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有。

“你的庇護。”

又加了四個字，讓這個要求變得隨意。

不敢用此事冒險，不想惹韓霄厭惡。在沒明確韓霄的心意之前，不敢再他麵前出丁點自己的小心思。

韓霄卻以為在畏懼，不敢提出要求。

“你救了我，這是應當的。”

他的命，很重要。

這也是為什麽他有足夠的信心，相信自己能夠說服母親收白應玖為義的本。

韓家人會把白應玖當作恩人對待，的要求，他們必定會滿足。

白應玖愣了，沒想用救下韓霄做換。

隻是不想重蹈前世的命運，隻是不忍見他痛苦。

“我，我還沒想好。”猶豫了，想要做的事不多，想要的人也隻有眼前一個。

“等你想好了再說也不遲。”韓霄變得格外溫和，大抵是虛弱，他倚靠在被褥上，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聽清，剛剛好溫。

“先前大軍開拔，我曾說過，若真能收複七城，許你一諾。你可以一起慢慢想。”

他似變了一個人，在燭的陪伴中，恍然如夢。

“我想好一個。”白應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寸步近。

“我要將軍永遠不厭棄我，我可以時刻跟在將軍邊。”

不能說想要韓霄，跟在他邊總可以吧？

“就這點？”韓霄失笑。

不同於前幾次的轉瞬即逝，這回的笑容多了真切，增加了長度。

白應玖的臉由紅轉青，由青變白，由白恢複如初。

整個過程，韓霄一直含笑看著，不複威嚴、冷漠，真如個寵妹妹的哥哥般，溫暖和。

“對我而言這是很重要的事。”白應玖強調。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笑，自然不會再失了神。反而因為韓霄的笑，有些惱怒。

可是很認真的喂！

“好，我答應你。”

韓霄應了下來，複而又道：

“若是我贏了賭約，你要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不可敷衍。”

他對白應玖的好奇很多很多，隻一個問題而已，不算多。

白應玖撇，這人可一點都不吃虧。怕是他早就想好，偏偏鑽了全套。不，是主送上門的。

“好。”

不過是一個問題，隻要不牽扯到重生，知無不言。

兩個人達一致，擊掌為誓。

兩隻手到一起，猶如驚擾了天地，鄭重莊嚴。也在兩個人的心裏埋下了深深印記。

“賭坊的人有沒有為難你？”韓霄再度提起賭坊，對白應玖的關心也日益明顯。

“沒有。”白應玖對賭坊著親切，看了眼韓霄，未免日後誤解，坦言道:

“其實，賭坊的東家是我父親的故人。多年沒有來往，也是這次相見才發現故人就在眼前。”

不敢說自己與老毒的關係，隻得將已逝的養父抬了出來。死者已矣，韓霄總不能找白木青對峙。

至於質問老毒，更沒道理了。

“我已經答應賭坊，今後還請將軍手下留。”

不知道韓霄對賭坊的態度如何，單看他這般關心自己，白應玖猜測他對賭坊的態度應屬不好。

“這是你的事。”韓霄果真變了臉，雖然細微，但對一向關注他的白應玖來說，看得分明。

“將軍，可是生氣了？”直言不諱。

“沒有。”韓霄卻即刻否認。

“可你臉變了。”

白應玖如個天真的孩子，歪著頭說著讓人尷尬的話。

不怕韓霄尷尬，你不問，他能一輩子不說出。兩個人的通極為重要，既然打定了要得到韓霄的主意，就不能讓兩個人產生隔閡。

韓霄無奈歎了口氣，每每麵對白應玖，總有法子惹他氣惱，可他偏偏又對氣不起來。

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糯糯的小姑娘隻能寵著。

“你可知，連通七城的地下道，起點在何？”

韓霄已經和白應玖說了那麽多，索這點也不再瞞。

此事，白應玖本是不知。但結合韓霄的表，加上他們剛剛提及的賭坊，試探道：

“該不會在賭坊吧？”

“嗯。”韓霄點了點頭。

“真，真在賭坊裏？”白應玖比剛才的猜測更為驚疑，賭坊三教九流，人員複雜，怎麽會把這樣重要的地方安置在賭坊？

“在與賭坊一牆之隔的院，如今已經破敗。但院子的主人，就是賭坊的東家。我懷疑，我們的行他們已然知曉。”

南都城並不屬於邊防要地，而大周也從未記載過此地七城有地下通道。突如其來的通道，詭異的口安置，還有神出鬼沒的賭坊東家，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昭示著這裏的不平凡。

怎麽那樣剛好，他來了口，白應玖便被請進了賭坊。看似巧合的事往往著人為的故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韓霄從不敢小看任何人。

“他們不會說出去的！”白應玖第一時間為老毒夫婦開，別人不清楚，但老毒絕對不想沾染這種事。至於孟離蘇……以拉夥的姿態來看，應當十分忌憚府。故此，也不會對外說。

麵對韓霄狐疑的目，白應玖隻得搬出人品保證雲雲，以故人之搪塞了過去。

“總之，莫要與他們關係太深。”

“嗯嗯，不會太深。”

白應玖立即保證，至於真假如何，隻有自己清楚。

可以和賭坊的東家關係不深，但和老毒有著這輩子都無法割舍的分。

夜越來越深，黑夜猶如一隻張著的巨，將人吞噬。

白應玖坐在窗前，看著外麵手不見五指的夜，神越發堅定。

在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兩個小巧的瓷瓶，而這瓷瓶則放著令人聞風喪膽的劇毒。

這是老毒給的見麵禮，總該尋個歸。

太子的離開，讓白應玖意識到機會轉瞬即逝。沒能抓住就殺死太子，總要抓住機會解決掉白迎秋。

上輩子的恩怨，這輩子的過往。上輩子的榮安縣主因瓷瓶裏的毒而死，這輩子的白迎秋也會因這瓷瓶裏的毒而亡。

有始有終，方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