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坐下沒一會兒，侍匆匆而來。

“東家，外麵來了一群士兵，領頭的指名要見白姑娘。”

賭坊行事小心，從未招惹府。哪怕南都城收複，也沒家的人上門。這回前來，顯然是因為白應玖。

“來找你的？”孟離蘇並不在意，反而覺得這份沒白給。這不，活來了。

“許是黎晴見到久未出現，怕出現變故。”

白應玖聽到此事也是一愣，不過很快明白了意圖。

“外麵的人給你了。”孟離蘇肆意自在，沒將外麵的事放在眼中。

“好。”白應玖也不推，本就是為而來，自然要解決。

走到門口，背後忽然傳來一陣風聲。白應玖出於本能接住了隨風而來的件，竟是個不足指甲尖大的鐵葫蘆。

“白丫頭，此乃我的信，江湖中若遇到不長眼的大可以顯出來。”

孟離蘇言語豪邁，且信心十足。

這是，護著的意思？

“謝謝，孟姨。”白應玖立即將葫蘆收好，這可是寶葫蘆呢。

抬腳剛要離開，白眉坐不住了。

“還有我呢？”

白應玖回他，怎麽，一向摳門的老毒也要給見麵禮？

當老毒明白白應玖的意圖，沒好氣道：

“黑黑都送你了，我可把最珍貴的都給你了。”

“黑黑是孟姨送的。”白應玖毫不客氣懟了上去。

老毒一口氣沒上得來，差點暈倒。

除了自家夫人外，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人這樣對他了。可這樣的白應玖卻讓他生不起氣，反而還頗為自在。似在無形中拉近了二人距離。

“坑蒙拐騙的小丫頭，拿去。”

老毒一邊罵著，卻抬手將兩個瓷瓶甩了出去。

他的力度明顯比孟離蘇要大得多，接到瓷瓶的白應玖後退了數步才穩住了這力道。

白眉見白應玖沒有按照預期摔倒，更加不滿。

白應玖卻十分開心，老毒出品，必屬品。隻是不知這兩個瓷瓶，會是什麽人的東西？

“此一瓶殺人，一瓶融。誰若欺負了你，就神不知鬼不覺讓其消失在世上。”

“雙煞！”老毒的話，讓白應玖不自覺道出了它的名字。

“雙煞？”老毒想了想，“是個好名字，那就它‘雙煞’好了。”他正愁名字呢，打著瞌睡送來枕頭，老毒看白應玖的目總算和了些。

“還沒有定名字嗎？”白應玖吃驚了，所喊出的“雙煞”二字，正是前世此的名字，也是老毒告訴的。

“雙煞”於意義非凡，前世便是用了此了榮安縣主。可前世得到此時，老毒已經故去。這輩子，在與老毒第一次相見時便得到了“雙煞”！

“剛剛研製出來的，你若昨日來，可沒有此。”白眉不以為意，剛剛研製出來的東西，當然沒取名字。

白應玖激涕零，對白眉也多了一份尊重。

“多謝老……前輩。”

既然是尊重，總不能再喊“老毒”吧。

“呦嗬，改稱呼了？”老毒滿眼揶揄，這世道他前輩的人多，他老毒的人可沒幾個。

砸了咂，回味道：

“老毒聽著怪親切的。”

白應玖在角落裏翻了個白眼，撇撇懶得理會沒個正形的老毒。

小心地將“雙煞”放好，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雙煞”的出現讓白應玖意識到，可以重生，但命運不是一個回。命運極有可能是一個延續，所有人都站在新的起點，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不能用前世的眼看待今世的人，他們相通，卻截然不同。

……

走出屋子，黎晴迎了上來。

“黎晴？”白應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想起侍的話，不由疑問。“你怎麽在這裏？”

還以為是黎晴回去告訴了韓霄，才派來了這些士兵。

“姑娘，怎麽了？”黎晴一臉茫然，顯然並不知曉外麵發生的事。

白應玖沒有多說，示意跟上自己。

賭坊之外已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有那好事的百姓也躲得遠遠的，生怕到波及。

“白姑娘。”領頭的人是韓霄的副將，見到白應玖出現，趕忙迎了上來。

“你可安好？”

他端看著白應玖，滿是焦急，似乎預料到了的危險。

“我一切都好，你們怎會來此？”白應玖點點頭，對他們的到來到奇怪。

黎晴也未傳達，這些人怎會知道在此地？

“是將軍讓我們來的。”

副將道出原由。

韓霄？

除了黎晴，韓霄還在邊安置了別人？

白應玖不再多問，隻道：

“我沒事，一場誤會。”

從今以後，也是有產業的人了。為了自家產業，不能讓他們這般胡鬧下去。

副將見白應玖著實沒事，又詢問了黎晴一番，知道自己誤會了賭坊，留下手牌，直言打擾。

手牌相當自己人的憑證，有了此，賭坊算是與府有了關聯。

掌櫃的千恩萬謝，送走了不請自來的士兵，小心將手牌收好，對士兵的打擾不敢有毫怨言。

白應玖回了將軍府，令人意外的是九皇子和白應啟正等在門口。見到白應玖出現，趕忙跑了上前。

“你沒事吧？”

“姐姐，你怎麽樣？”

兩個人關切詢問，將白應玖上下打量。

白應啟滿心滿眼都是白應玖的存在，生怕一眨眼就不見了。

“我沒事。”白應玖了白應啟的頭發，衝他們笑了笑。

本就無事，卻驚了他們，該是的責任。

“韓大人很擔心你，派我在此等候，一定要見到你完好才算。”九皇子道明韓霄的關切，此話稍稍令白應玖寬。不過令到疑的是，韓霄從哪聽說出了事。

這話自然要問韓霄，白應玖直接到了韓霄房，將來意說明。

榻上的韓霄依舊萎靡不振，頹然的樣子猶如半截枯木。雖然知道這隻是假裝，可白應玖看到這樣的韓霄心中很不舒服。

“將軍從哪聽說我出了事？”直接追問，“除了黎晴，我邊還有其他眼線。”

韓霄到底有多麽防備，不止安排了明麵上的黎晴，還在背地裏安置了旁人。

這種不被信賴的覺非常不好，好像一個犯人，時時到監控。

“出去。”

韓霄神不振，隔了好久才吐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