘家父’？”老毒沒有回答白應玖的問題，而是對所言“家父”二字甚是不解。

白應玖解釋：

“我與崔氏有仇，與父親關係很好。崔氏是崔氏，白家是白家，我亦是白家。”

換而言之，崔氏如何與無關，但白家如何卻與有關。

老毒目沉了下來，“小娃娃，你在換概念。”

什麽白家、崔氏，崔氏既然已白家婦，那麽便可以代表白家。白應玖與崔氏離了關係，便是與白家離了關係。

結果到了白應玖這裏可好，非得將二者分出個子醜寅卯。可誰讓今非昔比了呢，說什麽便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