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應玖沒再多說,相信九皇子已經有了了解。
“這,這可有辦法解決?”九皇子將求救的目遞向白應玖,技藝坊的事是白應玖提起的,在九皇子心中便是無所不能的存在。此事,應,應該也會有解決之道吧?
白應玖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隻問:
“殿下可有辦法說服聖上?”
九皇子既然心係天下,此事萬沒有坑害自己的道理。這是皇上的天下,他的子民,他不出點錢好意思嗎?
九皇子實誠地搖頭,“沒辦法。”
他來到這裏都是戴罪立功,哪有什麽辦法從父皇口袋裏掏錢?
做得好了,功過相抵。做得不好,他怕是連長安城都回不去。
一向心大的九皇子,頭一次為自己的前程擔憂,已經消瘦的小臉分外惆悵。
白應玖不忍他如此,沒再折磨,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殿下可曾聽過‘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這個我知道。”九皇子來了興致,他就知道白應玖一定有法子。
“此話出自《荀子?君道》,乃是為君之道。用百姓賺的錢,為百姓謀取福利。”
九皇子講得頭頭是道,頗匠心。而且能從中作出自己的解讀,真正把此意探明。
白應玖有一瞬間的想法,還沒抓住便消失無蹤。索不再多想,解決眼前之道。
“沒錯,用百姓的錢為百姓謀利。殿下開辦技藝坊,有人認真學,但也有人渾水魚。市場優勝劣汰,真正得到技藝的人早晚會被認可,可初期卻難以發展,不一定能夠見到到那時。殿下可有辦法解決?”
白應玖並不將現的法子放到九皇子跟前,而是循循善,啟發他想到辦法。
“這個……”九皇子撓撓頭,“那我就讓衙役給他們做宣傳,告訴大家夥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這事太簡單了,他九皇子的信譽很有保障。這也是為什麽百姓這麽快就接了技藝坊的原因。
“單是南都一城,可以如此。”白應玖認可九皇子的想法,又問:“天下人都有如此,殿下又當如何?”
地界小,九皇子的信譽全都知道。可天下人並非人人都知道九皇子,而九皇子也不可能到打假去。
“這……”九皇子犯了難,抓耳撓腮想著對策。
白應玖也不催促,鋪開一張紙研磨大字。的字著實一般,想要在長安城那群貴中穎而出,可不能懈怠。
九皇子想了一會兒沒有對策,好奇白應玖在做什麽,不由湊了過來。當看到白應玖鬼畫符一般的字後,很不給麵子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這是人寫的字嗎,太難看了!”
這死孩子,懂不懂禮貌?
白應玖黑了臉,卻隻敢在心底腹誹,不過九皇子這麽不給麵子,那就讓他茶飯不思幾日去吧!
直到天際將黑,九皇子也沒想出對策,在白應玖笑意盈盈的目中,不不願離了小院。
“小丘子,你能想到法子嗎?”回去的路上,九皇子繼續在琢磨。
“回主子,您都想不到,我哪能想到啊?”
向丘想的還沒九皇子的多,他的腦子到建立技藝坊那就斷了。按照他的想法,技藝坊也別開,浪費錢呢。
但向丘就有這點好,九皇子想做的事他舉雙手讚同。雖然自己不明所以,但這不妨礙他為九皇子加油喝彩。
“也是,問也白問。”九皇子討個沒趣,繼續思量著。
向丘想了想,終是沒忍住提醒道:
“不過,我覺得白姑娘一定知道。”
然而,這話卻讓九皇子嘲諷大笑。
“若知道早就說了,還不是得靠我來想?”
一副自滿自得的樣子,欠扁極了。連向丘都覺得主子過分。
他不否認主子比他聰明,可就是有些方麵不通人。拿今兒的事來說,他都看得出人家白姑娘不高興了,主子還在說人家寫的字不好看。得虧白姑娘不計較。
嗯,計沒計較也隻有白應玖自己知道。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懂的比我多,或許想的也比我深。”九皇子忽然開了竅,還沒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好在想到了白應玖。
剛要轉,看了眼天。
“算了,明個兒再問。”
別以為他年紀小就不通世故,夜降至,孤男寡同一室可不是君子所為。
還沒走兩步,九皇子忽然又停下了腳步,向丘差點撞到他上,好在最後站穩了步子。
“對了,我可以問韓大人去!”
九皇子雷厲風行,話音剛落,已如陣風般跑去了韓霄屋子。向丘生怕九皇子再惹出子,趕忙跟了過去。
當韓霄聽明九皇子來意,問出了和白應玖一般的問題。
“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
因九皇子年紀尚小,在宮也總是一副被寵壞了的樣子,韓霄確實沒有注意過他。就連這回來到南都充當監軍,也不過是為了遮掩太子行蹤。
然而,就是這樣的九皇子卻擁有心懷天下之心,韓霄看他的眼神都改變了不。
“對,隻是我自己的想法,並未型。還韓大人莫要與父皇言說。”
九皇子完全誤解了韓霄的意思,還擔心自己的頑劣會招致皇上的不喜。
韓霄無言以對,若是不了解九皇子的為人,還以為他在炫耀。
韓霄故作不適咳嗽了幾聲,立即驚得九皇子愧疚連連。
“韓大人可是子不適?我太著急了,叨擾了大人清淨。”
他盡量不去看韓霄的,誠懇模樣半點不曾作假。
韓霄擺擺手,忍著不適道:
“不妨,我這裏無人來訪,你若能偶爾來陪我說說話也是好的。”
以往他忽略了九皇子,趁這個機會好好親近一番才是。
“可以嗎?”九皇子驚喜不已,目驟然變亮,又有些小心翼翼。
在長安城的時候,他可是久聞韓霄大名。怎奈來到南都,見到的卻是這樣的韓霄。英雄落寞也曾是英雄,他十分擔心韓霄的狀況,又怕無故叨擾,才不敢前來。
而今若真能有與韓霄近距離接的機會,他一百個,不,一萬個願意。
“當然可以,隻是我這裏清淨,怕殿下無聊。”
韓霄提前做好聲明,以免九皇子以此為由。
在糖炮彈的九皇子完全沒有察覺到韓霄的用心,還替他解釋:
“不會,不會,我正崇拜韓大人無所不知,有這樣的機會不得能與大人親近。”
如此,更給了韓霄可乘之機。
“那好,每日辰時我便在此恭候殿下,太師那裏我會派人去說。”韓霄一句話定了結局,九皇子蒙了一臉。
“嗯?”是不是有哪裏錯了,可眼前的韓霄是他崇拜了許久的人吶,這樣的安排不正合了他的心意。
“好。”
九皇子稀裏糊塗應下了此事,不等他細想,韓霄已經說起困擾他多時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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