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姑娘臉上的表好轉了一些，但依舊懨懨的。

“將軍若無事，我先退下了。”

“你……”韓霄還想解釋，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他要解釋什麽？他能解釋什麽？

這種話，他不該和白應玖說吧。

“下去吧。”

他揮揮手，如打發手下一般隨意。

白應玖本就氣餒的心，在這一刻抵達頂點。頭也不回轉離去，暗暗發誓，在心態沒調整過來以前最好不要再見韓霄。

連自己都無法說服，又如何說服韓霄？

白應玖前腳離開，黎川便從暗現。

他一直保護韓霄，對二人之間的風吹草看得最為明白。

韓霄冷眼看他，不解躲在暗的人怎麽忽然冒了出來？

黎川言又止，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模樣。

“說。”韓霄了因長久臥床導致酸麻的雙，不耐煩吐出一個字。

還沒長大的小姑娘委屈也就罷了，黎川一個大老爺們何須支支吾吾？

“額，我覺得小玖是值得信賴的。”

黎川知道以自己的本分不該說這句話，可他已經憋不住。

不論白應玖救了他和韓霄，單說這些日子白應玖的表現，也能看出真心。

不顧個人安危，充當韓霄的棋子，隻這一點就能看出用至深。

可偏偏韓霄什麽都看不明白，到現在還懷疑白應玖是敵人派來的細。

不解風的男人，什麽時候才能明白子癡？

韓霄斜睨瞥過，並不開口。

黎川心急，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腦說了出來。

“連毒藥都吃了，你不該這麽對。”

讓人家小姑娘委委屈屈，可不是大丈夫作為。

接收到韓霄目中的厲，黎川忙又解釋說：

“我的意思是，還是個小姑娘，不該承這麽重的力。況且，，還喜……”

“黎川！”

韓霄猛然開口，黎川出於本能立即站直。

“屬下，在！”

反應迅速，回應及時，韓霄稍稍滿意。瞥了眼他恢複如初的雙，曾經的擔憂變如今的欣。

“傷複原，你該到前線去了。”

“主子？”

前線固然重要，可韓霄邊的保護也必不可。他們不是說好，由他來保護韓霄的嗎？

麵對黎川的不解，韓霄的理由充分。

“你留在這裏太顯眼，分擔出去一批眼線，我在這裏才更能施展。”

作為他的邊人，黎川的一舉一都牽著有心人的注意。他的離開，自然也會讓人防備。

比起手腳俱全的黎川，韓霄一個雙盡廢的人已沒多價值。

這話……聽起來是這樣沒錯。

“是，主子！”

黎川無不認可，對韓霄的話更無異議。

嗯？

可是，他不是在說白應玖的事嗎，怎麽變了他自己要離開南都城？

後知後覺的黎川本來不及多說，就帶著一使命去了前線。

與此同時，白迎春的親事也到了納彩之時。

這次的彩禮比張安給的還多，崔氏看著院中大大小小的禮盒，高興得合不攏。

白迎秋陪在旁邊，到的不是欣喜，而是悲涼。

崔氏不管白迎春同不同意，一口答應了下來。兒親事，父母之命妁之言。崔氏便是拿住這點，讓白迎春有苦說不出。

白迎春以為與張安和離就能高枕無憂？

不過是出了狼窩又進虎罷了。

“秋兒，這鐲子不錯，給你戴。”

崔氏拉過白迎秋的手腕，不由分說將聘禮中的鐲子往手上套。

原先的玉鐲被白迎秋送給了白應玖，謊稱丟了，崔氏早就想給換個新的。

若是平時，白迎秋定不了甜言語幾句，歡歡喜喜戴著鐲子。

可如今看清了崔氏的臉，再對崔氏撒心裏總有膈應。況且，這是白迎春的聘禮。

“娘，我不要，這是大姐的東西。”

白迎秋不斷躲閃，直接告訴崔氏，不要白迎春的東西。

可崔氏卻沒有這方麵的覺悟，口中念叨著：

“你大姐的聘禮就是我的東西，娘給自己兒東西，你有什麽不得的。”

說話間，已將鐲子套到了白迎秋手腕上。

鮮的玉鐲雖沒有原先那個好，但搭配在如花似玉的兒家手腕總是點綴。襯得白迎秋更顯，崔氏十分滿意。

“那是我的手鐲！”

白迎春從屋子裏衝了出來，步來到白迎秋麵前，抬手就要抓過鐲子。崔氏直接用肩膀頂開，麵帶不悅。

“春姐兒素來最懂事，今個兒是怎麽了，讓秋兒帶個鐲子都不舍得？”

崔氏的調子拉得老長，話裏話外著對白迎春的不喜。

喜歡看到姐妹間團結友，白迎春這般行事，太過違背崔氏初衷。

“我的東西，憑什麽要給別人！”白迎春再無半點容忍，經曆了這麽多，若再看不清崔氏的為人，便是活該被賣。

賣了，得到的東西卻要分給別人，沒那麽好心，更沒那麽大度。

白迎春現在看白迎秋是一萬個不順眼，憑什麽被賣了，白迎夏也被賣了，可白迎秋還好端端地過著大小姐的生活？

算什麽大小姐？

三言兩語哄得崔氏開懷，便什麽都依了。

倒要看看，崔氏能依白迎秋到什麽時候。等到崔氏沒了依托之時，又是否會賣掉白迎秋。

“喲，如今肯承認這是你的東西了？沈家來人時，你不是不願意定這門親嗎？”崔氏看白迎春哪哪都不順眼，不得早點出嫁，省的在家浪費口糧。

白迎春悲切一笑，無奈至極。

“我不願意……有用嗎？”

反抗過，甚至以死亡威脅過，有用嗎？

崔氏照樣違背了的意願，而也不敢真的去死。

“說得好。”崔氏立馬來了神，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秋兒，你也是一樣，給我聽好了。”

寵白迎秋，可在有些事上也分得清清楚楚。

“在這個家一天，就要聽我的話。父母之命的婚約才最為妥帖，娘總歸是不會害你們的。”

崔氏說得信誓旦旦，可而今連白迎春都哄不過去。

不會害們？

白迎夏遠走他鄉，和離再嫁，所謂的父母之命最為妥帖，妥帖在哪？